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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蒂烧到了头,顾西辞将冒着火星的烟头摁在地毯上灭了,摁得烟头火光四溅,烧穿了地毯。

“你知道你后颈有个追踪器的事情吧,这个追踪器是十岁那年,你爸他……”

“也是你爸。”西辞纠正他。

“行,咱爸,”顾西辞一声笑,“这个追踪器是咱爸怕找不到你,为了安全起见,才给你移植的,前两天,顾南歌他……”

“那也是你哥!”

顾西辞极其轻蔑地笑了一声。

“不敢,”顾西辞强硬撇过头,“他不是。”

说完,顾西辞又觉得有些好笑,和他说这些干什么呢?

反而显得自己狭隘的难看。

“因为赵寒那事,他来学校找你,”顾西辞咧嘴一笑,眉眼颇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好在我提前和宋尧打了电话,让他解决了这事,为了不被他逮到,我动手把后颈的追踪器挖了。”

“你自己动手?”短短几句话,西辞听得冷汗直流,不由得尖叫起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就死了吗?”顾西辞毫无所谓接了一句,“可是我当时想的是,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他抓到,被他亲手弄死。”

西辞沉默,声音很闷,“哥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吧,在你面前或许不是这样的人,谁让他和爸一样,都不喜欢我,不喜欢我性格张扬,动手打人,他们喜欢你,喜欢乖乖的你,毫无威胁性。”

“不是的,哥他说,小时候你半夜到他房间,刺了他一刀,我看得出,那件事对哥哥有很大的阴影。”

烟草的味道散布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烟草味,其实还是很好闻的,又苦又涩,但终究比他要甜一点。

“半夜……刺了他一刀?”顾西辞呢喃着,“可能吧,我不太记得了,五岁,能记得什么。”

顾西辞摇摇晃晃站起来,哆哆嗦嗦又点了一根烟。

“别抽了。”

顾西辞手颤抖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刀没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自己舒服了就开始说风凉话。”

说完,顾西辞被烟呛到,低头猛烈咳嗽起来。

“宋尧和你什么关系?”

顾西辞止住了咳嗽,靠在床边仰着头,“之前在宋家时,趁你不注意出来玩过几天,被他发现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顾西辞嗤笑,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你当然不知道,你喝醉了嘛。”

“喝醉?”西辞心头想起了不太好的流言,“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都那么久了,我哪还记得。”顾西辞猛地打断,可在西辞听来,像是刻意。

“那宋尧把我关在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西辞静静抽了口烟,“明天你就知道了。”

西辞总觉得顾西辞这话话里有话,今天晚上他们两能这么心平静气坐下来聊,已经是有所反常,既然宋尧知道他和顾西辞的关系,难保不会做些什么。

明天……

糟了!

“顾西辞,你不会是想弄死我吧。”

顾西辞将烟熄了,爬上床,忍痛时深深的倦意浮上眉梢。

“我明天就是想弄死你,你也做不了什么知道吗?趁着今天晚上还能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吧。”

“睡个安稳觉?你让我怎么睡个安稳觉?临死前最后一晚是吗?!”

“聒噪。”顾西辞捂着耳朵,极度疲惫与疼痛之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边泛起一抹橘色,顾西辞模模糊糊听到别墅楼下有脚步与说话声,一晚上与疼痛的对抗让顾西辞失去了大半的力气,等到宋尧进房,喂他吃过药后,这才看到了宋尧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人。

“他是?”

“医生。”

宋尧转头,并指着顾西辞,“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麻烦你,治好他。”

顾西辞全身乏力,比之刚睡醒时还要感觉无力。

宋尧请来的医生似乎很专业,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甚至于他竟然问宋尧,主次人格。

宋尧说了句:“保留主人格。”

主人格。

顾西辞望着天花板,五指渐渐蜷缩。

他年轻气盛,不服输,说过不少赌气的话。他曾说过,他才是主人格。

别人都以为他是主人格,可是他不信宋尧不知道。

宋尧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人格分裂患者,主次人格之分吗?”

顾西辞坚定望着他,“我是主人格。”

“不,你不是,”宋尧否定他,“所谓人格,只是在人极度惊慌恐惧,遇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刺激时,所演化出来替自己承担痛苦的。西辞作为主人格,因为无法承受外公为他做的一切,所以才有了你,顾西辞,你才是病因。”

“我是……是……病因?”

“是。”

“所以你刚才说的,消除次要人格,是说,要……”

“顾西辞,生病了,当然要将病根祛除。”

顾西辞望着他,很不理解。

他不是不理解宋尧,而是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相信宋尧?

宋尧有向自己承诺过什么吗?有保证过什么吗?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既没向自己承诺,更没有保证。

既然没有,为什么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将自己的命,亲手送到宋尧手里攥着?

顾西辞笑了,这一切,好像是他活该呀。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西辞?”就不能,看看我?

第七十二章

宋尧看着他,眼底透着一股怜悯,让人看了无端掀起愤怒的怜悯。

顾西辞咧嘴冷笑,头偏向了一侧,“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既然注定了结局,就没有必要听过程。

“他们对你真好啊。”顾西辞偏头看着窗外交颈的两只鸟儿,仰头啼叫,倏然笑道:“西辞,你知道我最羡慕你的是什么吗?”

西辞默不作声。

“我最羡慕你的,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人喜欢你。你害怕,你恐惧,自然有人替你承担,你的世界多单纯啊,无数的人尽心思,就为了弄死我这颗弄脏了你的毒瘤。”

“所有的人都想我死让你活着,我挣扎这么久,就是不想轻易的被他们弄死了,他们凭什么弄死我,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西辞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沉默。

顾西辞脑子昏昏沉沉,已经不大清醒了,用尽全力咬着舌尖,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鼻翼后,疼痛终于将他的意识拉回来了些。

倏然,门被人一脚踹开,争执扭打的声音隐约传来,顾西辞力抬头一看,朦朦胧胧间他似乎看到了宋骁。

又是一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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