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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鹤无此人什么都好,论武功前世在魔教仅次于他之下,论为人处事甚至比他还圆滑很多,就连样貌都能让姑娘们一见倾心,但他却有一个烦人的缺点,那就是他看上的任何东西都一定要尽心思弄到自己手里。

前世的魔教光是给左护法放那些乱七八糟藏物品的仓库,就建了至少八个。凤非池莫名其妙的扶额,他怎么就上了鹤无的名单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鹤无见他脸色难看,还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对凤非池道诱惑道:“只要你愿意跟着我,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赏你。”

凤非池冷漠的摇头:“我不要钱。”

鹤无不高兴了,刚才还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就变了脸,表情一下子就冷到了骨子里:“你不要钱也不要权,还真是清高啊。”

凤非池叹气,知道这人要闹了。

果然,下一刻鹤无冷着脸伸出手外窗外一指:“既是如此,那这辆如此奢华的马车你也不屑坐了,下车跟着跑吧。”

凤非池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对方期待的小眼神下,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好。”

鹤无见他居然没有求饶,惊讶的连脾气也不发了,但吃惊的情绪又在瞬间化为怒意:“下去。”

于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凤非池居然真的下了马车,鹤无自然不信他真敢跑,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麻绳捆住对方的手腕,还有一头通过车窗伸进去,他捏了捏手里的绳子,坐在车子里开始等,他在等凤非池示弱,只要一句,只要一句和求饶沾边的话,他就把人放上来。

半柱香过去了,等了半天还没到命令的车夫弱弱的回头催促:“左护法,已经很久了。”

“好啊,”鹤无气极反笑,他从车窗悄悄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凤非池正站在原地一脸无聊的摆弄着手上的绳子,鹤无顿时怒了,对着车夫道:“上路!”

车夫点点头:“好勒,驾!”

车轮子慢慢的滚了起来,凤非池调出内力轻轻松松的跟着车屁股后面跑着,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但他却丝毫不力,虽然他不介意用轻功继续“赶路”,但为了彻底解决这一麻烦,凤非池跑了一会儿便凄惨的大叫一声:“啊!!”

叫完他索性就脱了力,放任着自己朝地上摔了下去,为了看上去比较惨,凤非池还故意找了挑了个好的角度,将自己弄的是“鲜血淋漓”。

鹤无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爽的“啧”了一声,对着车外大喊道:“好了,给本护法停车。”

车夫反应很快,立刻驾着车停了下来:“吁!”

鹤无匆忙的跳下马车去看,发现凤非池已虚脱般的晕倒在地,走近一看,满脸血的邋遢模样让他心中一震。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人不怕死的?

凤非池晕的很逼真,黑暗之中感觉到自己被轻柔的抱了起来,他心中不由好笑,在齐家闹了这么久还外带越了个狱,现下也的确是累了,趁着此次机会便放任自己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凤非池躺在一张大床上睁开眼睛,脸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盖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习武之人的敏锐程度让他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故意装作迷迷糊糊的醒来,假惺惺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脸,看上去对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十分惊讶。

“别摸了,你没死。”鹤无阴沉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凤非池转头去看,看到鹤无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他觉得心里快笑出了花,眨了眨眼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鹤兄不用我跟着马车跑了吗?”

“你那个是跑吗?”鹤无被他的问题气笑了,“若不是本护法宅心仁厚,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凤非池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改变主意不杀我了?”

鹤无阴着脸嘲讽道:“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本护法当然不舍得杀了。”

凤非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被马车遛了一阵,怎么就变得有情有义了?他还没弄懂这里面的关系,就听鹤无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啊,你的心里只有楚听轩。”

凤非池:???

这又是怎么得出结论的。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鹤无站起身就直接往外走,走之前对着桌子上的一件衣服指了指:“给你新买的衣服。”

凤非池头疼的往桌子上看,原以为这人又弄出什么和草鸡差不多的衣服来折磨自己,结果远远的看去,似乎料子还不错?

鹤无对他眼里的惊讶嗤笑一声:“好好休息。”

凤非池勉强的给了一句:“谢谢。”

鹤无板着脸:“明日起,我们要加急赶路。”

凤非池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一丝不对劲,敏锐的问道:“魔教出事了?”

鹤无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教主死了。”

凤非池:“……”

说完,鹤无趾不由高气扬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下一任魔教教主是谁吗?”

凤非池已经猜出来了:“你?”

鹤无木着脸点头:“是,恭喜你了。”

凤非池莫名其妙:“恭喜我做什么?”

“自然是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便是魔教教主的身边人了。”鹤无虽是在祝贺,但却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凤非池:我呸!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日以继夜地赶路,先是坐了好几天的马车,之后又走了很久的水路,水路往上又是骑马飞奔,可谓无比艰辛.

鹤无一路上对凤非池都多加注意,见这人在如此艰辛的情况下居然连一声苦都没有喊过,不由让他揽的心思更深了。

魔教的总舵位于置十分隐蔽,一路上开着各式各样的有毒植物,入口处更有魔教教主亲自布的迷魂阵法,再往里门禁森严,层层关卡难度诡异,这也使得整个魔教如铜墙铁壁一般。

鹤无用一块布把凤非池的眼睛蒙起,亲自牵着人带人进去,凤非池沿着记忆里的路往里走,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传了上来,他上辈子第一次来到魔教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懵懵懂懂的被教主挑中,接下来的习武、继位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左护法!”一声凄厉的叫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上来。

鹤无板着脸问:“怎么了?”

“教主,”那声音又变成了哭丧,“教主走了!”

凤非池:“……”

“看着他。”鹤无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人耳中,将人丢在原地大步离开了。

凤非池轻轻的叹息,魔教教主于他而言就像师傅一样,当初他和鹤无争教中权利时,教主也是十分偏袒,重活一世虽知死是必然,但再听一次不由让他感触良多。

眼睛上的黑布被拿了下来,刚刚通报的小喽喽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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