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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不小心着了风寒。”

苏穆眯着眼又提醒一句,林简这才似乎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不会被别人怀疑吗?”

他磕磕巴巴说过一句,等在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又被拽了拽胳膊,苏穆拉了拉被子,明显是让他借着生病的由头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意思。

新婚当夜是因为被听了墙角所以不得不做个样子。

昨夜是因为汤药的缘故而睡的迷迷糊糊。

那现在呢?

林简缩着手脚愣在一侧,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衣角发呆,苏穆的手就拽住那里,他这才灵光一闪,忽地推了苏穆一下,跳到床下去了。

完蛋……他这是和姐夫睡了!

呸呸呸,这是什么破想法,林简气呼呼地下了床,抓了自己的衣物往外跑,然而等到简单地洗过一把脸,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有些发懵。

苏穆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还是说大婚之前,苏穆就已经料定了他长姐要跑?

林简越想越烦,越想越懵,最后规规矩矩在席子上坐了,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倒是在书案上来回折腾过一遍,抄废了几张纸以后,林简看着手中的笔和旁边的砚台,突然想到一个大好的主意。

这墨锭产自于徽州,乃是上好的书画材料,若是画在人脸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想来……应该很美妙的吧。

四足一尾,一大一小两个圆圈充作身子和脑袋,只须寥寥几笔,便有一只乌龟跃然纸……脸上。

那小乌龟呆呆的,黑乎乎的一团在苏穆脸上乱爬,起初只是下巴,后来一连爬到额头的位置。

林简拍拍手以示得意,很快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外室,殊不知苏穆忍笑忍得多么辛苦,而且冰凉的墨汁在脸上游走了半天,他真是彻底清醒了。

为了装得像样些,苏穆又特意躺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铜盆前洗漱,还故作惊讶状,林简背着他笑得前仰后合,等他洗过一遍转回身去了,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了。

“阿简是再抄之前姑父罚的家训吗?”

苏穆到了书案旁径直坐了,嘴上调笑,但是眼睛却几乎要粘在纸上有些离不开。

林家宠溺幼子,因此万事都尽力遂他心意,因此这才养出个纨绔小公子来。好在林简虽然顽劣,对于写字却独有一份耐心,时间久了,倒也练出一手漂亮的行楷。

“自然不是,之前的那份罚抄我撺掇了娘亲几句,自然很快就不作数了。表哥你也别紧着这个取笑我。”

林简气呼呼地回了嘴,正要想办法揭露这位表哥的丑恶嘴脸。然而下一刻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有些抖动的缘故,手里的笔杆也跟着抖,瞬间在纸上就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原是墨汁滴了下去。

“阿简画画倒是不错。”

林简自然知道对方这是在挪噎在人家脸上画了几只乌龟的事,但是看着苏穆的脸他实在是绷不住汹涌而出的笑意。

那墨汁许是隔了点时间的缘故,苏穆虽是已经洗过脸了,脸上却留了浅浅的印子,仔细瞧的话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那当然。”

林简笑够了,转而继续和手边的书较劲,等他翻过一页了,苏穆这才看清原是《抱朴子》。

之前也算是提醒过数次,怎么到现在了还是相信这些东西。苏穆不皱了眉头,但是看着林简苦思冥想的模样,倒也没说什么。

东院的两位一天都没有出门,两餐也均是送进去的,这样的发现让沉寂了许久的苏府都有些沸腾。

到了入夜时分,襄芜照旧端了汤药和餐饭进去,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有些掩不住。

很奇怪的是……她本知道眼下应该待在这屋中的自然是姑娘无疑,但是看着林简和苏穆坐在一起,倒也没什么违和感,而且她的唇边总是止不住地翘起。

“襄芜你傻笑什么呢?”

林简从书案间抬头,正好看见襄芜脸上尽是奇怪的笑意,而且那笑意……真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什么。”

襄芜也即刻狡辩,但是没什么用,于是她只好用刚听来的消息去堵人的嘴。

“公子昨日不是偷着跑去白云观了吗?那边又有了新的消息,有人说它也只是替罪羊,是有番邦来的术士混入其中,这才导致了现在严重的后果。”

第19章书院风波

“哪里叫我偷着跑出去?”

林简几乎是差点从书案间跳起来,可是等他跳了一半,便看见对面的苏穆正朝着他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的笑意,总归是有些……赤|裸|裸。

那个样子很明显就是在说,难道你昨天不是因为偷着跑出去才着风的吗?

打住!林简觉得如果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的话,或许会忍不住再想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来,诸如昨晚……吧啦吧啦。

对面那张恶劣的脸上还带着笑意,林简被晃了一下眼,气呼呼端起手边的汤药。

这一喝不要紧。

苦中带酸、酸中带涩,虽然汤药已经温凉,但正是这种半温不热的感觉令人发疯,好在襄芜早已习惯,面不改色端了温水和梅子过来,林简正要去接,发现苏穆已经先他一步给端了起来。

嘴里还残余着令人发疯的味道,面前是苏穆一本正经的脸,林简一咬牙就着这个姿势喝了,等口中的味道淡了,这才掩着帕子呸呸一番。

“林老头开的方子还是这么别致,这酸味如果是陈醋也就罢了,偏偏是……”

“是烂梨的味道是吧。”襄芜碗盏之余还奚落了一声。

“也只有林大夫才能治你。”苏穆也接过一句,二人一唱一和,林简听了几乎是恨不得钻个地缝儿进去。他气呼呼瞪了襄芜一眼,对方自然毫不退缩。

……算了算了,反正他对这二人确实没什么办法。

闹了一会儿,林简吐槽林老头的兴致也全无,便直接端起碗筷。只是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些糖酥,亮橙橙得看着可爱。

林简拣起一些吃了,心里却不住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千万不能被这些小玩意儿就给买了。

林简扒拉了几口饭,毫无意外地发现里面确实一股酸味也无,他借着吃饭的当口朝着苏穆那里看,发现对方已经恢复到如常般的神色。

经过这么一折腾,嘴里的苦味也散的差不多了,林简戳了戳碗里的菜叶,这才想起汤药之前的话头来。

“对了,襄芜,你刚才说白云观那里怎么了?什么番邦的术士?”

襄芜本在内室拾了床铺往外走,听到这句话了,脸上又扬起那种兴奋的神色来。

“奴婢也是下午的时候听说的,有人说昨日那事并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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