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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怀着身孕,本不该陪着他来这种地方胡闹,要不先去林先生那里请他看看吧。”

“胡闹?襄灵本就是一直跟着阿姐的,我只是叫她来一起看看阿雪,又如何是在你眼里就是胡闹了?”林简顺势接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气鼓鼓的。刚才苏穆的那一下眨眼肯定在暗示,还偏偏打断了他和襄灵的交谈,但是具体为什么,林简一时还想不通透,只能下意识接了。

他们闹得僵持,襄灵也带了怯色,朝着两边都说了软话,便匆匆朝着林先生的小院走。

“天黑前记得回来,母亲会担心你。”苏穆追着喊了一句,林简朝着那边跺脚跺得地动山摇,“那孩子会喊你爹吗?哼,我去酒肆。”

气还憋着一股没散,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小心灌了风,又岔开几声浅咳。林简又回头看了一眼,等那粉色的背影彻底消失了,这才转过身来。

“脚疼吗?”苏穆逗他,又递了块肉脯过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林简把肉脯抽了,咬得嘎嘣脆响。得亏这么一提,他真感觉跺得有些狠了……不过关注都还在苏穆突然发疯这件事上,见他还笑,又补了虚虚地一拳砸过去,“说清楚点,才能饶你不死。”

“我从主街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你和襄灵这样回来,因为之前一直在怀疑她,说不准真会带她来马厩试,这样做的话,或许会打草惊蛇。”

“结果匆匆进来,正好看见一堆人出去在议论这件事,说你和襄灵在马厩险些被踢到,他们快要吓到不敢在林府当差了,一不留神就要被你连累。”

“说正事,赶紧的。”林简挥挥拳头,疑心这话后来会彻底变成挪噎自己。

拳头明明还差着衣边一大截,苏穆却极力去躲,才道,“我当时听到了谈话,就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或许你紧跟着还试探了襄灵别的。既然意图已经暴露,我们也确定她有问题,还不如继续做一场戏,让她觉得我们已经乱了,不再揪着襄芜的事,而自己可以浑水摸鱼。”

“所以这就是你凶人的理由!”苏穆解释得这么清楚,林简自然也是听懂了,然而他自己还没有回神,唇边的话便已经脱了口,“你还没有连名带姓地喊过我呢。”

苏穆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林简懊恼去捂嘴,末了恨恨地把袋子直接抢过来,“你还笑。”

一对上这恶劣的人,他就觉得自己都跟着怪怪的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闹着绕出巷子,旁边就有一家酒肆,外面的幌子迎着晚风飘扬,带来阵阵的酒香,林简突然就有些走不动路了。

“哎……那会儿我不是和襄灵说要去酒肆吗?那等回去了,身上没带点味儿似乎说不过去。”

这句话罢了之后苏穆只是看他,林简登时便有些心虚,“我喝不到不重要,关键是如果给襄灵识破了,好像不太好吧。”

“那你可以和她说,你闹着要喝酒,结果被我用家法罚了,然后又吵了一架。”

“滚。”到了这个份儿上,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林简刻意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看到迎上来的小二哥惊恐的目光之后,才意识到他眼下还是他长姐的身份。

……

都怪苏穆。

打回来的酒放在小盏里温着,搭着简单的花生豆也别有一番滋味。最后竟也分不大清楚两人是谁喝得更多。

后来林简有些醉了,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只感觉有人似乎抱着他挪了地方,身下是柔软的床榻,林简被一放,倒也清醒了一些。

“不对,若是屋里有酒气,襄灵进来了,怕是即刻就能分辨出我已经回来了。不行,我得去开窗。”林简挣扎着要下地,被苏穆一把按回去,“你尽量到里侧去,盖好被子,我想办法把酒气散一散。”

“你也喝糊涂了是吧。”林简得意。

“和你一起,我总归要糊涂的。”苏穆答了便赶紧去开窗,林简哼了一声,滚到里侧去睡了。

好在这么一折腾,又因为心里面藏着事情,睡意倒是全无了。

很快地,就连酒气也全部散尽。

襄灵会趁此机会来吗?

她若是来,又会抖漏什么自以为是的秘密?

林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知道等待的焦急了。

大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全数黑透,林简等得有些心焦,便扭头去看角落里的漏刻,只是烛光有些暗,他堪堪探出头去,便听得木门吱呀的一声。

好在有屏风挡着,倒也不必惊慌,林简摒了呼吸慢慢往里退,窝在床头的一角。

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些高。

“襄灵怎么来了?找夫人有事吗?他今日和我闹脾气,还没有回来。我正打算带人去找。”

是苏穆的声音,紧接着又轻拍了桌案,“你不必客气,过来坐吧。”

林简支起耳朵,屏风的那一侧却没有动静了,让他生出一种想要出去的冲动。

“奴婢……奴婢是来找您的。”从声音听着,似乎有些迟疑,但她应该是站在原地没动,落在屏风上的,只有一道浅影。

这襄灵当真是借了他们吵架的时机过来挑拨的?林简有些想笑,却看见那浅影短了一截,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奴婢该死。”

躲在暗处的感觉实在有些糟糕,林简听到那声音便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膝盖,然而指尖刚刚触过去,襄灵的声音又响起来。

“奴婢有事要禀报,是……是事关我家公子的。”

“你家公子?”苏穆这次倒再也没有孩子如何紧要的话了,只是淡淡的四个字,好像还带了些笑意。林简躲在里面,却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中元那日,我家姑娘便已逃婚离家,随后嫁进苏府的,是我家公子。他们本打算偷梁换柱,只是姑娘一直没有找到,这才拖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您和苏府,更是落到一个惊天的骗局里。”

襄灵的声音尖尖细细的,且没有半分之前的迟疑。林简抓了床幔,手上一紧险些直接扯下来。他现在甚至对之前的判断有些怀疑……襄灵她,真的和襄芜的死没有关系吗?

就像是现在,恨不得把他这个白日里刚认的兄弟推入万丈的悬崖底下一样。

“我知道。”

下一刻,苏穆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知道什么?”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慌了,有些落不下去。

“从新婚的第一晚就知道。”

“不可能,我问过襄芜,她说除了新婚那夜,你们一直是分房而睡,一里一外,公子他瞒得很好。新婚那夜的绢布,也是找了鸡血撒上去的。”林简已经下床走到了屏风前,襄芜只是大瞪着眼珠子朝着苏穆,对他,竟然是毫无发觉。

“你的意思是,只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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