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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们突然的探望让他们都愤怒了。就这样,第一个家庭想找找地将麻烦甩出去,留了一套房子,二十万块钱,就把陈情扔给了另外一家人。

李长安知道,陈情的姥姥姥爷百分之九十九已经去了阴间。算算时间,那时候陈情在第一家过得还可以,看到陈情过得还不错,他们也就“安心”去投胎了。只是谁都没想到,陈情后面的日子会越过越惨。

直到陈情父母的战友们将房子要回来,他们才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陈情姥姥姥爷留下的东西不止那么多,毕竟陈情的爷爷奶奶走了,东西是留给陈情父母的,陈情父母走了,东西又全留给了陈情,再加上陈情姥姥姥爷的东西和存款,扣除几场丧事,就只留下了四套房子和几十万存款。

只是那几十万存款也没保住,全被那些亲戚吞了。

至于那些房子,一直是在律师手里,钥匙也不在陈情手里,那些亲戚的所谓“留下”,不过也全是可笑的自以为是罢了。

“那我们明天就从陈情姥姥家附近的路口开始找吧。”席洛阳打开笔记本,调出放大过后的地图。

“然后在去医院附近找找。”李安宁也接道。

“哎,你们这样找不是白功夫吗?”时易溪无奈。

“接下来在去军区附近看看。”席洛阳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搭理时易溪的意思。

李长安则是去打电话了。他们在这里怎么说都没用,能不能带上陈情,还是得看齐医生的意思。

齐医生对李长安的印象很好,先是李长安将陈情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这次也亏了李长安。公安局的好几个警察都在她丈夫手底下处过,他们跟她说,陈情对李长安的话和动作都有些微小的反应,抱着丝丝的期待,齐医生很痛苦地答应了。

她平时工作也忙,能有个让人信任还能人陈情信任的人帮她带带孩子,她还求之不得呢。

“……你们明天晚上直接来我家吧,我爱人明天晚上要回来,我们夫妻也正好正式地谢谢你们。”齐医生最后说道。

“好的,谢谢您,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才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去齐医生家接陈情的时候,发现他穿了见嫩黄色的袄子,衬得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

陈情在孤儿院过得不能算差,但也说不上好。孤儿院的人手有限,孩子却很多。

加上陈情自闭爱乱跑,有时候一天都只吃一顿饭,看着小孩就是瘦瘦小小的。加上之前在人贩子那又待了一阵,脸上的肉还是最近齐医生给他补回来的。

陈情现在已经学会自己吃饭了,但是他吃饭吃得很慢很慢。

小孩儿慢悠悠地吃着饭,一口菜一口饭,每次他都只会夹离他最近的菜。加上他有点营养不良,齐医生每天都花很多心思给他做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菜,然后混到一碗里放到他的面前,不然他只会傻傻地吃一样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亲戚家被人嫌弃惯了,他不让人喂饭,也不在别人放下筷子后再吃,更不会再别人拿起筷子钱吃饭。

他死板地将每一口都嚼了二十下后才咽下去,然后喝一小口汤,再吃饭再吃菜。

几个人看他吃饭看得很心酸。齐医生每次都要控制好时间,因为陈情会傻吃,所以她既要给足他时间又要不让他吃得太撑。

等陈情吃完饭后,李安宁抱住陈情,亲亲他的小脸蛋,夸奖道:“豆豆好棒啊!你今天真帅气!”

陈情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过等他们向齐医生道别后,出了门,陈情的脸上好像多了点粉红。这应该算是兴奋的表现……吧?

李长安也不确定。

陈情很乖,被牵着手就乖乖地跟着,不说话不吵闹,李长安走他就走,李长安停他也马上听。乖巧地像只程序化的机器人。

眼睛跳上陈情的帽子,眼睛垂下尾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可眼睛晃得再久,就算是把尾巴给打起结来,陈情的表情也纹丝不动。

“豆豆,你要不要骑大狗?”豆豆是陈情妈妈给起的小名,那时候陈情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婴儿,陈情的姥姥姥爷也一直这么喊他。

第66章

那时候,喊陈情豆豆的人,只有他的姥姥姥爷,一直到他的姥姥姥爷双双去世,姥爷先走,没过半月姥姥也心脏病发没能熬过去。

陈情姥姥走的时候,半昏迷中还一直念着豆豆。陈情从小就是特别安静的孩子,只有肚子饿得不行了,他才会偶尔哼唧两声,所以陈情姥姥走的那天,大概是陈情这辈子最大的反应。

他抱着他姥姥的手一直哭一直喊着姥姥姥爷,连带着他姥爷走的那天的份也给喊上了。

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喊哭了不知道多少的人。所以从那以后,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会喊陈情豆豆,希望他能给出一点反应,不过可惜的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了。

陈情的爸爸和妈妈都很忙,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上进、努力、善良、恩爱,虽然偶有拌嘴,但是越一直很默契。

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人一直聚少离多,一直到陈情出生,陈情爸爸才把这几年攒的假期全给花掉了,安安心心地陪着爱人,伺候他做月子,学当新手爸爸。

即便陈情小时候再乖,但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新手爸爸来说,依然是手忙脚乱的。他一直觉得愧对爱人。他年轻的时候到边疆驻军,他在那里待了多久,陈情妈妈就陪了他多久。戈壁的风沙很大,陈情妈妈是从小娇养长大的姑娘,但是她就那么一声不吭地支撑下来了。

作为一个军医,还是一个边境军医,陈情妈妈的压力总是很大,那里的生活条件要比燕京差上很多很多,治安也不是很好,她不仅要当军医,还要面对很多戈壁上的病人和目不识丁的孩子。她既是军医,也是大家的附近所有人的医生,同样更是小孩子们的支教老师。

气候、用水、卫生、野蛮、冲突,让这个娇气的姑娘支撑下来的是她对他的爱、对那片土地的爱。

两夫妻在茫茫戈壁上待了十年,调回燕京没多久,后来陈情爸爸又被调去别的地方,又是两地分居。

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两夫妻都特别珍惜。名字也早早地就取好了,就叫陈情。陈情爸爸是个十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糙汉子,但在儿子的取名上,差不多是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文艺细胞了。

陈情陈情,陈情爸爸将自己所有的爱意,所有不曾说出口的诺言,都让这个小小的生命,来传达。

陈情爸爸是准备用后半辈子的行动来将自己的爱情付诸行动,可惜……他的浪漫只能终止于那个黑色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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