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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的气氛难以言喻,程于非坐在观众当中,都觉得像针扎般不舒服,更何况处在关注中心的俞游歌。

整个场馆落针可闻,静到他赛前热身冰刀刮过冰面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俞游歌紧锁眉头,表情难得的严肃。他用一周跳确认着动作的进入和滑出,脚步跟着脑中的路线划定旋转的位置,三两下之后,俞游歌停在场中央,静待比赛开始。

《thereisaidit》的音乐响起,俞游歌顿时换了个人一样。

如果说,在adamlambert前半段静静吟诵的时候,俞游歌还是初入大赛赛场的少年,不谙世事,会怕会慌,那么在音乐的层层叠进,冲向高潮的过程中,他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成长。

高难度的四周单跳和连跳,全部被他压在了后半程。在音乐节奏最激烈的部分。

少年部分的三周跳诉说着他的恐惧不安,舞蹈动作流露出脆弱。

成年部分的难度四周讲述着他的无所畏惧,不管不顾直冲向前,舞蹈动作彰显着力量。

绝地反击,这个经常会在体育报道中出现的词,再一次落在了这位二十岁年轻选手的头上。俞游歌头发蓬乱,汗如雨下,但他在音乐结束时踩上节拍的那一下狠狠的跺脚,还有脸上终于露出的拨云见日的笑,击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

绝地反击,这个滥用到路人看了会直接翻白眼的词,只有在现场亲身感受过的人才能懂得它到底概括的是怎样的一种逆境而上。

这个自由滑节目,是俞游歌最令人铭记的节目了。

他用这个节目,破了由西园寺一直保持着的自由滑世界纪录,创造了第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纪录。

虽然大奖赛总是不给面子,俞游歌从来拿不到大奖赛的满金,不过盐湖城总决赛这次的银牌,囊括的不仅仅是名次。

他的汗还没有缓下去,气也没喘匀,他在记者的话筒前掷地有声地说着:“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滑冰的,我知道我爱的人在下边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我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们在期待着我。感谢我的粉丝,感谢我爱的人,感谢他们的力量。”

程于非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俞游歌最亮眼的一场比赛,他的那种能扭转乾坤的气场致命地吸引人。程于非不敢看他,又不舍得错过他,直到俞游歌在kc区狂喜地喊出声了,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还在克制不住的抖。

他脑内小剧场里一向戏却还没有崩掉沉稳人设的小人儿,这次可沉稳不下去了,小人儿土拨鼠尖叫着:

“想见他!马上见去他!”

作者有话要说:

adamlambert的这首《thereisaidit》真的非常好听!

第48章我想吻你

俞游歌过关斩将一样终于搞定了一轮又一轮的采访,一身轻松地穿好队服,裹紧围巾准备跟着大部队回酒店,路过场馆后门附近的卫生间的时候,突然被霍尔医生一把扯住胳膊,非得说自己拉肚子了我们一起去厕所吧。

俞游歌一脸茫然被他推进卫生间,心里纳闷,你拉肚子就拉肚子,扯上我干什么?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小隔间的门突然打开,俞游歌被里边的人拽了进去。

那人揽住他的腰,“砰”地一下把他抵在门板上,这一下撞得俞游歌后背一疼。隔间狭小,空间闭塞,那人急不可待地欺身压上来。俞游歌脑中瞬时警铃大作,飞速脑补着千百万种劫钱劫色杀人抛尸的奇怪剧情,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怕不是要从体育频道转去上社会新闻了,正当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论如何先踹一脚再说的时候,那人突然有了动作。

他垫着俞游歌后背的右手顺着脊梁骨缓缓往下摸,最终落在腰上,手掌微微用力,似乎想要透过厚实的队服摸进皮肉里去。他双手搂着俞游歌的腰,一个用力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而后低下头,额头抵在俞游歌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俞游歌脑中响了一半的警铃瞬间熄火。

“程于非?”

“嗯。”

“你在这儿干嘛呢,我以为你走了。”俞游歌挣了两下,试图看清程于非的脸。

“没走,想你了。”程于非放他挣扎了几下,又重新把住他的腰把他压了回去。

“你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俞游歌被程医生难得的直球打得有些懵,下意识就开始回避他的话。

“没有,霍尔短信说你们出来了我才过来的。”

“哇,那你给了霍尔多少好处,他这么帮你。”

“卖身给他了,”程于非话一出口,就感觉俞游歌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他在嗓子眼里闷笑了两声,又慢悠悠地接着说,“他要在校刊上发文章了,我答应他要帮他改稿子。”

“哇,那他可真是赚大了。”俞游歌干笑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程于非见他不再说话了,也沉默下来,依旧把他牢牢地困在门板和自己身体中间。安静下来之后,气氛更显得黏腻起来。他突然偏了下头,把鼻子凑近了俞游歌的脖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这口气在口腔里了一下,对着脖子就吹了出去。

这口气透过毛线围巾直贴上了俞游歌藏在厚实的冬装下已经红透了的脖颈,这一口气吹得他头皮发麻,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两个一直以来维持着情感共鸣,肢体上发乎情止乎礼的微妙平衡,亲密接触少之又少,顶多来一个友好地拥抱,虽然他俩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一点也“不友好”。

可是现在,这个伸个胳膊都嫌窄的小隔间里,程哥揽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被压在门上难以动弹,两个人的小腿紧挨着,明明是大冬天的,穿着毛衣裹着厚外套,皮不挨皮,肉不挨肉的,俞游歌偏偏被烧得薄汗直往外冒,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有,废料也有,臆想也有,甚至还不合时宜地想,盐湖城这场馆的卫生做得真不错。

程于非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抬起小腿轻轻蹭了他一下。

俞游歌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你别闹。”

程于非又发出了那种由胸腔发声,从嗓子眼里溢出的轻笑声,他终于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看着俞游歌略显慌乱的眼睛。

“你不知道你刚刚在赛场上多有魅力,像一个木偶师,你的每一个动作是你的木偶,音乐是你的木偶,我们这些观众也是你的木偶。你手里牵着线,轻而易举地就能带着所有的一切跟着你的情绪走,陷入你的世界。之后分数出来了,你逆袭成功,你完成了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一个人都在发自内心的祝贺你喜欢你,我坐在他们当中,突然就害怕了。”

程于非摸上俞游歌的侧脸:“四年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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