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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屋里,我还可以在屋顶上,房檐下,墙角里,只要不让殷雪寂发现,把守门的打晕偷偷进去也行,没必要非在这时候和他争个一二三出来。

没过多久,大长老来了,我被“请”了出去。

守门的弟子对我虎视眈眈,我咧嘴冲他们笑笑,绕到后殿,翻身上了房顶。我掀开一块琉璃瓦,好在今儿是个阴天,这才没出现毫无征兆在地面漏下一束阳光的尴尬场面。

里面只有殷雪寂和大长老两人。我大大方方趴在那里看,大长老不可能没发现我,他既然没任何反应,显然是不打算理会我。

“还按之前说好的?”大长老手里的刀子在烛火上来回炙烤。

殷雪寂手里攥紧被单,汗水沾湿了额角长发,看上去疼得厉害,他从嗓子里轻轻哼出一声:“嗯。”

大长老眼角微抬,向我所在的位置瞥来。这点细微的动作,殷雪寂竟然捕捉到了,狐疑盯着他看了两眼,目光开始往房梁搜寻。

“不用找,”大长老道,“他确实在。”

殷雪寂脸色又白了几分,不再往上看。

我从房檐上跳下,直接落到两个守门弟子面前,二人吓了一跳,刚要警惕起来呵斥两句,我飞快点了他们的穴道。

推门走进去,殷雪寂见着我,肩膀小幅度瑟缩了下,活像做错了事等着挨训的小孩儿。

我当然没给他好脸色:“这就是你说的会分心,不想让我看见?殷宫主,你嘴里还有没有实话?”

大长老双手环在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咸不淡道:“临死之前何必多受罪?用刀子划开,直接取出来,不是更痛快吗?”

我转头怒道:“你闭嘴!”

大长老一怔,随即启唇笑笑,坐到放烛台的桌旁,玩刀子去了。

殷雪霁心虚,扯了扯我:“消消气,是我错了……我自己生。”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冷汗顺着他脸颊不住往下流,殷雪霁疼得气息不稳,说得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能不能……转过去,不要看……”

“我看了,你是能少块皮还是丢块肉?”我气得坐到床沿,换了平时我真想抽他一顿,忍了忍,最终还是把他拨到怀里,“都这种时候了,还丢不开自己那点面子?”

殷雪霁急道:“我不是……”

“那就闭嘴听我说!”

殷雪霁嘴唇动了动,还是噤了声。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啊?刚捡着你那会,你比个破烂还脏,丑成那模样,我不也塞被窝里搂着睡了?我什么时候真的嫌过你?这会你又矫情个什么劲?”

殷雪霁睁大了眼。

我拎起袖子给他擦了把汗,动作有点粗鲁,白皙的皮肤让我蹭红了一块:“雪雪。”

下一刻,殷雪霁突然扑了过来,他的速度快到我来不及反应,鼻子在他肩上撞得生疼,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嘣”声。

我推了殷雪霁两下,脸被他死死按在肩头,呼吸严重不顺畅:“你……是想勒死……我吗?”

“我不会再从你身边离开了。”殷雪霁将我放开些,他低下头,鼻尖的汗水顺势滴到我脸上,黑眸里的狠厉也不知是冲谁去的,看得我微微心悸。

不合时宜的清脆“咔咔”声在房里响起。我扭头看过去,大长老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瓜子,托在掌心里,正磕得欢。

“小两口感情真好,”他抖了抖袍子上的瓜子皮,“孩子你们还生不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原本进度,这章正好卡刀子了……想想不太好,所以下章一口气写到完结(′`)ノ?

☆、完结章

大长老话音一落,刚刚还气势汹汹狠扑过来的人,像被瞬间抽去了全身力气,直直跌入我怀中。

“疼……”殷雪寂哼出了声。

“别怕,我在这陪着你。”话没过脑子直接从嘴里蹦了出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颗心高悬着落不到实处,迫切想为他做些什么,却又无处着手。

殷雪霁看出了我的焦虑,他勾了勾我的手,笑道:“你别担心,其实没有那么疼,我大概……只是想和你撒个娇。”

湿润的热气不可抑制地在我眼底翻涌,这种时候,实在不该让殷雪霁来分心顾及我的感受。我勉强抬了抬嘴角,却又挤不出笑容,只能用上拙劣的方法,将话题生硬地扯开:“没想到你们聆霄宫这么不靠谱,早知如此,上马车时就该多塞个大夫,一起带过来。”

“要我帮忙吗?”大长老手边的刀子在烛火下闪着不详的光。

我起身去将床幔放下,他的声音隔着银丝芙蓉的白色帷帐飘进来:“你们想背着我干坏事了?”

我只是不想殷雪霁被当成消遣的玩物,毫无尊严任他打量:“我的人,凭什么给你看?”

大长老吐着瓜子皮道:“早就看过了,你们这种毛没长齐的娃娃,我看了也没兴趣。”

“……”

要不是打不过我真想动手了!

“你不用理他。”殷雪寂小声道,“他脑子不太正常。”

我同样小声回道:“看出来了。”

我帮殷雪寂褪下多余的衣物:“放轻松,现在我们只能自力更生。”

殷雪寂不解地望着我,目光跟随我的手向下移动,苍白的脸上没由来染开一片红,他微微惊愕道:“你……不能换个时候吗?”

我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意识到这小子误会了什么后,毫不客气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自力更生生孩子!你可真有闲情,还能误会到那种事上去!”

殷雪寂理直气壮道:“惦记太久,难会成执念。”

暂停一段的嗑瓜子声,又响了起来:“你们再在里头甜蜜蜜不干正事,我可要忍不住代劳了。”大长老的指甲似乎是在刀刃上弹了一下,撞出清脆声响:“唉,磨好的刀没有用武之地,真是浪。”

我不甘示弱:“生孩子这事急得来吗?实在看不惯你也找人甜蜜蜜去,我们又不拦着你。”

大长老沉默了很久,在我和殷雪寂已经把这事忘了,开始研究怎么让孩子更快出来时,他忽然道:“我找谁去?疼我宠我的人几十年前就死了,骨灰放盒里都受潮了,想守着儿子凑合活几十年,他也丢下我死了。”

“得到常人无法企及的东西,注定要付出代价。”殷雪寂说得轻描淡写,“这是逃不掉的因果。”

大长老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殿内很快陷入安静,殷雪寂在疼痛尚能忍受时,偶尔还会找我哼哼两句,真疼到难以承受,他反而一声不吭了。被褥几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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