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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吃饭吗?

姜泾予打断了陆西槐,他说:“陆西槐,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从我对你感兴趣并付诸行动的那一刻就有无数人盯上你了,我想要彻底查清你的一切只是举手之劳,有多少给我递过你的资料和行踪你清楚吗?可我还是希望亲自从你身上得到第一手资料,我不知道你今天在跟谁吃饭,我猜一下,是不是那个法国人?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可能强x你就这么放肆?你乖一点,晚上十点之前回家。”

姜泾予真的生气了,自从遇见陆西槐他的情感波动越来越大。他气陆西槐不懂他的心,他快走投无路了。

二十七年,姜泾予第一次因为一个人把自己放低到这种地步,昔日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如今要匍匐在另一个人的脚下求一眼垂怜。他软硬兼施,奈何对方油盐不进。如果陆西槐肯服软一点,他哪里舍得这么逼他。

姜泾予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情绪有点激动,我没派人监视你。”

陆西槐微弱的呼吸声通过听筒传到姜泾予的耳边,最后变成一片忙音。

姜泾予放下手里碎屏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舍不得换新的。更舍不得真的强迫陆西槐。

罗斯蓝看着陆西槐一言不发地挂掉电话,说:“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还好。”

罗斯蓝犹豫着问:“我能问一下你刚刚是在和谁打电话吗?”

陆西槐怔着抬头看罗斯蓝,不太懂对方想干什么。

罗斯蓝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妥,他说:“我以为你在和男朋友打电话。”

他刚刚隐约听到了电话里是个男声。

“不是男朋友。”

或许是罗斯蓝被陆西槐划入了安全范围,他没有急吼吼地否认自己的性向,在罗斯蓝眼里这像是一种默认。

两人一边朝餐馆门外走一边说话。

罗斯蓝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们好像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

陆西槐点头:“是的。”

“那陆星星你以后要怎么办呢?你去了法国会一直留在那儿吗?在我们那儿你找到爱人是可以结婚的。”

陆西槐眯了一下眼睛,很迷茫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我之后要在哪儿,我不会结婚的,可能老了之后会领养几个小孩子吧。”

罗斯蓝不解:“为什么要这样?一个人生活不会很孤单吗?”

陆西槐没说话。

罗斯蓝眨了眨眼睛,说:“我知道了。其实我们那儿同性婚姻合法化也刚不久,虽然要比你们的大环境好一些,但一些人还是会觉得喜欢同性是有罪的,需要不断去接受主的洗礼。可即便这是原罪也根本无法控制,为什么要用这种错误来惩罚自己呢?这不是病。”

黑暗中陆西槐继续沉默,两二人并肩在路边走了一段路。

晚风吹的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傍晚在路边踢球的小男孩用力过猛踢到罗斯蓝的脚下,罗斯蓝顺势把球踢回去,笑着用蹩脚的中文说:“厉害!”

陆西槐听见自己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陆家人认为他是个变态,姜泾予逼迫他承认自己是个变态,罗斯蓝告诉他这一切不是他的过错,这是正常的。

自己肯定自己总是会让人疑惑犹存,来自别人的笃定更能让人肯定自我。所以陆西槐感谢罗斯蓝。

临别前罗斯蓝拥抱了陆西槐:“晚上回去把信息发给我,我会订好机票。明天见。”

“明天见。”

陆西槐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姜泾予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没有监视他的话,那下次两人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轻松,说走就走,他真的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陆西槐回家之后把所有的证件装好,带了几套衣服在行李箱中,晚上没有住在家里,在机场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走之前他把所有的小蛋糕都扔进了垃圾桶里,连带着他自己的那只鲸鱼抱枕锁到进了储藏室。也不知道那些玩具厂的工人都没放进去的东西,他是怎么放进去的。

就这样,他带着一身汗出了家门。

姜泾予对此毫不知情,他因为歧石的案子一整天了连饭也顾不上吃,给陆西槐电话也是挤着上厕所的时间打的。

他也心疼陆西槐被他逼到了这样一个敏感的边缘地带,一副随时都要崩溃的样子。他想抱着陆西槐,亲着陆西槐的脖子和锁骨,告诉陆西槐他不用再那么努力了,他能给陆西槐想要的一切。

他想劝陆西槐别再挣扎,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最终肯定两个人都不好过。

现在他能给陆西槐的只有在他掌控下的自由,他努力的向后退一点,陆西槐就向前进一步,丝毫不管他的感受。他的自制像个笑话。

处理完工作已经凌晨三点,姜泾予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姜家老宅有个酒窖,姜泾予已经想不起里面都藏了些什么酒,都是姜泾予的母亲留下的。

那个女人在世时生活很有情调,兴致来了就会放着舞曲小酌一杯。

姜泾予曾多次放学的午后陪这个女人跳舞。

那么优雅的女人,喝酒从来不曾醉过,却因为黎婷婷母子发过疯。

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姜泾予凭借着零碎的记忆觉得自己和那个女人很像。

舅舅和外公也这么说,那是骨子里的东西。

喝到微醺,姜泾予意识有些迷离,他有点困。又强烈的想要把陆西槐带到姜家老宅的酒窖里,里面都是那个女人的藏品,他要把最好的都送给陆西槐。

时至今日姜泾予终于能明白一点她母亲当年的做法,不过是和他一样的求而不得,一样的,束手无策。

一向不管不顾的人心甘情愿地戴上了枷锁,姜泾予准备通过歧石这件案子把上一辈的恩怨都了结掉,彻底从姜氏里抽身出来。

从此他是陆西槐的姜泾予。

看,还没和陆西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了这么多,一点作祟的酒就足够让人失去理智。

放下空掉的酒杯,姜泾予准备小睡三个小时,起床后他需要接着工作。

中午姜泾予在想他今天要不要悄悄去看一眼陆西槐,意外就发生了。

属下发了一份文件到他的邮箱里,语气很急:“老板你现在有时间的话一定要看,没时间尽量挤出时间来看。”

是藏泾的人。

姜泾予打开他邮箱里的文件,文件内容看的他直皱眉。是罗斯蓝递给大使馆的材料,附有他和陆西槐的个人信息。

罗斯蓝需要这份文件的过审版帮助陆西槐获得法国的长居卡。

姜泾予问:“这种长居卡办下来的是几年的?”

“有一年、五年和十年的,我特地问了一下他这个是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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