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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正准备撒丫子开溜,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一绊,狠狠地摔了个大马趴。

他勉强回神去看,就见盛朝歌一只手里正抓着一条暗红小蛇,手指掐在七寸上,暗红小蛇委屈巴巴的吐舌头,黑色的豆豆眼竟有些眼泪汪汪的。墨绿小蛇一看顿时像是被拿捏住命门,二话不说背叛了主人,用蛇尾缠住千面郎的脚踝,让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这小蛇看着短小,力气却大得惊人,拖动一个成年男子毫不力。千面郎一脸生无可恋的被它无情的拖行了将近两丈的距离,最后稳稳的停在某人脚边。墨绿小蛇仰着头吐舌头,盛朝歌竟然能从中隐约看出点狗腿的意味来。

索性他并未将两只畜生放在眼里,一甩手,暗红的小蛇落在地上,墨绿小蛇立刻爬过去将它缠住,两条蛇亲亲密密的交颈吐舌头,然后默契的爬开,毫无情义可言的抛弃了千面郎。

千面郎趴在地上,侧着脸看它们扭动的背影,在心里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红配绿,赛狗屁,你们俩不会有好结果的!呸!”

☆、第二十一章心思

幸运的是,盛朝歌似乎没有解决千面郎的打算,他发现这人可以给他带来很多的乐子,还是暂时让他活着比较有用。对于他因为好奇心作祟就劫走沈安然一事,盛朝歌通过胖揍他一顿给奶狗解了气。

说起来这千面郎同沈家人颇有几分渊源,他早年曾救过沈家老大的性命,沈家老大武人性格,将军气度,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恨不得涌海相报。故而他借着沈家人的庇护,在江湖上很是横行了一番,如今都敢夜闯袖水坊了。

沈家老大与沈安然年岁差距较大,自然十分爱护,经常挂在嘴边,久而久之千面郎就对这位沈家小公子好奇的不行,这次意外逮着机会,看他绵软好捏的模样,顿时手痒难耐,大着胆子将人劫了。

彼时沈安然已经哭了个爽快,被师父拉着坐在床边吃东西,他这般说来,沈安然对他的戒心立刻消减不少,顶着哭肿的眼睛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要去袖水坊偷东西啊?你偷的什么呀?”

一直厚脸皮的千面郎愣了一下,换做一副暧昧不清的神情冲他眨巴眼,“当然是好东西了~”

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千面郎就像打开了话匣子,盘腿坐在地上,将他的所见所闻讲述的绘声绘色,引人入胜,颇有几分说书人的天分。

千面郎早前就听说袖水坊的坊主有一件宝贝,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只传言是个玄乎的物件,关乎姻缘。他的好奇心比他的脸皮不少些,就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想要一探究竟。本来事情进展顺利,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和沈安然小厮的相公,那个采花贼意外碰了个正着,二人皆毫无准备,都以为事情暴露,下意识打了起来,期间毫无意外的惊动了袖水坊的人,二人狼狈的落跑,了老鼻子劲,才终于逃出生天。

两个人一边互骂一边逃命,没能见到宝贝的千面郎气不过,抢走了采花贼从袖水坊顺出来的东西。采花贼气得跳脚,却顾忌着追兵,没有冲上来和他决斗,千面郎坏心眼的冲他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随后在采花贼的叫骂声里逃之夭夭。

可骂的再凶,千面郎一旦身入人海,凭采花贼的本事根本找不到人,他便琢磨出一个馊主意,就是将盛朝歌引来,想着以千面郎的好奇心,绝对能狠狠地得罪一把大师兄,到时他便借着这股东风出口恶气。

盛朝歌终于解开了他当初的疑惑,却没有气愤于被利用,他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少爷,似乎被他津津有味啃鸡翅的可爱模样取悦,眉眼中也染上些许喜色,淡淡问道,“他偷了什么?”

千面郎贼兮兮的笑了几下,清俊的脸瞧着有些猥琐,他拿手掌挡在嘴边,做出说悄悄话的动作,“合欢露,五瓶。”

大师兄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转瞬即深,神情却还是那般正直严肃,叫人看不出破绽,小少爷停下动作,鼓着满嘴的肉,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酒吗?”

“哎呀!那可是好……”千面郎一见他不明白,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就要化为过来人,为他答疑解惑。

“变脸的。”大师兄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去传个信。”

千面郎顿时像被针扎屁股般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红着脸嚷道,“我说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易容术!我才不是什么变脸的!我是……”

“嗯?”大师兄抬眼,不轻不重的瞄了他一眼,声音从鼻腔里发出,带着点恃强凌弱的慵懒劲。

“……有什么事您吩咐……”事实证明,千面郎即使不戴□□,仍然是个变脸的好手。

盛朝歌当即写了一张纸条,命他交给林王。千面郎拿着纸条又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想偷看。大师兄倒是没吝啬,请他随意。

千面郎二话不说打开纸条,只见其上写着:茱萸今日二度辱没林王妃,言辞恶毒,特此相告。

“……”这云宫派大师兄简直刷新了他对伪君子一词的认知。

茱萸虽然嘴上厉害,却并没有真的伤及沈安然,如今他却谎报情报,企图借林王的手处理讨厌的人,林王本就对茱萸心怀恨意,接了这简信,定然火上浇油,绝不会轻易饶过她。堂堂云宫派大师兄,竟因为几句话同一个女子过不去,也是无耻的很。

千面郎在心里喟叹一声,动作麻利的将简信起,二话不说就去送信了,看样子还挺急切,许是迫不及待想一睹茱萸的下场。

他离开后,盛朝歌便与沈安然交流了一下这几日的经历,小少爷这才反应道,“师父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事情解决了吗?”

大师兄想了想方宴溪离开时的神情,估摸着这事没完,却不准备与他多说,便应付道,“嗯。”

“所以师父你是不是事情一解决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找我啦?是不是特别想我呀?是不是没我在你身边不习惯呐?”小少爷的杏眼好似会说话,才被眼泪洗过的瞳孔明亮的能清晰的倒映出盛朝歌的面孔,仿佛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进了眼底,目之所及,唯他一人。

这傻瓜的眼眶还红肿着,脸颊上还有干涸的泪痕,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全然的信任依赖,盛朝歌只觉得心中仅剩的柔软的地方狠狠地颤动了一下,泛起难以排解的酸涩,这种感觉很陌生,以前从未有过。

小少爷并非初次卖乖,唯独这次格外让人心痒,盛朝歌抿着嘴没有回答,狠狠地捏了下他的鼻尖,将鸡翅塞回他嘴里,意为多吃饭少说话。

沈安然将他的反应视为默认,顿时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歪着身体在师父胸口蹭个不停,狗尾巴就要翘上天去。

盛朝歌不准备在这间简陋的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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