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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你那时根本不喜欢我,我若再缠着你,肯定要惹你讨厌了……我不想你讨厌我。”沈安然知道自己的后背如今难看的很,不想被师父看见,扭着身子避开他的手,不让他摸那些骇人又恶心的疤痕。

这话说的盛朝歌都不禁反思自己当初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竟让他自卑至此。他怕是根本不明白在池州分别前,盛朝歌的那一吻究竟有什么意义。也罢,盛朝歌的心思,这么多年就没几个人能猜着的,谁也不是谁肚里的蛔虫,有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盛朝歌长叹一口气,在他唇上好一番辗转,低低的念了两个字“傻瓜”,随后便将他稍稍抱起,使其岔开腿坐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可惜沈安然在床事上知之甚少,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仍然搂着大师兄的脖子撒娇,“师父……你,你能不能说句喜欢我呀?我想听。”

盛朝歌在夜明珠迷离的光线中暧昧不明的笑起来,双手掐住了沈安然的腰,耳鬓厮磨般低语道,“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长剑劈进幽谷,溪水蜿蜒流淌。

☆、第三十七章大舅子

盛朝歌入住沈国公府的第七日清晨,府门外传来了车马的嘈杂声。他内力深厚,即便隔着大半个府院,也清晰的辨听出“陛下”二字。

传闻中坐拥天下的武延帝只带了一个太监,一个侍卫,三人三马,踏着清晨的薄雾,驾着暗沉的天色,飞驰电掣般朝着沈国公府的大门而来。

枣红色的皇家良驹高抬前蹄,发出嘹亮的嘶鸣,在即将撞上提前等在门口的沈家老大时险险停住,鼻子里喷出白色的雾气。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中年男人眉飞入鬓,眼神锋利的如同久经沙场的宝刀,眉宇间尽是睥睨天下的傲然,一身玄色长衣,用金线暗绣着飞龙,袖角飞扬,隐约可见内里的明黄锦缎。

沈大一撩衣摆,就要跪下行礼,却被武延帝出言喝止,“不必了,那人还在吗?”说着便从马上利落的翻身而下,直接越过沈大大步迈进沈国公府。

他□□的宝马却在他落地后陡然跪倒,马头抵着石砖大口喘气,竟是筋疲力尽,几近虚脱。而太监和侍卫的马却是早在半路就累死了,眼下骑着的是半路上新买的,却也累的直不起身子,半躺在地上哀鸣。

沈家的仆役了老大力气也驱不动这三匹马,最后只能将皇帝的坐骑抬进府,剩下两匹杀了做肉。

武延帝走的急,步下生风,心腹太监急急忙忙的上前搀扶他,“陛下,陛下,莫急,还未见过国公爷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沈国公打着呵欠从远处不疾不徐的走过来,隔着老远就冲武延帝拱手行了一礼,动作瞧着有点敷衍,“陛下来的可真早,老臣还没睡醒……哎哎哎!你干嘛?”

他话没说完,就被疾步而来的武延帝一把抓住胳膊,直接往内院拖去,“阿俨的徒弟在哪?快带朕去!”

沈国公被拖得直踉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等会等会,这才什么时候,还都在睡呢!你轻点轻点,我的老胳膊老腿呀……”

武延帝到底还是没能马上见到人,被沈国公扯着袖子拉去吃早饭,可他仍然不死心的抻着脖子使劲张望,心急如焚。

动静停在沈安然的小院外,随后远去,盛朝歌对这位耳闻了多年的“故人”极有兴趣,也迫不及待想见一见。只是他略微一动,抱着他的人也被惊醒,沈安然眼睛半睁半闭,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口齿不清的嘀咕道,“不许走,再睡会……”说着还在他身上蹭个不停,“亲亲,师父亲亲……”

自从那晚互通了心意,盛朝歌就再也没能回自己的房间睡上一觉。几日的耳鬓厮磨下来,两人如今正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的时候。小少爷本就黏他,眼下更是恨不得与他整日痴缠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开。

实在是之前的两次分离结果都不甚美好,以至于偶尔梦回,沈安然还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难得的美梦,其实盛朝歌根本没有回来找他兑现诺言。

幸而大师兄一旦做了决定,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他愿意拿出所有的耐心和体贴来呵护将要与他分享余生的人,一向冷心冷情的人一旦为了一人融化成水,这世上就没人能抵抗他的温柔。

小少爷短短两天就从他身上汲取了莫大的安全感,足以成为他未来恃宠而骄的契机。

向来都是小少爷起得早,大师兄睡懒觉,这几日却是彻底反了过来。实在是刚开荤的老男人不知节制,小奶狗遭了大罪,被折腾得不轻。两人体力差距悬殊,是以大师兄还没吃个半饱,小少爷就撑得不行,连声求饶。

小奶狗撒起娇来直教人心软无比,盛朝歌的那点好奇心就被他这么蹭没了,也不管外面等着他的人有多么着急,只管搂着自家小奶狗睡了一个美美的懒觉。

武延帝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饭,对着沈安然的小院望眼欲穿,沈国公见时候差不多了才让沈大去请人。谁料他刚进小院,一人从天而降,猛然扑到他背上。幸而沈大习武之人,下盘极稳,只是稍稍摇晃了一下,便将人稳稳的背住。

“你又干什么?”

骑在他背上的千面郎搂着他的脖子晃来晃去,“给我买嘛!求求你了!我想要!特别特别想要!买嘛买嘛~~”

沈大的脚步稳如泰山,笔直的朝盛朝歌房间走去,“不买,下去。”说着就放开了兜着他双腿的手。

可千面郎转而就用双腿紧紧的缠住了沈大的腰,像只猴子一样攀在他身上,纹丝不动,“别这么小气嘛!我难得求你呀,就买一个!一个!”

沈大不理会他,任凭他挂在自己背后,屈指敲响了盛朝歌的房门,“道长,家父请你一叙。”

如此喊了三遍,他面前的门没动静,倒是他背后的门开了。沈大一转身,就看见盛朝歌正不紧不慢的从他幼弟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一贯刻板严肃的脸上莫名多了些许餍足,与沈大目光相接时还微微勾了勾嘴角,比之前几日温和了不是一点半点,说是满面春风也不为过。

沈大心中疑窦渐生,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正欲再说一遍邀请之词,却猛然从大敞的房门中闻见隐约的暧昧气味。

他比盛朝歌还要大上几岁,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他心里咯噔一声,顾不上别的,绕过盛朝歌冲进屋内,每走近一步,气味就浓郁一分。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床前撩开床幔,沈安然正披着被子坐在床上揉眼睛,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红痕,一切昭然若揭,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偏他背后的千面郎看不到他的神情,见到沈安然如同见了乡亲,激动万分的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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