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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炬的目光看向晏适容,“你以为何为细小瑕疵,而那些细小瑕疵又何时会作乱成害呢?”

晏适容便低下头道,“还请皇兄明示。”

晏清又笑了声,移了视线,不再看他:“小六,你现在比你小时候,可真是没有意思多了。”

晏适容却是轻咳一声,笑了:“有意思的人容易被抹杀,小六愿意做一个规行矩步的人。”

“流连花丛荒诞无状便是你的规行矩步吗?”

晏适容刚要说话,便听侍卫来报,“禀皇上,吴骁已率兵围宫了。”

“好极!”晏清抚掌,却是看向晏适容:“这场好戏便要开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1:置旒的目的改自百科,王者视事观物,不可“察察为明”。

感谢小女子的快乐肥宅水!

☆、吾皇万岁(捉虫)

不过多时,吴骁便率兵踏破西丰门,径直向西北角来,兵临浮云楼。

楼上远眺,黑的,红的,铠甲,血刃,迎面是呼啸的风,风里夹杂着血腥气。

晏清却悠闲淡定地用茶盖拨了拨杯中的浮叶,放下了杯子,走到了台沿,对下面道:“将军怎的来了?莫非也是来讨一盏朕的雨后龙井?”

吴骁不欲与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道:“现在满京满宫皆是我的人,你若将玉玺交出,助我顺利登基,我便饶你不死。”

晏清笑了,眉眼里闪着阴鸷的光,“将军说什么?朕方才没听清楚。”

吴骁得意道:“五军被薛措调出京城,京师军卫皆是我的亲信,北地亲兵随后赶来,我这一队吴家军今日便要入驻宫中。”

“何不等你北地的援兵到了再反?那样胜券会大许多。”

吴骁放声大笑:“五军皆被你调出京城,我已胜券在握。”说罢,他挥手下令,身后弓箭手罗列开来。

“薛措当真投了你?”

“五军外调便是他与我的诚意。”说着,吴骁抬起了手,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对准宫楼之上。

“不至于此,今日团圆佳节,将军莫不挂念家人?”晏清转头同宫人交代两句,楼顶忽地吊下几个捆绑严实的人,从上垂下,挡住了弓箭手们的视线。

吴骁一看,大惊失色,这浮云楼吊着的便是他的妻儿。

吴骁妻子徐氏被悬空吊挂着根本无力挣扎,只放声大喊道:“将军!您中计了!快走啊!”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羽林卫将他们团团包围。

吴骁一怔,他的妻儿远在北地,皆是亲信保护,又怎会落到晏清之手?若晏清有能耐从北地将他妻儿秘密绑来宫中,不动声色,故露破绽,那北地之业,自然已经根基倾覆。

吴骁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见吊在宫楼上的幼子哭着喊爹爹。

晏清高高在上,仿佛一尊神像在睥睨着,他道:“将军可还满意?朕可是特地去北地给你请来了一家老小,怎么,军师未同你提及吗?”

吴骁面色大变,不料竟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投靠了晏清。

“朕花了五年时间,悄悄削损北军,不料你这庸才竟然一无所知。”

吴骁瞪大双目,满脸震惊。

“你以为你北地亲兵还会过来么?朕予他们高官,予他们厚禄,他们为何要随你拼杀那些人都是薛林将军的旧部,跟你不过是随了昔日薛将军的情分,然而薛林一生忠义耿直,他的旧部又如何能随你一同做出谋逆之事?”

晏适容看着晏清,他胸有成竹地看向底下,轻轻地笑了,眼中的锋芒是晏适容所熟悉的。只听他高声问道:“五军统领何在?”

几骑尘烟消散,五军统领从吴家军后绕来,金甲统领下马对着高台道:“末将成觅、司复、高宾、周全、梁峰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吴骁手握长剑,吐出一口浊气,心道自己中计了。他亲眼看着薛措将五军调出,以为已经万无一失,哪知还是被偷龙转凤了。他连忙问部下道:“薛措呢?!薛措呢!?!”

身后军士纷纷交头接耳,看见此等景象,一时心里也都有了各自的打算。

吴骁眼见军心涣散,宫里宫外皆不是他的人,身后那队军马也不知是否会临阵反戈,他打过无数场仗,不料竟还识不穿人心。如今想来,晏清削他兵权,处处相逼,不过是在给他一个谋反的机会。与其说给他一个谋反的机会,倒不如说是给他自己一个扫清业障的机会。他有意拉拢薛措,又见薛措故意调开五军投诚,还以为有了可乘之机,未及深思,立刻调兵遣将,哪知正中了晏清的下怀。

好大的手笔,诱他步步进圈,逼他起兵谋反,竟是为了试试朝中谁忠谁奸,顺势服北军。

吴骁咬牙,晏清比他父亲可高明凶狠多了。

不料他在酷寒之地蛰伏数年,一朝倾颓,竟败于这么个年轻帝王之手。

正待他想下令放手一搏之时,薛措一身熠熠生光的明光甲从后走上了前,羽林卫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快走到吴骁面前时,有一个副将欲阻拦,刚扬起刀,便见薛措闪身一避,手起刀落,那副将便从马上滚下,胸膛汩汩冒着血。

此时再无人敢拦薛措了,任他一身明光,双目凛凛。

薛措看着他,眼中厌恶溢于言表:“吴将军在等什么?你京师的军卫么?方才那些人已被五军就地处决了。也怪他们笨,得了张布兵图便不问真假撞了上去,现在尸首异处。若你束手就擒,皇上可留你妻儿一命。”

吴骁忽地大笑:“我早该想到的,晏家留不得势大的将军,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终不了这么个结果。”

薛措微微皱眉。

吴骁诛心沉声质问道:“你还记得你们薛家如何倒下的么?”

薛措握刀的手紧了紧,“我记得。”

晏清在楼上笑得一派和煦:“今儿团圆节,朕不欲大动肝火,也不想宫里染上血腥。身后的将士若有意投诚于朕,那朕只当今日你们没有闯进宫来。若你们执意要与吴将军一同赴死,朕也只好成全。”

言讫,羽林卫纷纷拔刀相向。

晏适容坐不住了,虽知吴骁已经大势已去,可看见楼下刀光剑影仍然有些心悸,不由得伏在城楼上焦急地看着底下。

晏清看了他一眼,眸光沉沉。

吴骁身后的将士们颇有些动容,正待僵持之时,身后有个将士忽地将刀摔了,站了出来大喊:“皇上当真既往不咎?”

“朕一言九鼎。”

那将士刚要走出列,却被吴骁另一个副将捅了一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膛,很快便倒在了地上。

副将大声道:“叛离将军者下场便如同此人!”

一时间军士们内心又纷纷动摇了起来。

一束闪电将天劈开,响雷滚在每个人的心上。吴骁扬刀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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