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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久前才分别的沈家小少爷,沈安然。

盛朝歌:“……”

他的怔愣只在眨眼间,但眼神中骤然升腾而起的惊诧,意外和欣喜却暴露了他的心思。好在除了不远处的沈安然,四下无人,没人能察觉他波澜起伏的心海。

那边正啃着鸡腿的沈安然见他回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嘴里咬着肉,含混不清的道,“回来啦!”

声音与他印象中别无二致,但盛朝歌眸中的热度却瞬间凉了下来,他转身关紧房门,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撕下了“沈安然”的脸,“你怎么来了?”

他话音未落复又看去,就见那人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盛朝歌:“……”好想把他的头拧下来。

千面郎一看他的脸色,就乖觉的撕了这张大师兄的□□,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露出一张十分陌生的路人脸,撇着眉毛朝盛朝歌伸手道,“面具,还我呗……”

大师兄捏着面具的手往身后一背,一脸正气的说道,“没了。”

千面郎:“……”若不是知道你的真面目我差点就信了。

他悻悻回手,继续卖力的啃手中的鸡腿,顺便回答了大师兄之前的问题,“来看热闹呗。”

盛朝歌正想知道茱萸的事,眼前就出现了千面郎,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千面郎的八卦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盛朝歌也不跟他迂回,开门见山道,“茱萸怎么会来?”

不提还好,一提千面郎就来气,盛朝歌离开池州之前给他一封信,让他送到林王妃手中。他当然是极力拒绝,林王府最英的暗卫日夜守在林王妃附近,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何况他这么个大活人。

但是盛朝歌这个伪君子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打听好林王妃出门散步的时间,拿着信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若是被侍卫拦住,就扯着嗓子大喊,定能把林王妃引来,将此信交到他手上。

这法子简单粗暴,没什么弯弯绕,但事实证明,傻人有傻福。千面郎当真见到了林王妃,还亲手交了信,但前提是他扛着无数侍卫们的穷追猛打。那群侍卫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那架势恨不得活剥了他,他一句话没喊完就被打的差点呕出血来。

他若是知道这是盛朝歌只身闯进林王后院,一人横扫林王府无数侍卫留下的后遗症,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等他终于见到林王妃的时候,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要不是林王妃大义,将他接进后院疗养,还用了许多宫中的好药,怕是他现在还只能瘫在床上痛斥盛朝歌无耻。

大师兄闻言不解道,“茱萸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千面郎狠狠咬了一口鸡腿,“关系大了。林王妃看完你的信,转身就找林王去了。巧了,林王那时正在折腾采花贼呢,被林王妃撞了个正着,采花贼和茱萸没关在一起,但离得很近,林王妃顺势又找到了被关押的茱萸。林王拾这二人的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当即便闹了起来。林王哄着他回房解释,第二天采花贼就被放了,结果没多久袖水坊坊主找了过来,茱萸也就被放了。”

林王妃到的那封信没什么大不了的内容,只是以旁观者的口吻,对采花贼为小厮的付出感叹一番,希望林王妃能劝林王履行诺言,不再对小厮出手,一命换一命足矣。

在盛朝歌的估计中,林王对自己心狠手辣的一面讳莫如深,是万万不敢在林王妃面前提起的,而在千面郎的叙述中,这位林王妃非常独立,就算要报仇,也绝不假他人之手,更不会随意牵连旁人。所以林王妃接到信后定然是惊怒交加,一定不会让林王企图诛杀小厮和采花贼的计划实现。

只要能给林王添堵,盛朝歌就很高兴。只是又让茱萸侥幸逃脱,心中这口恶气难平。一想到她用那般恶毒的话语针对沈安然,大师兄就不想让她好过。

“没想到林王竟然会给袖水坊主的面子,这女人还真是命大。”盛朝歌神情严肃,说出的话却是十成十的嘲讽,他一抖衣摆坐下,取了一只茶杯喝水。

“林王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会给她一个小小帮派头头的面子?你也太看不起林王了。”千面郎笑道,“林王只是为了哄他的王妃,不愿那些女子在后院晃荡,才勉强给了茱萸一条生路。再说了,你怎知那林王没有后手?”

盛朝歌顿时有了兴趣,“后手?”

千面郎立刻猥琐的笑起来,朝他挤眉弄眼,“你忘了林王后院在哪了?妓馆里的东西可多了去了,没把握将茱萸捏在手心里,林王肯放人?”

“那采花贼?”

“采花贼是林王妃盯着放的,连我都是林王妃亲自派人送出来的,就是怕林王做什么小动作。”

盛朝歌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直觉林王不是这么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因为林王妃的几句话,就放过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仇人。

况且,他这么拼命的处理当年刺杀的人,还是因为心中愧疚难安,想以此略微弥补对爱人的亏欠。毕竟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他当年更早地直面内心,将爱人置于羽翼下保护好,便不会有那之后的许多事。

千面郎没有他想的多,他离开池州前,沈安然一行已经行至池州与苏州的交界,一直平安无事,他便没有继续跟着,转头来了渝州。他跟到渝州一来是为了看茱萸的笑话,他想知道林王到底对她用了什么手段,二来是为了看正邪之战的热闹,他对魔教接触不多,早就有了浓厚的好奇心,毕竟这可是人生难得的经历。

接下来的日子在盛朝歌看来平淡无奇,他的两个师弟整天不见人影,说不是来会相好的他都不信。魔教的人水平一般,入化坛一战,放眼望去除了魔教教主有一战之力,其他人都乏善可陈。而魔教教主的武功是靠吸取他人功力进步的邪功,底子不牢,在大师兄眼中不过是一座用棉絮搭建地基的高塔,随时可能倾塌,不足为虑。

只是未曾遇见那位有名的魔教右护法,也没看见魔教几位武功不凡的长老,特别是传说能和宗潮音比肩的魔教大长老,让盛朝歌颇为可惜。

本以为要这么拖拖拉拉打上几日意思一下,谁曾想他的三师弟“冲冠一怒为红颜”,带着几个人潜入魔教大后方,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举捣毁了魔教的炼丹房,得到消息的魔教教主甚至没工夫和他再过上两招,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他并不相信他这位向来乖觉自我的师弟会有这么高的觉悟,能为了武林正道冲锋陷阵。果不其然,这小子回来以后时而春风化雨,时而狂风呼啸,面上神情变化之多堪比千面郎,让他笃定这小子果真坠入情网,挣脱不得。

盛朝歌正在苦恼写信一事,他三师弟也不知从哪听来了关于自己的传闻,竟也对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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