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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大妈随手抓了把瓜子嗑,还要分给陆西槐一起吃,陆西槐摇了摇头没有下。

有没有福相陆西槐不知道,但他觉得自己不是个有福气的人。

有哪个有福气的人会是他这种境地呢?无父无母,众叛亲离,还有无法脱离的原罪变态一样的性向。

老爷子睡了一会很快就醒来了,身体还是不舒服,睡不久。

看见陆西槐的时候老爷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陆西槐也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老爷子没说话。

老爷子发现确确实实是陆西槐之后嘴唇颤了颤,生病的人容易心软,况且除了陆西槐其他人也只在送饭的时候过来看望一下老爷子。

老爷子坐直了身子,看着陆西槐,语气有些犹疑。

“回来了?”

“嗯。”

老爷子没再说话,陆西槐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来默默地吃。

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和解。

临床的家属过来跟老爷子夸陆西槐,老爷子抿着嘴应两声。

陆西槐知道,老爷子心里还记着他性向的事情,默默站起来拎着水壶去水房接水。

接好水之后陆西槐把水壶留在哪儿去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发现有人在他身后站着。

“陆西槐?”

陆西槐关了水龙头,一转身发现是他的高中同学。

“啊,是我。”陆西槐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怎么你也在这?”

“唉,这不是我爸几天前摔了一下,本来想着是小事儿,没想到越来越疼,今天上午做了个小手术。说起来你现在在哪呢?感觉很久没见过你了。”

“现在在b市。”

“b市好啊!可比咱这好多了,我不行,我被我爸妈一吓唬,最后考工作回来了。”

“回来也好啊,安稳。”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高中同学“嘿嘿”笑了两声,凑近陆西槐说:“你还记得许佳佳吗?”

其实陆西槐已经记不太清了,但还是礼貌地回应说:“记得,怎么了?”

“哥们儿把她追到手了,年底应该就会办酒席了。给力吗?”

陆西槐笑:“厉害厉害。”

“到时候肯定会邀请你,高材生赏不赏脸啊?”

“我尽量。”

“别尽量了,一定要回来,这都多少年了同学聚会从来没见到过你。说好了啊!来留个联系方式。”

刚留完联系方式对方看了下时间就急匆匆地跑了。

陆西槐一瞬间有些失笑,拎着水壶回去了。

“是西槐回来了呀!”说话的是陆西槐的堂哥,陆西槐大伯的儿子。

陆西槐向来不喜欢自己这个堂哥,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后来书没读下去出去混社会,纹身纹了一大片,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嗯,最近刚好休假,很快就得回去了。”

陆西槐把水壶放在地上,找了水杯给陆爷爷倒水。

“我刚刚瞧见西槐和一个男的在那说话,瞧着眼生的很,是谁啊?”

“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啊,瞧你俩贴的那么近我还以为……”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堂哥突然声。

陆西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水杯里的水一下子因为过多溢出来。

拿纸擦了擦流出来的水,陆西槐没说话。

“西槐,哥不是故意的……”

“闭嘴!”陆爷爷喊了一声,“西槐你要是忙下午就赶快回去吧,我这儿有你大伯他们,用不着你。”

陆西槐抬头去看陆爷爷,老爷子已经不愿意和他对视了。

堂哥的话太有暗示性,陆西槐有些生气又有些无话可说。该伤的心该流的泪上辈子都伤完流完了。

陆西槐把外套里准备留给陆爷爷的钱放在老爷子手里。

想了想还是没说话,走了。

☆、第十章

药片的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和姜泾予想的一样,黎婷婷的胆子没那么大,替换之后的药是些维生素药片,没有什么有害的成分。

不过饶是如此,姜泾予仍是把事情捅了出去。

陆西槐的掩护让黎婷婷没有第一时间到消息,给了姜泾予准备的时间。

这次不仅是黎婷婷,连姜关钦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拉下了水。

伪造证据对姜泾予这种人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在姜泾予的施压之下黎婷婷和姜关钦同时被禁了足,手头能够流动的资金也被限制。

姜泾予几个月前就盯上了母子俩手下的一块地皮,趁着二人自顾不暇的时候让人在地皮上搞了点小动作,以低价购了过来。

他早就清楚黎婷婷和姜关钦在这块地皮上的规划,尽管在姜泾予看来还有更好的方案可以选择,但有什么能够比按照原来母子俩的规划发展下去更能够让人生气呢?

所有可以预见的东西在姜泾予的手下变成了现实,偏偏自己不是最大的受益人,甚至一分钱都拿不到。

陆西槐从l城回来之后有些失眠,入睡之后梦境里蓝色的海洋让他感到有些窒息。打电话辞了工作,陆西槐拿着按日结算的工资把鲸鱼玩具买了回来。

摄入很多糖分,靠着这只鲸鱼陆西槐才能很快入睡。

陆西槐有些怠惰,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最终陆西槐干起了老本行,在网上接些零零散散的单子,也算是丰衣足食。

阴了很久的天开始放晴,气温也很快升高了。不知道宅在家的第几天,陆西槐翻译完一篇文献后终于想起来要下楼买颗西瓜。

他在家里囤了很多小蛋糕和零食,下楼前从冰箱里找了只甜筒拿着下楼。

其实如果没有太多家庭的负担,陆西槐靠自己足以自食其力。

室外温度很高,撕开包装纸的甜筒很快就开始融化。

陆西槐一边跟楼下卖瓜的大叔说话,一边时不时地舔几下甜筒。倒不是他有多急着吃,是甜筒融化的太快。

姜泾予坐在树荫下的车里,放下车窗盯着陆西槐看。

陆西槐穿着十分随意,像老大爷一样的宽松不过膝的短裤,黑色的人字拖。

姜泾予在想陆西槐皮肤真白,腰上的肉和腿上的都是一样的白,舌头吃甜筒吃的红艳艳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舔在甜筒白色的膏体上。

他本来只是到消息陆西槐住在这个老式的小区里,还没弄清楚陆西槐到底在哪栋楼哪一层,没想到就遇见对方。

在姜泾予看来陆西槐身上有太多谜团了。

一个神秘的田螺男孩。

付了钱之后陆西槐拎着瓜就要回去,突然感觉手上一轻,手背上感知到温暖的有些烫人的温度。他转头去看发现是一张熟悉的脸。

“姜……”陆西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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