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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会欺负你。”

陈默偏着头想了想,有些好奇:“怎么欺负?”

常思:“你真想知道?”

陈默睫毛张张合合,嘴唇翕动:“嗯。”

有时候对待好奇心太强的小孩,得适当给点教训,这么想着,蜻蜓点水一般在陈默的唇上碰了一下,一触即放。

两片唇瓣分离之际,常思拉开稍许距离,看着陈默:“怕了吗?”

陈默茫然地看着常思,轻轻舔了下嘴唇,本是无意之举却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常思眼睛里一直有团火在跳跃,起先只是一点火苗,顿时呈燎原之势,燃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一只手抱住陈默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脸颊,再度向陈默靠近。

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陈默的眼睛上,依次往下再到唇边。常思微微张唇,轻轻压在陈默唇上,头稍微侧着,夹住陈默的下唇,再松开夹住他的上唇,辗转反复。

陈默有些无法呼吸,本能地觉察到危险,试图推开常思,却被攥住了两只手腕。

常思看了陈默一眼,然后用舌尖翘开他的牙关,先是有耐心地描绘里面形状,然后不给陈默逃离机会一样,步步紧逼。

陈默眼睛半眯半开,神情微醺,胸膛微微起伏。小腹里面像是被谁挠着,一下一下的撩拨,泛起丝丝痒意,不由自主地呜咽出声,在常思怀里发着颤,颇为难耐的弓起身子,手胡乱地推着常思:“难受。”

常思眼睛早就发红,可在听到陈默求饶一样的轻哼时,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扯过睡衣给他盖在身上,声音喑哑:“换衣服。”

说完自己进了浴室,用冷水冲了几次才算平复下来。

出来之后发现陈默已经老老实实地换上了睡衣,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常思拿过吹风机走到陈默身边,俯下身在他的头发上揉了几下:“知道难受了,现在怕了吧?”

陈默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喜欢常思啊,我不怕常思。”

常思在之前从不知道一句“喜欢”的威力能有这么强,仿佛融噬万物的岩浆滚滚而来,以遮天蔽日的趋势,撞在了冰封千年的高山,顷刻间激起了万丈烟尘。

常思的喉咙变得滞涩,像是失声多年的哑儿突然获得了说话的能力,欣喜若狂,又不敢相信:“你说……你喜欢我?”

陈默毫不吝啬地重复了几次,眸中是最澄澈又带着坚定的情绪:“是啊,喜欢常思,喜欢啊,喜欢,陈默很喜欢常思。”

常思说不出话来,只把人抱进怀里,低声道:“常思更喜欢陈默。”

常思想他不能趁人之危对陈默做什么,可如果讨个承诺也不算太过吧?

人都想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常思亦不能俗,蛊惑道:“那陈默愿不愿意一直跟常思在一起?”

陈默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却突然不说话了,最后只低下头去轻轻摇了摇。

他在顾忌什么、抗拒什么,又或者说是惧怕什么,常思其实早有猜测。

陈默长久以来都没有安全感,展现在外的慢热淡漠,恰恰是他的保护伞。从他偶尔在夏黎黎面前的皮可以看出,陈默跟裴昱澄一样,骨子里有着少年人的心性,只是长时间的自我保护,让他大多数情况下都更倾向于将内里包裹起来。

常思把手放在陈默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没关系,我等多久都可以。”

陈默咬了咬唇,抬眸上下打量着常思。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常思把陈默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又吻了下陈默的额头:“好了,该睡觉了。”

陈默在常思离开之际,又攥住了他的手,一双眼睛乌黑明亮。

常思试图以陈默现在的思维去设想,最后皱着眉头问:“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陈默忙不迭点头,眸中闪烁生辉。

常思有些拎不清了,陈默的喜欢到底是不是他想的意思。

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陈默旁边:“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养了一个小和尚,后来小和尚成了老和尚,老和尚又……”

陈默不满地捏上常思的脸:“你在讲什么啊!”

常思把陈默作乱的手揽进怀里,想了想说:“你知道为什么月亮看上去总是毫无变化吗?”

陈默睁大眼睛看他,表情严肃地像是在怀疑常思的视力是不是有问题:“不是会变圆、变窄、变弯吗?”

常思失笑:“我的意思是只能看到月亮的正面,看不到背面。”

陈默:“哦,为什么啊?”

常思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陈默的鼻尖:“因为潮汐锁定,潮汐锁定是地球对月球的锁定,使得它一直以同一个面朝向人类,不管多少年都不会变,哪怕沧海桑田、星辰更替。”

又贴在陈默耳廓,声音低沉:“像我对你一样。”

耳朵上有风吹过,痒痒的、酥酥麻麻,陈默不知道为什么心“咚咚咚”的跳得厉害,脸上有些发热,拨开常思的脸:“痒。”

常思不逗陈默了,看了眼时间,正式讲他的睡前故事,像是中学课堂上的物理老师,拖着长长的音调:“6000系列和7000系列铝合金都属于可‘时效硬化’的铝合金材料。当将它们加热到一定温度时,其内部结构会发生变化,产生细致析出物。藉此种析出物强化材料的现象叫析出硬化或时效硬化……”

没等他说完,陈默就已经偏过头,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陈默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常思轻笑,又回想起白天的场景。

白日里常思跟寂尘他们两个人离开,白芷说“无奸不商”,提议想找利欲熏心的人要从奸商开始,方法当然是利用常思在人间的人脉,一个个寻过去,一天下来却并无所获。

其实想想也是枉然,常言道:“人心隔肚皮。”

纵使有滔天欲念,纵使有为非作歹之念,可在皮囊掩盖下,在光鲜体面的衣着遮挡下,又怎么会是被轻易看穿的?

傍晚三人作别之际,寂尘唤住常思:“六界中各行其道,你在人间一天,你的法力本座便不能还给你,倘若不慎被得手,你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这样也不回妖界吗?”

常思觉得他问得好笑:“我留恋这世间的烟火气息,就算人界有很多被其他五界诟病的地方,我仍然希冀可以同陈默在这世间,像万千寻常夫妻一样,相偎相伴、白头偕老。”

“比如今天早上坐在客厅里,听到浴室里传来玻璃杯和盥洗台碰撞的声音。想象着他在里面的动作,想着他用的是哪根牙刷,想着他是不是因为薄荷味太明显而皱了眉,明明是很稀疏平常的清晨,却无比餍足。恍若我此前的两千年不过一枕黄粱,有了他才开始变得生动。”

常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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