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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个伴,现在一家7口,四世同堂,叽叽喳喳的没完,还时不时的就有两只要表演场双簧,我交给了庄若若照管,等你痊愈以后可以去看它们。”

“当时在生日聚会上轻视过你的人,我后来,后来再也没有跟他们来往。”说到这里,谢长安的声音沉了下去,论起对王秉川的伤害,他其实最想断绝关系的人是自己。

“我得了躁郁症,之前出手伤你非我本意。”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脚下的冻土突然松动起来,来不及再多做反应,用身体把王秉川护了起来,抱着他直直往下坠去。

鼻腔间充盈着血的味道,失去意识之前,谢长安听见王秉川微弱的声音在说:“如果都能活下去,我们从头来过。”

愣怔过后,谢长安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在心里回应道:“好。”

第二天,天空只是蒙蒙亮的时候,在经纶转动的梵音中,搜救队的人在山下发现了依然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在这边,还有呼吸,快准备担架……”

片刻,雪地上就只剩下了纷沓的脚印,救护车呼啸着从盘山公路上驶过。

尽管五经幡在雪中沉重地飘,但是乌云已经渐行渐远飘向了远方,太阳光越过蓝得摄人心魄的天空,洒在了连绵的地平线,瑞雪过后,周遭晶莹的如同清净甘露,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注:现在喇荣山谷的医疗已经比较完善了,尤其是对游客的高原反应治疗。

这里只是为了剧情,为了剧情。

第101章番外之青丝染白尘(一)

轮回境内黄泉路空无一人,三生桥畔忘川水湍湍作响、又逐渐变得和缓,一盏两盏,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荷花灯越来越多,光亮也越来越多,直至照亮了整个忘川。

寂尘在江边的垂下柳饮酒,手执酒壶醉眼微醺,看着浮起的莲灯,有片刻愣怔,险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那年的中元节,白芷也拉着还是政泽的自己去看河灯了吧。

寂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素来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思绪流转,回到了千年之前。

衡安八十一年,距离冬猎被袭过去了大半年,整整十二个月,政泽的手臂才得以痊愈,说是痊愈也落下了受不得寒的病根。

这年他们十五岁,白芷护驾有功,皇帝见他二人年岁相近、脾气也算合得来,遂将白芷召进宫中当了政泽的伴读。

两人朝夕相对,寒来暑往间,便是三年光景。当时,先皇尚未被人毒害,政泽不用即刻继任大统,白芷也不是他的少将军,两人没有身份的阻隔,没有国仇家恨的羁绊。

政泽生来体弱多病,整日里除了卧病在床,便是学帝王之术、读圣贤之书。

平时最多只盼着少受疾病折磨,又哪里懂得寻欢,活得无欲无求又板正。唯有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意的时光。

衡安八十二年的七月十五日,这个时候的中元节还是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等三节,并列为传统节日里祭祖的四大节日的。

朝廷上下休沐,祭祖过后,衡安帝也准白芷带政泽去民间游玩一番,只是要乔装打扮并且派暗卫跟随左右,以此保证他们的安全。

白芷在中元节的前一天回了家中,三年里也不是没有分开过,眼下不过一天不见,竟然胸口处挠心挠肺的疼,所以祭祀过后就早早地等在了和政泽约定的地点。

抬头看着太阳还高悬在天际,又如百爪挠心,愤愤不已,这时辰怎么过得这么慢了,等到政泽的车撵出现在宫门前,远远地看见了,心才静下来了。

当然,这些都是政泽之后听白芷同他讲的。

而此时的政泽,卷起车帘,只见白芷站在柳树下,长身玉立。

阳光斑斑驳驳的从树叶缝间倾泻在他身上,前额碎发随风吹拂,见到自己出来,顿时嘴角勾着傻愣愣地冲着他笑,那笑像是从眼里跃入了人的心里,政泽脸上发烫,耳垂也跟着红了起来。

早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怎么会不懂得这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觉为何物。

虽然有违纲常,但是它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发生在每个偷吻白芷唇角的夜里,发生在每个甫一睁眼就去寻他身影的清晨。

一日三餐,晨暮日常。

政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份日渐蔓延的情愫,正如他不知道白芷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故而欣喜又忧虑。

政泽心思千回百转之际,白芷已经跳上了车,一只手顾自贴在政泽额头上。

白芷眼里带着关切和担忧:“我才离开一晚就又害病了吗?”

政泽的耳朵整个都红透了,不敢跟他对视,忙低下头去:“没有。”

白芷盯着他看了又看才放下心来,带着政泽的手腕把人拢进自己怀里,长叹了一口气:“怎么脸这么烫,你可吓坏我了。”

殊不知,在他怀里的政泽脸上又热了几分,呼吸都刻意敛,怕急促的喘息会暴露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思,同时忍不住猜测白芷的举动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江横渡阔烟波晓,潮过金陵落叶秋。嘹唳塞鸿经楚泽,浅深红树见扬州。夜桥灯火连星汉,水郭帆樯近斗牛。今日市朝风俗变,不须开口问迷楼。”

车撵驶至渡口,两人改乘画舫,白芷如寻常公子哥一样,手摇折扇附庸风雅,夜览夕市盛景。

白芷又怎么会满足于远远地看,自然是按捺不住心性下了船,江边沿街叫卖者数不胜数,琳琅满目络绎不绝。

“胭脂,上好的胭脂。”

两人并排着行经水粉胭脂的货架前,白芷被叫卖的妇人扯住了袖子:“这位俊俏官人,不如买一盒凝肤露给您的心上人或者娘子,老朽保证她喜笑颜开青春永驻并且肤如凝脂啊。”

白芷笑了笑,抽回手:“娘子没有,心上人倒是有,不过他也是不需的。”

说完闪身把凝神聆听的政泽让到了妇人面前:“喏。”

政泽原本支棱着耳朵想要听白芷说什么,冷不丁被推了出来,不知白芷这是何意,隐在袖中的手不安地搅动着。

倒是那老妪脸上神情变了几变,由片刻的诧异到了然,最后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从另外的匣子中取出一盒脂膏,掩了掩,手把手地交到了白芷手中:“那官人必然是需要此物的,可以让你的这位公子少受些苦楚。”

政泽有些不明所以,懵懂地看着两个人。白芷回眸打量了他一眼,眼里似乎有火焰跳动,同妇人耳语一番,只见那妇人带着暧昧的笑,递给了白芷另外的物什。

付完银两之后,两人相携离开。

政泽不解道:“买这作甚?”

白芷轻描淡写:“给你用。”

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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