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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适容疑心是那雪鲛绢在他心上搅弄,漾开层层涟漪。

痒极了。

薛措的指尖沿着下巴划过他的喉结,晏适容忍不住瑟缩一下,听他继续唱道:“喜觥筹席上交杂。答剌苏频斟入礼厮麻,不醉呵休扶上马……”

薛措的声音沉冷,唱这样宛转的曲子却也有自己的风味。

待他唱完,晏适容将脑袋直直地顶着薛措的肩头,然后扎了进去,他竟未曾想到薛措竟为他学唱了这等不入流的小调。

“薛措,薛措,薛措……”

晏适容声音嗫嚅,咬着唇一脸招人疼的模样。

薛措笑了,轻哄道:“我在呢,叫藏玉哥哥,乖。”

“藏玉哥哥。”

薛措觉得这样的阿玉真是乖巧极了,抱着他轻轻坐下,重新说道:“阿玉,你心里有我。”

“是啊,有你有你……你满意了?”

薛措嘴角止不住上扬,“何止满意”

“我简直是死而无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超凶的地雷和手榴弹!不用投这么多啦!太破了!

感谢小女子和wifi灌溉的肥宅水,今天小谢又是一个快乐的肥宅!

下篇番外就是结婚辽,容我酝酿几日,绝对不作妖不发刀,我们一路甜完!信我!

☆、双玉成说(上)

晏适容与薛措床笫不睦。

咳,是他单方面不睦。

七夕那日,他本以为两人之间横亘的误会消除了,回春走前留与他的那两罐香膏也能派上用场。

他高高兴兴地拉着薛措回了房,抠摸出两罐香膏放在枕边,颇带暗示地递了眼神与薛措,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薛措攥住他的手,“外头星光正好,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赏赏?”

晏适容还没答话,便看到薛措一手抱了条薄被,一手拉着他去了后院。

晏适容眼睛瞪得很大,觉得论情趣还是薛措更胜一筹。他登时便不好意思了起来,跟在薛措身后,脸颊臊得通红。只见他绞着衣摆低声问:“若是被人看到该怎么办?”

薛措奇怪地看他一眼:“便是看到又能如何?”

晏适容掩嘴惊呼一声,面上带嗔,轻轻地推了薛措一把。

随即他便想开了,不管在院里还是房内,总归与薛措春宵一刻才是正经。他因花毒旱了这么久,也该承个狂风骤雨了。只见他揣着香膏三步并作两步躺到了躺椅上,双腿大咧咧敞开,足尖轻轻点在了地上。

他暗下决心,无论薛措做什么他都不要反抗。

薛措轻笑一声,伸腿将他双腿拨拢,把薄被盖上,也并肩躺到他身旁的躺椅上。

晏适容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微微侧脸,余光打量着薛措。

星河闪耀。

薛措牵着他的手,全神贯注地看着星空。

也好,也好。

良辰美景,成事并不急于这一时。

晏适容便随他一同看着,且看他能看到几时,总不至于看一夜罢。

他低估了薛措。

没错,值此良宵,薛措的确与他盖着一张薄被,在院中看了一夜的星子。

……

若非他去岁七夕之夜的确经历过薛措,不然还以为薛措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醒来时,天空方吐出鱼肚白,薛措已将他抱到了屋内的榻上,他衣服完完整整,手边还放着一罐香膏。

晏适容一骨碌爬起来,一脸难以置信。

见他醒了,薛措挂着笑,打水给他洗脸,只字不提昨夜的事。

晏适容就着他的手洗了把脸,玉容沾露,一脸难以置信。

薛措到底是薛措,能忍人所不能忍。

好,且看我们谁更能忍。

接下来的数日,晏适容便像是与薛措较着劲一般,也只字不谈七夕夜的事情,两人说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日子倒与先前过得并无甚不同,若是有什么,那便是晏适容的衣裳穿得越来越少了,且脱得越来越利索了。

是夜,薛措从外头回来,见到只着亵衣亵裤的晏适容在中庭里赏月,眉心不由得蹙起,揽住他:“怎的在这里赏月?”

晏适容倾身凑近,眯着眼睛看着他,似是要辨认来者何人。半晌,迷离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唤他:“藏玉哥哥啊。”

薛措靠近一闻,衣裳上好大一股酒气,眉头便皱得更深了:“怎的喝起酒了?”

晏适容不答,酒坛子捧到薛措面前:“你喝。”

薛措拨开酒坛,只觉自己近日里忙着打点外头的事,忽略了他,心生疚意:“若你觉得北地实在无聊,那我们也可去别处走走。”

一听这话,晏适容便高兴了起来:“去哪去哪?”

薛措拉着他的手,认真地同他规划了起来:“七月八月咱们且先留在风花城消暑,九月便一路向南。你不是一直想去青浔岛吗,咱们可在那里越冬。”

晏适容高兴得险要蹦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演的还是个醉汉,立刻软了下盘,直直地往薛措怀中倒。

薛措托着他的背,摇摇头:“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晏适容不答,暗解了衣裳,双手勾住薛措的肩,闭眼往他身上蹭。

薛措被他勾得险要气息不稳,刚要推开,便见他印上了自己的唇。

薛措离开他的唇时发觉他嘴里滴酒未沾,不由得勾起了笑,也不知他往自个儿身上倒了多少酒。

今夜的阿玉格外可爱,撩拨可爱,勾人可爱,连装醉也可爱。

他将晏适容的外衫给脱下,晏适容看似闭着眼,实则眼缝半眯着一刻不离地盯着薛措的动作。

亵衣被薛措给解到了地上,晏适容心下暗喜。

七月初七,亥时三刻,良辰吉时,宜嫁娶,宜安床,宜求嗣。

烛光将他的双颊照得酡红,额上的朱砂招摇放肆,恰如它的主人一般。

晏适容轻轻闭上眼睛,听薛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抬手。”

抬手?

抬手是个什么姿势?

难道不是抬脚?

他将《后旱书》研读烂了也未曾见过先抬手的。

到底是实践完善真知,他想着,待今日过后,他便亲自修缮这《后旱书》,以供后人参考。

想着想着,他喜不胜地将手给抬了起来。

预计的深情抚摸并没有如约而至,两手一紧,布料摩擦,薛措为他套上一件新的亵衣。

晏适容:“……”

薛措吹熄了烛火,吹灭了一室旖旎:“睡罢。”

晏适容:“……”

“你是说你都那般投怀送抱薛措还不搭理你?”濯灵忍笑,暗道薛措也真是个狠人。

“可不是嘛!”晏适容嘴巴翘得老高,“你见多识广,快快给我出个招吧。”

见多识广的濯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回她泄露了薛措的小半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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