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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洒落的泪像是瓢泼大雨,顷刻间浇在了谢长安的心上,带起无边的疼意锥心刺骨,不容忽视也无法置之不理。

第39章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谢长安眼中闪过慌乱,几番挣扎下服从本心地伸出手,企图擦拭掉王秉川脸上那些让自己难受的原罪。

手指在将要碰到王秉川眼角的时候落了空,只见眼前的人双眼一闭毫无支撑地颓然向后仰去。

谢长安目眦尽裂,揽着他的后背将人拉进怀里:“王秉川,王秉川。”

而被他口口声声唤着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王秉川的身体发烫,抱着他的谢长安却如坠冰窟,从脚心往上涌起一阵冷冽的凉意、及至发梢,是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秉川,秉川你醒醒,秉川,你怎么了?”

谢长安急忙去翻找手机,期间因为紧张手指按错了几个键,几分钟后终于打到了助理庄若若那里。

庄若若:“你总算接电话了,今晚的活动你没有出席,赞助商……”

谢长安暴呵:“少废话,告诉我杜医生的地址。”

庄若若习以为常:“怎么了,最近杜医生给开的药没有按时喝吗?有病不可怕,有病咱得治。”

谢长安:“闭嘴,告诉我地址。”

庄若若跟在谢长安身边多年,知道他这人就是脾气不好嘴还臭,不过也就是个只会说狠话的纸老虎,所以被他吼,也不觉得怎么样,掏了掏耳朵继续问:“到底咋回事啊?”

谢长安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轻微颤抖:“王秉川昏过去了。”

庄若若先是没反应过来的“嗯”了一声,转而大吃一惊地喊了出来:“哪个王秉川?那个王秉川!”

谢长安手握成拳忍无可忍道:“庄若若,你要是不想干这助理了就走人。”

庄若若:“别啊。我问一下哈,你俩做了?他是不是发烧才昏过去的?”

听谢长安不说话,庄若若就明白了:“情况我差不多知道了,你不用那么担心,之前他跟你睡完每次都得烧个两三天,我去你家帮您老人家拿东西的时候撞见过好几次。”

谢长安像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你说他之前也烧过?”

庄若若状似没心没肺地说起了风凉话:“是啊,你在床上没轻没重,全凭着自己舒服,也不知道事后帮他清理,他哪次不是被你折腾的没了半条命,不也活蹦乱跳到现在了。”

谢长安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你还是个人吗?”

庄若若无辜道:“人是你折腾的,不是人的是你啊!”

谢长安:“滚。”

于是庄若若知情知趣地说:“好,我现在就滚,拾拾就滚,不用送了。”

挂断电话后,在心里数着时间,比他想的要快了些,一分钟还没过完,谢长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谢长安:“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庄若若:“你说的是哪个应该怎么做,是让他身体好起来,还是让他跟之前一样守着你啊。”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无言,谢长安:“你怎么知道?”

庄若若:“你先听我说完,如果是前一个,那好办,清理清理再吃点消炎药最迟两三天总归是能好的;可要是第二个,实话告诉你,没辙。娱乐圈这个圈子说大也不是很大,难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他还打算守着你,也不会在两年里你俩连半次偶遇的机会都没有,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要你了。

不出意外的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那么一会,谢长安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嘶哑:“怎么可能。”

庄若若无声地叹了口气,能想象出那边谢长安的动作表情和神情,无助歇斯底里而又选择自欺欺人,不过他并不同情他。

早些年,王秉川是怎么对谢长安的,庄若若都看在眼里,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也一点都不为过。

可谢长安又是怎么看待王秉川的:倒贴来的,跟他逢场子做几出戏,既有资源又能尽兴,不上白不上。

两人各取所需的日子一晃有了三年,看起来倒也相安无事,让庄若若也差点以为两个人就会这么走下去。

只是谢长安终究不是gay,也受不了王秉川总是自诩是自己爱人的身份,来限制他的种种行为,毕竟男人都是爱玩的。

两人这段关系的结束是在谢长安生日的宴会上。

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当时王秉川浑身湿漉漉的冲进了几人的包厢,显然谢长安并没有把party的事告诉他。

王秉川出声的时候谢长安正在跟一名嫩模拥吻,他是什么时候进来,又在那里看了多久,没有一个人能说的出来。

王秉川拉着谢长安的胳膊,没有多说什么:“跟我回家。”

当天来party上的多数是圈子外面的人,不知道王秉川是什么人,起哄声唏嘘声此起彼伏,嘲笑谢长安找了个男人当媳妇儿还是个妻管严。

谢长安本就厌烦他这幅做派,在朋友面前又失了面子。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指着王秉川:“你们知道他是谁吗?王秉川,金牌经纪人。看起来人模人样一丝不苟,可你们知道他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吗?我告诉你们,跟条母狗一样,可以随意玩弄。”

或不屑或轻蔑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打量,王秉川脸上瞬间像是被打了几巴掌,当场红了起来,最后只是看着谢长安:“你喝多了。”

谢长安:“我没喝多,一直以来我最恶心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同性恋。”

讥讽声、嘲弄声、声声入耳,又扎在了心上。

王秉川垂下手,又看了谢长安一眼:“我知道了,你应该早点说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出去。

之后,平日里谢长安的午饭都得亲自送来的王秉川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没有出现在他们眼前,再之后传来的是王秉川跟经纪公司解约的消息。

谢长安那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冷哼,让庄若若回他们家拾东西,顺便给王秉川带句话:“如果再不来跟他认错,就再也不用来了。”

而这句话最终也没有捎到王秉川耳朵里,看起来他从那天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庄若若打开门的时候,桌子上是早已经化到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蛋糕,整个房间里最有生机的反而是旁边放着的鸟笼,一只棕榈凤头鹦鹉在里面窜上窜下,说个不停:“生日快乐,我爱你。生日快乐,我爱你。”

因为谢长安喜欢鹦鹉的缘故,庄若若这个助理也曾经去了解过这方面的相关知识,棕榈凤头鹦鹉,公认的高价低配,是一个说话废。

他没办法想象王秉川是怎样满怀喜悦的训练这只鹦鹉说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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