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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忙抓了块饼拿在手里。

他这一抬头,倒发现大家的目光又朝着他这边看。

“没事,恬恬就是习惯了以前的旧称,现在日子还长着,慢慢改就是了。”

……

原是因为称呼的事,只是苏夫人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神里却饱含着期待。林简被这样盯着难有些羞怯,下意识便朝着苏穆看去。

这一次……对方倒是装死,整张脸几乎要贴到碗边去了。

“母亲。”

林简喊过这一声便赶紧埋头吃饭,可饭桌上已经起了笑声。

好在那鱼汤已经被苏夫人端开了,林简这才勉强吃了些。

等回了东院的时候,他表示……这是有生之年吃过最可怕的一次早饭。

苏穆也没说什么,只是递了一把梅子过来。

林简毫不客气全部拿了,还不忘剜了对方一眼。

“澄泓哥你故意的是吧。”

对上这种明显找事的语气,苏穆自然没接他的话茬,只是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林简便捂着脸回到床上去了。

他说的两个字是,“代嫁。”

新婚的第二天日子就这么难挨,真是人生一大苦事。林简躺回床上了,又看见自己一身裙装……自然愈发愤愤。

苏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快便有声音自外室传进来,林简明知自己睡不成回笼觉了,便也起身出去了。

昨夜他一直战战兢兢的,所以一直到睡着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眼下转出来,这才发现外面有淡淡的香味,和苏穆身上的松木香,原是同一种。

书案上放着些书,除此之外便是笔墨纸砚,再往外的地方,则摆着香炉。

苏穆听见人的脚步声近了,正朝着香炉里沁水,林简快走了几步本想是阻止的,但是很快,那香味就不见了。

“其实没必要熄掉,再者你不是已经习惯了要熏这香的吗?”

林简扯过坐席坐到对面,只是苏穆摆着正坐的姿势,而他则是一屁股坐了,腿还耷拉在外面。

“没事,你眼下还咳着,还是注意些为好。”

苏穆说过这句倒也不再言语,林简一看他书案上的那些书便有些犯困。奈何对方就像是入定了一般,他实在坐不下去了,又不知道该搭些什么话,只好站起身来去翻角落处的箱笼。

这是从家里带过来的嫁妆,因为时间匆忙还没有来得及拾归置,林简在百忙之间还混了些自己的小玩意儿过来,他躬着身子找了半响,终于把那副骰子给翻出来了。

骰子有六个,本是通体墨色,只是因为有白色的点才有些活泼。林简本有心继续把棋盘也拖出来,想到苏穆这里有也就作罢。

苏穆还是原先的姿势不动,书也翻过几页,林简攥了骰子哒哒哒跑过去往书案上一拍,“澄泓哥我们掷骰子吧,比大小论输赢。”

那副骰子已经被他扔在书案上,胡乱散着,其中有一颗滚到苏穆面前的书上,苏穆顺势把书合了,把骰子也捡起来。

“博戏按律杖四十。”

……

当真是嫁……过来才知道这人是多么无趣,林简虽然懂事了些便有些害怕这位堂哥,但是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长交集倒也不多。只是这样的……不解风情,等他姐换回来了,能受得了这个人吗?

还有刚才熏香的事,林简原也是听舅母说的,苏穆刚被抱回来的时候日夜啼哭,入了夜自然也睡不好。一家人找遍了方法也不管用,后来误打误撞用了松木香,居然就此解决。这熏香一点,对于苏穆来说倒也成了习惯。只是他有咳疾对方才浇灭了。

……

可是现在,林简感觉对方这么点好心思,也被他自己的……不解风情……给浇灭了。

一下午生生挨过去,林简感觉自己都要废了,可是室内已经掌了灯火,苏穆居然还坐在那里看书,就连动作也没有变过。

“表哥你没有把公文带回来吧?”

“没有。”

“那你怎么还不回大理寺轮值?”

“遇到大婚有九天额外的假期。”

……

九天!

也就是这样无趣的日子可能要一连挨过九天,不能出去找朋友玩儿,也不能掷骰子,甚至坐在原处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林简简直要被这个答案给弄得以头抢地,更是万般期盼他姐回来了。

苏穆依旧头也不抬,不过倒也开口道。

“就你这样跳脱的性子,怕是再过一天就要被人怀疑身份。”

“你知道我昨天如何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林恬吗?”

林简本对着裙角泄愤,当下也抬起头来,“怎么看出来的。”

“你当时过来抓红绸,我就发现了。”

……

那可真是第一眼。

“还有轿子前掐自己。”

……

原来还有这次!

这位表哥许是因为坐在寺正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傻了!所以才能养成这种时时刻刻胡乱观察人的性子来!

林简心下腹议了半天,怔了半响倒也扮起笑脸,“那多谢澄泓哥帮我瞒着,等坚持到阿姐回来就好了。”

“话说眼看着就是归宁了,不知娘亲那边把人找回来了没有。”

林简还接着嘟囔,这次苏穆倒没有答话。

很快夜色渐渐暗了,林简随意找了借口就爬了床。等他已经睡到迷糊,便感觉身边一沉,必定是苏穆也爬了床。

可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把对方赶去塌上也有些过分,林简这样安慰了自己几句,倒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日,林简是被推醒的。

而且,是等他已经撑着胳膊半躺,还有人在他肩膀处轻轻拍了一记。

扰人清梦是最大的不对,好在林简已经半醒,倒也带着些理智。

他半眯着眼睛坐起身来,一双手胡乱抓手边的衣服,“襄芜,现在是不是已经巳时了?”

巳时?苏穆给他把衣服挪到可以摸到的地方,忍不住笑了一下。

事实上外面也只是刚刚亮起来,连卯时还未过去。

耳边的笑声有些熟悉,却绝不是襄芜的,林简好不容易穿好了上衣,正准备克服心理障碍去穿昨日那件红裙时,却发现床帐间并不是很亮,而且……手边的也不是裙装,而是普通的袍子。

至于床帐间为什么这么昏暗,他伸长脖子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外面还有些雾气,至于床边也不是叉着腰的襄芜,而是苏穆。

“这么早叫我起来是做什么?”

林简自然存了怒气,只是倒也没有敢怎么表示,作势又要朝被窝里躺。

“你姐有练晨功的习惯。”

“那昨日怎么没有?”

“昨日是新婚第二天的见礼。”

……

这个理由好像无法反驳,林简哑了片刻还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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