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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因此很快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过一次,林简听了便往外跑,这时倒是被襄芜挡住了,紧接着,原本被放在床边的鞋子,也被扔了过来。

“公子还是穿整齐些再出去,否则夫人看见了,还要平白再多担心一个人。”

襄芜扔完了鞋拉着襄灵转身就走。林简忙不迭地把鞋穿好了,奔出去几步,又返回来拽了件袍子跑出去。

此日正是中元,烧纸钱的余韵还没有过去。

林恬从东院拐出来,发现天色已经大暗,远处的天际像是被接连泼了层层叠叠的墨一般。

而几处拱门,正有仆从端了水过来,许是因为长姐的事,他们也要临时被调去找人。

林简这样想着,果然看见他们急急地打过招呼,便把水朝着几处火堆泼去。层层的灰烬就这样被扬起来,林简被激得咳了几声,倒也顾不得什么,只是朝着主院奔去。

从回了家中一直到现在,除了最初的几日,长姐她并没有表现出对婚事有什么抗拒的意思。而且他也听娘说过,私下里长姐也表示过对苏穆的满意。

那么……上午在祭祖的当时,她在听到婚事的那一瞬突然紧攥了拳头又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她乃一介武将,家里的仆从又碍于身份不敢真得做什么,要是就此逃婚,倒也不是难事。

此时此刻,林简觉得脑袋里几乎是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挤满了,等他感觉到身边的冷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主院。

而刚一推门,一个不明物体就这样飞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正当胸口,林简下意识朝旁边一闪,这才看清是一个茶盏,因他这一跳倒是没有砸到人,只是哗啦的一声,茶水泼了大半在身上。

林简一边掸着茶叶一边往过走,对着胸襟处的褐色茶渍止不住地皱眉。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的火气。长姐她许是赌气所以躲出去一会儿,或许再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如果此时此刻过来顶嘴的人是林父,自然避不了被骂一个狗血淋头,只是对上的正好是林简,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拿了巾帕把他拉过去擦了又擦,口中还振振有词。

“你怎么开门之前也不看一下,这茶水幸好已经放了有一段时间,否则的话烫伤了怎么办。”

“还有时间明明足够你却没躲开,分明就是每日懒起给惹出来的。左右你爹这次也要在府中住上些时间,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他早起做晨功好了。”

……

这很显然是倒有理的类型,父子俩简单对视过一眼倒也没敢再说什么。

府里能用的人多半已经派出去了,此时大堂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林简枯坐了一会儿,看他娘似乎也没有像是之前那么生气了,这才敢说道。

“如果娘亲急着要找人的话,不妨现在带我去长姐那里,或者请澄泓哥过来看一看,他本就是做这些的,想来更擅长一些。”

……

林简在说完这句话便看见他爹在暗处扶了下额,一看就是那种不忍直视的表情。林简起初是一愣,却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可是此时此刻,已经无异于是捅了马蜂窝。

“阿简你怎么笨到这种地步!这样一宣扬,别说是哥哥那里,怕是这一条街都要知道这个消息。”

“后天就是迎亲礼,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要宣扬出去?到时候你姐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再者迎亲之前新婚夫妇本就不能见面,叫苏穆那小子过来,自然也不妥。”

林夫人显然是气急,毕竟她当时正在门口烧纸钱,很快就被女儿逃婚这样惊天的消息给弄回来,更何况眼下蠢儿子还在出馊主意,她现在恨不得把这一双儿女给塞回肚子里来一次回炉重造!

林简被这样揪着也有些怂了,只是还梗着脖子嘟囔,“规矩只是说新婚夫妇不能见面,但是长姐现在又不在。更何况我们与舅舅本是一家人,即便透露给对方消息,又能如何。”

“阿简你说什么?再重复一次给娘听。”

林夫人飘来冷冷的一记眼刀,林简缩了缩脖子,这时却被蠢爹爹趁火打劫在脖子后揍了一记。

于是林简可怜巴巴地缩了缩肩膀,没敢再说什么。

“那我们自己去看看西院那边吧,如果她真是因为逃婚离家,总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又说完这句,林简已经做好了再挨一记的准备,但听得他娘深吸了一口气,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率先走了。

林简也要跟着往外跑,却见他爹把外面的袍子脱了,扔了过来。

“啊?”

“你前襟打湿了还没换。”

林将军白了蠢儿子一眼,就此揪过来给他披上了。

第7章逃婚(二)

林简虽然平日里跳脱,但他毕竟是男子,因此虽说比林夫人早到了片刻,但到底没有敢直接闯进去。

好在襄灵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回来,此时正倚着门框眼巴巴地朝着外面望,看见林简了,便朝着他奔过来。

“公子这里有消息了吗?”

她这样问,显然还是目前全无消息的意思,林简心下难咯噔一声,一边示意人往里走,一边又问。

“那阿雪呢?”

“阿雪?”襄灵先是一怔,倒也很快反应过来,“襄芜姐姐之前已经去马厩看过了,发现府里的马都在,唯独阿墨不见了。”

如若平时,恐怕就连是襄灵,也要拿着“阿雪”这个名字调侃几句,只是眼下却明显不是时候。小姑娘扁了嘴,看起来似乎更六神无主了些,十指绞成了莹白的葱段。

“看样子,姑娘她是真的之前就打定了注意要走,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连阿墨也一起带走,可是一连这么多天,奴婢都没有察觉出丁点儿的痕迹来。”

眼看着这姑娘又要哭,林简难有些头疼,只好吩咐她去掌灯。

等烛光陆续亮起以后,屋里的陈设便也显露出来。

林简只是随意走了几步,脚下便差点被绊住,他低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已经拾好的包袱。

襄灵掌了灯返回来,看见旁边的包袱了,原先的声音倒也卡在嗓子里,一直卡了半天这才说道,“奴婢也真是太蠢笨了,真是丝毫都没有察觉。”

因为烛火已经被全数点燃的关系,因此室内的陈设自然一览无余。

林大小姐本就是女儿家,这里和林简那个猪窝一样的卧房有着明显的区别,但相较之下,当真是太过于简洁了些。

她显然是把军中的习气也一并搬回了家,外室仅放了书案和席子以及其他一些必要的物件,而隔开内室的,是一座木制屏风。

林简在外面信手走了几步,到了屏风那处倒也停了,只是示意襄灵去里面查看。

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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