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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自己总在变着法宣示主权来着,原来俞游歌也在暗地里有着回应。

他捧着冰鞋,又仔仔细细摸了一遍那行小字,才肯把它放回行李箱里。

程于非想起自己的父母。这种偷摸刻小字的事情,他父亲也干过。父亲是在给母亲的告白礼物上刻了字。

是一盘皇后乐队的黑胶碟开始的。

大提琴演奏家出身的母亲唯一能接受的摇滚乐队就是皇后,身家不俗的霸总父亲最爱的摇滚乐队偏偏也正是皇后。

从那以后,每一年的纪念日,程父都会给程母送一盘黑胶碟,有皇后乐队,也有巴赫舒伯特。父亲给每一盘内圈刻的字都不一样。有的是诗词,有的是小说书名,有的只是简单一句“今天是个大晴天,你开心我也开心。”

俞游歌赛前听的黑胶翻录版,就是程于非从他爸妈那里搞来的,为此他还受了妈妈的一顿揶揄。

巧合间,父辈的小心思在两位小辈身上奇奇妙妙地重合上了。

俞游歌忙忙碌碌至深夜才被记者们摄像师们主持人们放过,到最后只剩下哈维教练和程于非等着他一起回奥运村。在镜头前走一遭比上一天冰还累人,俞游歌一上车就直接闭眼睡了,都没来得及和程医生浓情蜜意一下。

哈维教练看他累得不行,也放任他睡过去了,只低声跟程于非说话。

“这两天你还是得去看着他,今天晚上和明天他会非常难捱的。打了封闭针的第二天会是什么情况你肯定比我了解。明后两天的采访,我和冰协一起都跟电视台方面协调过了,帮你们空下来了。让他好好休养,距离最后的表演滑还有很多天,来得及的。”

车刚一停到村口,俞游歌就醒过来了。哈维见他状态还ok,就挥挥手自己走了。

优秀室友帕克小哥非常自觉地去蹭队里其他单身狗男同胞的床位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于非把房间灯光开到最大,细细查看着俞游歌脚踝的状态。然后他把手覆上了俞游歌的小腿,想像往常一样,帮他进行赛后的肌肉按摩。

前一天他们还没把一切说透的时候,程于非尚能坐怀不乱,可是现在,只剩下克制不住的浮想联翩了。

俞游歌的肌肉纹理相当漂亮,完全顺着他训练中使力的状态生长,每一块肌肉都不多余,它们不是健身房里专门练器械练出来的只为了美观的表面功夫,它们一条一条、一块一块完美贴合在他的骨架上,塑造出一具瘦却柔韧的花滑运动员的身体。

程于非顺着俞游歌腿部的肌理一点一点向上摸,直到掐住了他的腰。俞游歌的腰太细了,盈盈一握,程于非觉得自己只要单臂一圈,就能把他圈个严严实实的。

俞游歌维持着刚才那个抱着个靠垫,倚在床头的姿势,面对突然欺身上前的程于非一点也不显慌乱。

“这位帅气的医生哥哥,借机耍流氓可不是一个好行为啊。”

“这位迷人的金牌得主,明明是你耍流氓在先啊。”

说完,程于非没给俞游歌任何反驳的余地,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不同于傍晚在场馆后台俞游歌主动扑上来的那个蜻蜓点水一样的轻轻一碰,程于非这次是彻彻底底亲了个够本,才肯放过他。

“你在后台的时候实在让我措手不及,我想先说的话也都让你说完了,我只能动手动脚动动嘴了。”

俞游歌听他这假模假式委屈巴巴的抱怨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程于非没有错过俞游歌偷偷撇嘴的小表情,又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的唇角,揩油揩够了本,终于放过他,起身坐好,尽职尽责继续认真履行队医的工作了。

“脚踝疼起来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管几点钟,别忍着。封闭针的后劲儿比之前还要剧烈,还要疼得多。”

程于非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俞游歌就扯出了一抹苦笑:“一个坏消息,这后劲儿可能已经上来了,又开始疼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或者注意到这篇文原来的文名,起那个名字的原因就是这句“凤凰于飞”,出处是《诗经大雅卷阿》

不过我真的是在写这一章的时候,重新查了一遍这首诗,才发现小鱼的名字居然也是嵌在原诗里的。当时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希望他会是一个在冰上能自由自在,像在水里随心游动的鱼一样,滑自己想滑的音乐的选手。

第74章情人节

封闭药效褪去,右脚腕的痛感一个回马枪就杀了回来,比刚摔的那天还要来势汹汹,它像一头深渊巨兽,刚刚冒头就被拍晕,一旦苏醒必会作妖不停,加倍掀起大风大浪。

俞游歌被这头巨兽折磨得痛苦不堪,右脚完全动弹不得,叫天天不灵,叫妈妈没在,他只能棺材板一样在床上僵硬地躺了两天。

“他们把你派来,让你晚上有时间就来照看照看我,还算他们有良心。”俞游歌咔哧咔哧啃着程于非刚削好的苹果,半真不假地吐槽着良苦用心的枫叶冰协。

程于非想起什么来,似被戳到痛处地一撇嘴角,说道:“你们冰协和你们队友那些人的脑回路我是服气的。他们自从知道你卧床休息,只能躺着,不能下床,这两天一看到我,他们的眼神......哇......”

“一言难尽吗?”

“不,意蕴悠长还有点谴责,好像我对你干了什么一样,”程于非低头思考了一两秒,又补充说,“我冤枉,我什么还没来得及干呢。”

俞游歌听了这话,一口苹果渣呛进了嗓子眼,咳了个惊天动地,咳嗽起来的动作还带动了右脚,本来好得差不多了,被这几下又颤出了一点拉着丝的微疼,直把他折腾了个泪眼蒙蒙。

程于非看见他这雨打芭蕉扑簌簌抖落一地落叶的小可怜样,憋笑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俞游歌羞愤愈加,抬起完好无损的左脚作势要蹬他,半途却被程于非拦了下来。

程于非捏着他的左脚腕,极富暗示性地从脚踝处往上摸,手探进了他睡裤的裤管口,抚上他线条美好的小腿,流连几下,还没过够瘾,就被俞游歌一抖给抖开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欲求不满的。”

程于非怀着一颗济世救人爱护病号的心,本想摸几下就手的,可俞游歌偏偏露出了这样一副嫌弃得很生动的表情,像是甜甜圈上那一层薄薄的糖霜,像是交响乐团里作为调音基准的双簧管,又像是春天偶然落在鼻尖上的柳絮。那表情是点睛之笔的甜,是一锤定音的信号,是程于非心里微觉的痒。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程于非手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小腿的皮肤,眼睛却毫无遮掩地看向对面那人的眼睛深处。

俞游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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