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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你的意思,只是不管是哪种形式的相爱,一方有烦恼了,另一方想出面解决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因为相爱本身就代表着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以及做好了要跟另一位分担喜怒哀乐的打算。”

陈默别过脸去,小声嘟囔:“你说的这是婚姻和夫妻。”

常思不以为然,吻着陈默的眸子,调侃道:“那换个称呼,你好啊,我的小妻子。”

陈默腹诽这是什么诡异的称谓,常思的唇就堵在了他的唇上,手也不安分的从衣服下摆探入,摸上陈默的脊背,又摩挲着向下,到了那处。

陈默推了推他,没怎么用力:“喝了一下午茶都消不了你的火?”

常思唇辗转来到了陈默颈边,又含上了他的耳朵尖,厮磨着:“几个小时没见,有些想你了。”

陈默手上越发使不上力,干脆改推为拥,环上了常思的腰,没有再出声。

夜晚天冷,水汽凝结成雾,在没有拉下帘子的窗户上蜿蜒出了一道暧昧的痕迹。

第74章自始至终都是你

情到浓时,陈默意乱情迷,胡乱的亲着常思:“为什么是我?”

初见时,自己除了脸似乎没有别的地方值得常思注意,但是相处下来,陈默知道,常思不是见色起意的人,那么又为什么会选择他。

感情,往往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常思是极好的,体贴入微、细致妥帖,好到不真实。陈默看得出来,常思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说话,在陈默面前却又时常是健谈的,每当他不言不语静静坐在那里看书时、脸上表情都寡然,陈默反而感到了几分真实感,似乎这才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淡漠而又寡言。反观常思的好,像是被人倾尽心血培养后的成果。

常思听到他的询问,没有回答,只身体力行地让陈默再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明明肢体纠缠,紧密结合、再无一丝间隙,常思避而不谈的态度,却让陈默心底的不安悄无声息的扩大。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陈默自己都厌烦但是避无可避,原来这么喜欢他啊。

陈默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捂上眼,从指缝中有泪痕滑落。

常思总是能从陈默细微的变化中察觉出他的情绪,一滴滴泪像是烫在了心尖上,心跟着一颤,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急忙俯下身去吻陈默,眼里的□□被浓浓的心疼取代。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陈默咬牙切齿,驳斥道:“你哪有不好。”

常思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顺着陈默的意思:“是,是,是,我好,我好。”

陈默又是气,又是想笑,这个人,怎么就能这样。

最后,陈默只是擦了一把眼泪,发狠地咬在了常思手腕上,恶狠狠道:“刚才是我第一次问,现在是我最后一次说,是你先来招惹的我,不管什么理由,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就算你之前、以后中意了别人,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陈默未曾有过执念,等到有了,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深情但不纠缠”都是枉然,也理解了为何分手的人总是难得体面。

像只受到攻击后暴怒的小兽,再愤怒的嘶吼,都只是因为恐惧。

看了这么久,常思早该知道,陈默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渴望温暖却又畏惧温暖,牵扯上感情,牵扯上自己,就不得其法,所以只能从一次次的无理取闹和确认中来获得慰藉。

这事怪自己不好,陈默问“为什么是他”的时候,常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尽管不能说出实情,可如果能说点甜言蜜语哄哄他,也就过去了,偏偏常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也没想到,就又把人弄哭了。

常思由着他咬,心里有欢喜、也有自责。欢喜的是陈默对自己的感情,自责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情不自禁揽过他,伸出手抚上陈默眼角,仔细擦拭,把人搂在怀里,声音压得很低,反复道:“我只中意你,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风静了,四周万籁俱寂,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贴在常思的胸膛前,入耳是有序的“咚咚”声,坚定又有力,常思说了,他就信。

过了一会,陈默从常思怀里挣脱,捧起常思被自己咬到渗着血印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眼底是懊悔,又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常思面前:“是我不对,你咬回来吧。”

执念常思被他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逗笑,只又把人抱紧,揉进骨血一般,喟叹道:“你啊你”,却是来来回回就这三个字,再说不出旁的。

诚然,相爱容易相处难,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原先没有暴露出来的问题都会一个个的横亘在他们面前,褪去了热恋时的矢志不渝,堆积在柴米油盐;又或者年华老去,曾经让你怦然心动的容颜不复。但是这些,都不能爱消逝的理由。

“我们不合适”,我们真得不合适吗?不,只是因为不够爱。

不够爱对方,所以试图以自己的三观跟对方的三观碰个你死我火,较量个高低上下,却忘记了求同存异。不够爱,所以以没有共同话题为理由,却忽视了两个人待在一处,即使不言语,听着厨房里炖的汤咕嘟咕,只是依偎在一起,也安稳的闲适。

其实,所谓情爱,不过是一日三餐,晨暮日常。而情爱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它让你,每个稀疏平常的一日三餐,每个晨曦或傍晚,都想跟同一个人度过。哪怕老之将至,你们携手走向耄耋,你爱的人现在是个很可爱的人,你坚信,他老了也会是个很可爱的老人。

这之后的几天,林岳中每到了下午3、4点的时候,就会准时按响陈默房间的门铃。

常思备好茶水款待,陈默就坐在他身旁听着两人侃侃而谈。

不管林岳中说什么,常思总能从容不迫地接上,并且占据话语的主动权,引导话题。

很快的从梅兰芳先生的《游园惊梦》,谈到了当代演艺圈中戏曲出身的演员,演技往往比较好。

林岳中:“因为戏曲演员台上的表现对身段、眼神、念白、角色领悟等等方面要求相当高,文工团话剧演员同理。他们的表演形式在上台之后是没得ng的,因此必须打好并且强化基本功。”

常思把话题引到这里,就是为了让陈默和林岳中可以有的谈论,陈默自然接下去,谈起对演技、对演员这一职业,到最后绕到对《临江仙》中角色的看法。

几天下去,陈默跟林岳中的关系,有了比较大的进展,对林岳中这个人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与其说他严格,不苟言笑,不如说是不善言谈,除了对作品的要求趋于严苛之外,也是较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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