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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措抱着薯片的手愣是被这声音吓得一抖,他清晰地看见徐了脸上也颇有些吃不消的模样。那人像是这间房子的常客,轻车熟路地换上鞋子走了进来。

“你就是徐了新的狗吧!恶犬!来来来,加个微信,加个微信!”时措一块薯片来不及塞进嘴里,被对方这阵仗吓了一跳。

徐了摇摇头冲时措介绍道:“我大学同学,杜廷屿。也是圈里人,你别怕。”时措嘴上不言语,心里头却是默默捏了把汗。

“徐了,你太可以了。谁之前说不玩24小时的?人都和你同居了。”

时措被这话闹得一阵脸红,连忙摆手道:“你说笑了,我暂时来徐了家里借住。”

徐了从厨房里端了一杯咖啡递过来,和杜廷屿调笑着开口:“你家三条狗离得了你?没事往我家跑。”

杜廷屿轻轻咳了一声,向徐了解释道:“现在应该是四条了,前不久刚捡了一条。”

时措默默地嚼着薯片,内心却想dom的世界好像也挺无聊的,但眼前这位也太能玩了?养四条狗,也不怕哪天尽人亡晕在家里。徐了和对方闲聊着,他便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偷偷看了一圈。

眼前热`辣的图片晃得时措直眨眼,这位杜廷屿还真是个能玩的,第一条便是拍了自家四条狗跪成一排的照片,这身体曲线,个个都养眼的很。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着,清一色都是些与狗狗的日常,时措想,如果不是微信不能发什么大尺度的照片,对方一定在朋友圈里公然开车。

“徐了,他回来了,联系你没?”

时措见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情不自禁探出头悄悄问道:“谁阿谁阿,也给我说说呗。”

“没谁,就……你主人的前男友。”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慌了神。徐了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时措表面不动声色,可抓着薯片的手却情不自禁地晃。

时措很难言说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不难受,却也不舒坦,又像是有种淡淡地危机感。他故作若无其事地向杜廷屿打探道:“前男友啊?还单身吗?”

杜廷屿也来了兴致,俯下`身子和时措说道:“当然不单身,人家现在有个外国男友,人高马大,金发碧眼,可好看了……说起他的前男友啊,这故事讲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话尚未说完,却被徐了当即喝断:“够了!”

“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就别乱问。”

“还有你,不说话憋不死人的,杜廷屿。”

两个人面面相觑,时措最受不了别人这样和他说话。他拿着半袋子薯片,当即走回了房间。

时措将薯片丢在床头柜上,自己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对于徐了,他像是一无所知,以前这种一无所知给他带来短暂的安全感,可现在这种一无所知却让他恐惧。

自从遇见徐了,时措便意识到自己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说不出口,偶尔让他心安,可更多时候却让他心慌。近日来,他敏锐地感知到自己对徐了的情感变得很复杂,依赖,好奇,渴望……重重情愫交织在一起,变得混乱,他没有这个勇气去剖开这团东西看个究竟。

可当今天,他被动地贴近了徐了的隐私,前男友三个字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连同这一团乱麻也一道被剖开。

时措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透过那个巨大的创口,他清楚地看见里头分明是鲜红的颜色,那种酝酿着的感情,他或许可以命名为:喜欢。

“你和时措……”

“……不知道。”徐了果断地将杜廷屿的话打断。

“那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说?”

“你觉得告诉他合适吗?”杜廷屿忽然笑了,往徐了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当这种优柔寡断的考虑出现的时候,徐了你得好好反思自己喽……”

38

时措在房间内沉思了许久,直到徐了来敲门叫他去吃晚饭。他心平气和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两个人仿佛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例吃饭、一起去stray。出乎时措意料的是,徐了没有借着白天缘由罚他一顿。这种突如其来的优渥的待遇,让时措觉得庆幸只余,更在心头平添了几分不安。

洗完澡,他听着徐了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将门反锁,躺回床上干大事。

床头的灯亮着,时措掏出手机,找到杜廷屿,飞快地打着字。

“在?有空没?和你打听个事儿。”

对方回得飞快,时措返回聊天界面,一看杜廷屿发了张照片。点开一看,真是三俗得难以直视。脚边两条狗,一条跪着,另一条他正逗着。时措在心里疯狂吐槽,最终汇集成一串省略号给对方回了过去。

“你不是问我有空没,图片直观而生动,做不了假。”

时措正在翻找着表情包,对方再次发来一条消息“在开始我们的对话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小狗不要插手主人的私事哦。”文字完了,又是一张表情包。时措对于杜廷屿这种开放的作风颇感不适,那张表情包大约取材于他家里的某一条狗,正被按在他腿上一顿乱揍。

时措捏了把汗,继续打字。“今天你说那话不就摆明了让我来问的么。”

“聪明。”杜廷屿再次附上一张表情包,是他摸着自家狗的照片。时措懒得和他废话,便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没料到,手机一抖,熟悉的语音铃声响起,时措跳下床,缩到了房间角落接起了电话。

“……你打什么电话啊?徐了来查房,我们不是玩完?”

“不不不,完蛋永远是你而不会是我。”时措听着这欠揍的声音就来气,只得把话题带回到正题上。

“徐了前任呢,叫南宥。”

时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这名字,男友?我觉得他姓钱比较合适。”

电话那头的杜廷屿也轻轻笑了一声回道:“南宥是你主人的初恋,而且……”

“而且,不仅仅是男朋友。”

杜廷屿的话说一半便不说了,时措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有种不好的念头在他心里萌生出来,他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他原来是徐了的sub??”

杜廷屿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是,他是,为爱做sub的。”

时措突然没了声儿。怎么说呢,爱情这个东西在时措眼里不具有太大的价值,饿了不能充饥,困了也不能变张床出来。就算将这东西再拔高一个台阶,晋升为“爱”,他依旧不觉得有什么动人的地方。言情剧将爱情渲染得感天动地,使生者死,使死者生,可当货真价实的事例摆在眼前,时措像是无缘无故被这个圆润的字眼划了条大口子,正呼呼的往里头吹风。

他笑着打趣道:“看不出来,徐了这老gay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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