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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敲开那层伪装的壳,亲手触碰内里的柔软……

32

趴着睡到底是不舒服的,时措的手肘被硌得生疼,将近凌晨的时候他竟是悠悠转醒了。肩膀上的外套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时措脑子犯浑,看着漆黑一片的室内,他想着自己好像没关灯……

说来也奇怪,虽然睡得不是很舒服,但时措却久违地做了个美梦。

他回到了小时候的那间房子里,父母恩爱,什么争吵动手都未曾发生过。时措背着书包走进门,他的步子很小,眼前的画面朦朦胧胧,有一种老电影的色调,他歪着脑袋,仿佛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觉。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朝他伸手,时措飞快地冲进那人的怀里,父亲极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时措叹了口气,他估摸着可能是田螺姑娘造访,赐他梦境,同时还不忘为他关灯披衣。他望了望外头漆黑一片的天空,随即坐直了身子,拿起手边的材料继续看了起来。

这种噩梦般的周期循环终于在几个醉生梦死的夜晚告一段落了。时措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依照惯例,他应该马不停蹄地赶回家,躺在那张不算大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可如今他的处境是,无处可去,还是只能睡办公室。时措无力地跌回椅子上,捞过桌子上的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房子的消息。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着,忽然屏幕一亮,转入一个电话接入画面。时措看着这个来电的名字,情不自禁捂了捂脸。除了徐了让他这么头痛,还能有谁呢?

“喂……”

“时措,今晚有空吗?”徐了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时措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要溢出了。

电话那头的徐了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嗯?在想什么?”

时措自知失言,隔着听筒脸还是慢慢红了起来,他响着喉咙问道:“没……没想什么?今晚暂时没事。”

“好,来吃饭吧,今晚组里的小年轻为了庆祝我就职一个月,搞了个聚餐。”

徐了语气平和,时措只觉纳闷。庆祝你就职,又不是庆祝我就职,我一个闲杂人等过去碍眼吗?

时措连忙改口:“啊,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可能我今……”

“过来。”徐了沉声呵了一句。时措握着手机的手无端一抖,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对方那张脸变了脸色。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反驳道:“你……你别老是在工作日摆暴君的架子行不行啊?”

徐了不接话茬,继续道:“放心,闲杂人等不止你一个,拾拾过来吧,地址我马上发你。”

“诶诶!等等……”回应他的是几声嘟嘟的忙音。时措将手机一丢,闭眼瘫在椅子上,心里直骂徐了是个怪人。没过多久,徐了便发了消息来,时措无力地站起身子,稍稍拾掇便往地址去了。

聚餐的地点是前不久刚开业的一家餐厅,主打海鲜,餐厅布置得很新颖,愣像个派对现场。餐饮区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吧够顾客玩,因此来得也大多是年轻人。时措四处找着桌子,内心却想徐了这个老古董还挺有品味的。

时措循着走道一路找过去,在尽头,一张长桌附近坐满了人,他快步走上前。

席间的都是同事,只是时措都不太熟而已。他笑着落了座,屁股刚挨着凳子,才发现正对面坐着的是徐了。他脸上仍然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想是哪个傻子把这个座位留给他的。

餐早就点好了,这家店的出菜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一张长桌上便摆满了。桌上的人除了徐了,都是小年轻,就好这口,迫不及待地一个一个动起了筷子。

时措看着满桌子的海鲜实在是下不去筷子,倒也不是他海鲜过敏之类的,纯粹就是懒癌发作,海鲜多是些鱼虾贝类,除了刺就是壳,吃起来麻烦还没几两肉,时措总想不通,有这个功夫一只烤全羊也该被分解完了,何必来吃海鲜呢。

周围的人吃得都很欢,不一会儿盘子里就叠起一堆壳了,时措盘子里却干净的很,他百无聊赖地拿着杯子晃悠,里头是茶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人聚个餐都不喝酒的吗?忍无可忍,他唤来了服务员。

“拿几听啤酒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得隔空被谁白了一眼,一抬头,对面的那位正看着他呢。时措在不寒而栗的状态下终于恍然大悟:“哦对对对,吃海鲜不能喝啤酒!”边上的小姑娘们都笑开了花,时措挠挠头,大大咧咧地改了口:“那换成红的吧。”

就拿来了,时措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满上一杯。深红的酒液倒入了普通的玻璃杯里,桌上还是一堆一堆的海鲜,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别扭。

耳边是餐厅内轻快的音乐,在酒的催化下,时措没一会儿便和边上的小姑娘聊开了,对方好奇地询问他是不是不爱吃海鲜,他这才象征性的夹了几只虾到盘里,用筷子拨了拨便也没了下文,殊不知他这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徐了的眼里。

他倒酒的间隙,视线稍稍一移,他发现对面的人又朝自己这里望了过来,时措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发现徐了正盯着自己的盘里的几只虾。他握着杯子的手晃了晃,喝酒都没红的耳根子这会儿倒是红了。

难不成……他要给我剥虾?不能吧?

正当他疑惑之际,徐了开口了:“大家都吃饱了没?要不要点点儿其他的菜?”桌上的人都笑嘻嘻地看着徐了,却没一个人吱声。

徐了笑了,朗声道:“别客气,我买单,放开了吃。”桌上立刻传来了欢呼声,大家拿起菜单立刻着手开始点菜。时措二话不说,点了几道大荤,来吃海鲜的地方吃肉,索性今天就不伦不类到底吧。

菜单一合,他又再次瞅了瞅对面的徐了。法务部的小年轻们都按捺不住,个个都端着杯子和徐了敬酒去了,时措撇撇嘴,二话没说默默把杯子里的酒倒满了,自己闷闷地喝掉了。

酒过三巡,个个都是酒足饭饱的样子。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要不要边上的酒吧里在玩会儿,原本吃饱后颇有些萎靡的,一个个又都神了起来,小部分人抽身走了,大部队又朝着边上走过去。时措耸耸肩拎着外套也往前跟着走。

进了这块地方,光线一下暗了下来,大家都分头玩去了,时措坐在小沙发上端着酒杯眯着眼朝小舞台上看过去。

红的和洋的混着喝,时措有些上头,配合着这里劲爆的音乐和混乱的光线,他觉得而有些困,眼皮都快耷拉上了。

沙发忽然一沉,有人坐了过来。时措一哆嗦,醒了,他晃着脑袋朝边上眯了眯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酒都要醒了,徐了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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