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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背后,林简这样一嘟囔,就被他爹斜了一眼。不过对方显然是顾忌着这样严肃的场合不能喧哗,因此瞪他一眼也算作罢。

林简看着他爹那张抽抽的脸就有些想笑,还想动动手脚,这一次倒是被扭了一下。

手背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林恬还偏偏揪着一个地方扭的。瞬间便有热辣辣的疼传过来,林简几乎是下意识想要跳脚。

可是他眼下已经规规矩矩地跪了……实在没有瞬间跳脚的本事。

于是,林简也只能是朝他长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林恬只当没看见,回了手便也作罢。

祭祖无非就是把近一年发生的事情全数告与祖先,同时又孝敬些纸扎金银。

很快,那些纸扎就被推到坟堆前点燃,就着徐徐的秋风甚有燎原之势。

林简盯着看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便觉得有些眼晕。

而这时,前面却有林夫人的声音传来。

“婚事已经定了,婚配的另一方是苏家的长子。此子敦厚有礼,实乃良配。迎亲礼就设在白露那一日,望祖先庇佑,保佑婚事顺利,更保佑他们小夫妻能恩爱不离。”

除此之外,林夫人自然还说了些其他的话,不过与往年的祭祖倒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林简虽是规规矩矩地一直跪在那里,但是膝盖已然发麻,自然是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站起身来。这时,他感觉右边的衣摆动了动,林简下意识朝着下面看去。

林恬正把手摆到平常的弧度,可是她攥了一下拳头的动作,还是被林简给看到了。

长姐是对这门婚事有什么不满吗?

可是一连的十几余日,对方也只是前几日稍有别扭,很快就与娘亲缓和了许多。甚至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一起看陪嫁的单子。

家中这一辈中的女孩子就这么一个,于是娘亲便把库房里的东西当成石头一样地往外搬。而林恬在被迫学习那些奇怪礼仪的间隙,还会翻一翻。

这是林简在西院偷看过许多次的结果,大多数的时候他姐还会露出些女儿家的羞怯。

至于对婚事的不满,倒也没有看出多少来。

于是,林简此时也只当是自己想多了,等火堆燃尽,有灰色的烟雾平地窜起。众人铲了土把火堆掩好,也很快启程回府。

只是因为多看了那一幕,于是林简总是不自觉地朝着他姐那里看过去。

就这样一直走回府,林简有些憋不住想要自己去问问。

这时,却是被他爹给拦住了。

此时已经在主院的大堂,林简看了看他爹伸到前面的胳膊,简单估摸了一下自己与门口的距离。

从坐席到屏风再到大门,大约有几十余步,而他能逃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于是林简可怜巴巴干笑了一声,“爹爹叫我有事吗?”

“你眼睛着风了吗?”

“啊?”

饶是林简,也禁不住他爹摆着一张严肃的脸问这么古怪的问题。他惊叫了一下,对方摆起脸色在他膝头扫过一巴掌。

“既然没着风一路上朝你姐那里瞥来瞥去做什么?”

……

原是因为这个,林简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况且他的膝盖此时已然被发麻,被扫了一下更显酸爽,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哼唧,下一刻衣摆和腿脚已经被撩起。

原是有仆从递了绞好的巾帕过来,他爹接了也放在他膝上各放了一个捂了下。

“你方才在凉地里跪了那么久,要是不敷一下明日肿起来,被你娘看见了又要唠叨我一整天。”

“还有屡教不改总是偷跑出去喝酒这件事,要是再被我发现一次,就打断你的腿。”

林将军板着脸教训,然而自己又巴巴跑去铜盆前换了一次巾帕。林简倒也习惯了他爹面冷心热的性子,膝盖被敷得暖洋洋的,只是一张嘴还不饶人。

“爹爹这是因为要嫁女儿了舍不得,这才拿我出气是不是?”

林简是随意坐在席子上的,因为动作不便只能是随意扬了扬腿,下一刻小腿便被抽了一记。

不过这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距离爹爹真正发火还隔了自己再干十余天的荒唐事。林简也就逮着这一下使劲闹腾,最后倒也稍稍正经下来。

“那天娘给阿姐对完了陪嫁的单子,不知怎的就拐到东院去了。还说长姐过了门,家中就只有我了。也不知道就隔了几条街的距离,她又担心什么,左右澄泓哥和舅舅一家,都会对她很好的。”

“就你这上蹿下跳的样子,你娘能放心才怪。”

……

好吧,稍稍有些温馨下来的气氛就此被破坏掉,林简揉着膝盖撇了撇嘴。

父子俩又聊了几句,当然多半爹爹训着而林简装作乖宝宝去听,就这样到了午饭的时间。

吃过剩回来的五色菜,林简捂了嘴回自己东院去了。

他今天被迫着起了一个大早,眼下正困着。

所以回了东院倒也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总之林简是被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惊醒的。

紧接着是“哗”得一下的推门声,林简一边嘟囔着一边坐起来,发现有道人影打在屏风上面。

“公子,你今日下午,可有见到你长姐?”

听这声音正是襄芜,而且似乎还带着急音,林简来不及穿鞋赤脚跳下了地,连连跑出几步。

“怎么了?长姐她怎么了?”

越过了屏风,林简这才发现襄芜的后面还跟着襄灵,正是西院那边的一个丫头,此时正怯怯地缩在那里。

“姑娘她……她不见了!”

第6章逃婚

不见了?

莫不是还能变成蝴蝶飞走了吗?

林简本还懵着,眸间存着雾气,此时也顾不得去揉。只是走到襄灵面前,递过一杯水去。

“襄灵你别急,说清楚,阿姐她到底怎么了?”

襄灵本就怯怯的,眼下更是不自觉扁了嘴,尤其是配着头上果色的小簪更显乖巧。她捧过水倒也没敢喝,连声音里也带了呜咽。

“姑娘她吃过午饭便回了房,只说自己要小憩一下,我也只当她是上午累着了便没有敢多说什么,于是就去厨房那里守着汤,是姑娘睡前叮嘱我一定要看好的,说是要等炖好了就给将军端过去。”

“可是等汤熬到差不多了,我就回了西院,可是这次哪里还有姑娘她的影子。我在附近找了几遍都没有发现踪迹,情急之下,只好报到夫人那里,眼下全府的人都在找,快要把景枫街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府里的姑娘们都是襄字辈,原是林夫人觉得女孩子用着好听,就这样一直跟着。襄灵就是后进了府的,虽然也已经几年,但是和风风火火的襄芜比起来,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好在说话倒没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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