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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了仰着头望人无端在气势上先弱了几分。

姜泾予眯了眯眼睛看他,皮笑肉不笑地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蒋先生叫我做什么?”

纠纠缠缠了二十七八年的恩恩怨怨,姜泾予早就知道他这个哥哥的命门在哪里,是什么。

越是私生子,就越发在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更不要提现在连姜家族谱都没有上,身份证上还只取了姜姓谐音的“蒋”字的姜关钦。

姜关钦扯住姜泾予的领带,表情狰狞,又觉得有些不妥,装模作样地帮姜泾予掸了掸肩膀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恐怕弟弟还不知道,瞿小姐有和我订婚的意思,为了不委屈瞿小姐,你猜父亲会怎么做?”

“祝你好运。”

姜关钦最讨厌姜泾予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跟他说话。是觉得他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吗?

撕开了表面上虚假的和谐,姜关钦不愿意再维持表面的平和,他一拳来势汹汹地冲向姜泾予的面门。

姜泾予也不是吃素的,借住他的拳头后顺势将姜关钦的胳膊拧到背后,疼的姜关钦“哎呦哎呦”地直叫。

“姜总……”

“别过来!”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姜总,也不知道是在叫兄弟两个的哪一个。姜泾予一反常态,罕见地发了脾气。一声大喝,吓的谁都不敢动弹。

如果姜泾予脱了西装,其他人一定能看到他手臂上因为过度动力爆出来的青筋,就藏在他略显小麦色的肌肤之下。

他最近不爽姜关钦很久了。

跟着二人过来的大都是些工作中的下属,还不到心腹的地步,又在姜氏工作,不敢上去拉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兄弟打架,姜关钦从一开始挣扎着反抗到最后完全不敌被姜泾予压在地上打。

姜泾予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衬衫上和指缝里都是姜关钦的鼻血。

这个惨烈的场景让小陈暗暗担心,姜总会不会把他哥哥打出问题来啊?要不要去拦一下?

就在他犹豫中,之前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弹的施冠十分突兀地冲了过去。

陆西槐站在玩具店外站了很久,影片明明是有声音的,可他站在那的一瞬间却感觉四周变成了真空,宣传影片像是无声的。

直到被过路人不小心撞了一个踉跄,手上的书都差点被撞出去,陆西槐才缓过神来。

他转头朝着自己刚刚走过来地方看过去,人潮涌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拢了拢手里的书,陆西槐转身走了。

宣传片里的玩偶就是他上辈子的那只。陆西槐也不清楚为什么,从中学时代他的梦境就频繁地出现深海,梦境中根据他的视角他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海里。大学期间梦里的视角开始改变,起起伏伏地,很久之后陆西槐才意识到他好像骑在一只蓝鲸的背上。

很奇怪又很微妙的梦境,陆西槐有时甚至有些享受。

鲸鱼是让陆西槐能够感到心安的生物。

抱着书走在路上陆西槐合算了一下自己的余额,最后还是决定将鲸鱼玩具带回家的日期再拖一拖。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爷爷马上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大伯母这次愿不愿意掏钱,愿意掏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他得多做些准备。

炒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陆西槐就着米饭把菜吃光了。休息了没有多久,陆西槐犹豫之后还是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大伯。

在他确认自己确实重生了的那一天他就打过电话给大伯了,不过因为他的性向原因,和爷爷那么多年对他冷冷淡淡的态度,大伯对他的态度也很敷衍,嗯嗯啊啊地应下近期会带老人去检查身体就挂了电话。

“西槐啊。”陆大伯接通电话叫了一声陆西槐的名字。

“嗯,大伯是我。”陆西槐紧张地扣了扣自己的手指头,“爷爷身体检查出来了吗?”

陆大伯含糊应一声:“出来了。”

早就知道结果的陆西槐假装听不懂陆大伯的低落,继续追问:“怎么样?”

陆大伯说:“不太好……”

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

“为什么你还要跟这个灾星联系?克死父母,现在连老头子都这样了,你是闲自己命长命大吗……”

“别这样说孩子……”

争论有继续发展下去的趋势,陆西槐把电话挂了。

给陆大伯转了几千块钱,陆西槐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尽人事听天命。他只能把自己应该做的做到。

重生之后陆西槐就有了赶快换一份工作的心思,现在这份工作已经不适合他了。

他跨专业进了翻译的行当,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能力还是不够,打着磨一磨能力的心思陆西槐进了一家外企做翻译助理。

工资不多,能学到的东西不少。

但命运推着陆西槐往前走,他所有的规划被逐步地推翻。贫穷会扼杀一个人无限的可能性。

陆西槐一边投简历,一边上班,接到面试通知后就向公司请了假,休息了几天放松大脑,为面试做准备。

纯白色的领带,陆西槐很轻松地打了个结出来。一张青涩的脸,配着讲究的藏蓝色西装三件套,照照镜子陆西槐有时候都觉得不像是自己,沉静的像是不谙世事的优雅少爷。

多亏了姜关钦给予他的那两年。

一场很匆忙的面试,陆西槐投了简历的几家公司这家的最没把握的。他现在虽然有能力,却没有与能力像符的成绩。

现场面试官找了材料让面试的几个人翻译,一小段法语材料。

几人中属陆西槐年龄最小,又属他翻译速度最快。面试官将信将疑地接过他的翻译,细细看了一遍,又对着公司里的前辈给出的对照翻译看了一遍,几个人小声地交谈着,时不时打量陆西槐几眼。

陆西槐在想这次面试十有八//九应该没问题了,他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连姜关钦给他请来的那些语言老师都说他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他最担心的是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puis-jevousinterrompre(可以打扰一下吗)?”有人站在敞开的门前用食指敲了敲门。

“onestoccupés(很不巧我们在忙).”

敲门的男人径直走进来拿走了面试官手里的材料,扫了几眼。

“陆西槐?”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是我。”

“你接触过能源行业吗?看你翻译的材料每个小细节和专有名词都处理的很好。”话是用法语说的。

“嗯,之前对这些了解过一点。”陆西槐知道对方有意在试探自己,同样用法语回答。

男人加快了语速,跟他讨论了一些关于能源行业的话题,陆西槐都有条不紊地接上话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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