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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沉了。蒲程与顾明的往事是蒲程的禁忌,可是蒲程居然连这都告诉叶丛了。他怒火中烧,问:“那你就应该知道他跟顾明是怎么分手的了?”

“......不,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叶丛冷冷回答,如果这时候还感觉不到万抒延的不友好,那就真的快成傻子了。

万抒延若有所思的看着叶丛,冷笑一声:“因为顾明的家人不同意。”

叶丛有些愕然。

还没来得及多想,万抒延又问,“那你的家人呢?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我的家人?

叶丛瞬间懵掉,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考虑过。但不去想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他知道家人不可能接这种事。

叶丛哑口无言,万抒延就知道,自己已经猜中了九分。叶丛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孩,哪会知道同性恋所延伸出的各项事件可能造成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继而,万抒延继续说道:“蒲程和顾明谈了6年,被逼分手,当初他因为此事差点丢了性命。你能给他一个确定的未来吗?如果不能,你就成了第二个顾明。一般家庭都很难承受这种事实,所以如果你的家人不会同意,就早点和他断了,不要拖到不可拾了,说不定到时候真的会出人命。”

这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叶丛心脏一冷,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蒲程这个人平淡如水,那天跟他提起顾明也是风轻云淡。怎么今天到万抒延这里,竟成了差点丢了命?他们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闹到如此不可拾的地步,现在顾明却还主动找上门来?

但是,最重要的是蒲程,他并没有明确拒绝向他示好的顾明。

正在他越想越恼火之际,万抒延却不依不饶,问:“你怕不怕以后你家人也这么闹?”

万抒延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直接,一个比一个刻薄,叶丛根本也回答不上来。他心里也很乱,因为这些问题他现在确实没能力去解决。

可是这些事让万抒延来提醒他,他就觉得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末了,叶丛抬头直视万抒延:“你是不是喜欢蒲程?”

然后,他就看到万抒延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眼角有些抽搐。

那就是猜对了。

正在这种尴尬且压抑的气氛下,两人都沉默时,叶丛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万抒延一声不吭的看着他接电话。是代驾师傅到了,跟他确定位置,叶丛转身往马路对面招手,代驾师傅边跟着走了过来。

上车前,叶丛想了想,他回头对万抒延说:“我如果真遇到这些事,会保护好蒲程的。”

一路上,叶丛心乱如麻。他转头看着正倚在一边睡觉的蒲程,头不固定的摇来摇去,他一定不好受。叶丛不忍心,轻轻将蒲程的头靠过来,放在他肩上,帮他固定住。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小区,直往停车场开去。代驾师傅停好车后便离开了,轻轻拍了拍蒲程的脸:“蒲程,我们到了,下车了。”

蒲程在他肩上晃了晃,极不情愿的睁眼,睁眼却看到叶丛,蒲程冲他笑了笑,勾住了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叶丛现在没心情做这些,只想赶紧把蒲程弄上楼然后使劲喘口气,“别闹,蒲程,这里是停车场,我们先上去好吗?”

他想将蒲程的双手放下来,谁想蒲程却越缠越紧,鼻子蹭在叶丛的鼻子上,浑然不知自己一身酒味。

经不起蒲程的挑逗,再加上酒的作用,蒲程迷离的眼神和没有规律的呼吸,都是他无法抗拒的。

他猛地把蒲程按到座位上,脱掉蒲程的外套。车子原本已经熄火,温度开始冷下来,他又爬起来把车子启动,把暖气打开。

两人沉重的呼吸交替在一起,下一秒叶丛便要进入,可他却迟迟不肯这么做。

此时的蒲程在想什么呢?仅仅是这样吗?

他凑近蒲程耳边,小声的问:“蒲程,你认得我是谁吗?”

闻言,蒲程深邃的眼眸更加迷离,他凑近叶丛的脖子吻了上去:“叶丛,我还不至于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叶丛是为之倾倒的,就像现在这样,他的心里除了蒲程,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车内温度越来越高,车窗上蒙上一层轻雾。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归于平淡!

车内空调还开着,蒲程累极了,加上酒的作用,已经昏睡过去,他帮蒲程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这才熄火推开车门,将蒲程抱了出去。

他就这样将蒲程横抱着坐电梯上了八楼,直至到了门口才将他放下来。然而蒲程根本就站不稳,他只得一手开门,一手驾着蒲程。

好容易把人扛回家了,他先是去浴室放好了水,才来客厅帮躺在沙发上的蒲程脱衣服,想着脱好了再抱他进去。谁知蒲程一把将他推开,眉头紧蹙,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别扒我衣服。”

叶丛无奈:“蒲程,我要给你脱衣服洗澡。”

蒲程这才睁眼瞧了瞧他,然后正了正身子,方便他脱衣服。这会比之前更醉了吗?

整个洗浴过程可以说是既不顺利,他能扛到最后全靠毅力。蒲程不但不配合,还要将头埋进浴缸里。叶丛心里连喝三声:靠靠靠!!喝醉的人都这么不靠谱吗?

拾完蒲程,又帮蒲程把外套整理好放在门口橱柜上,明天带去干洗店。手机、钱包都在外套里,他都搜了出来,正准备放到茶几上时,却看到屏幕显示三个陌生未接电话和两条未读信息。手机未开锁,信息只能看到一条,写着生日快乐。

他本无心窥探蒲程的隐私,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顾明。他在卧室门口看了一眼熟睡的蒲程,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末了,他放下了手机,去浴室冲澡。

再回来时,蒲程仍然保持这个睡姿,动也未动过。他轻轻将蒲程的手机和前方放在床头柜,上了床,轻轻抱住对方,沉沉睡去。

也许是酒的作用,两个人这一睡竟然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所幸今天上班的不用上班,上学的不用上学。

一睁眼便看到蒲程正一手托腮,趴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他也惬意地翻了个半身把蒲程揽在怀里:“昨天酒疯耍得好啊。”

蒲程装糊涂:“我酒量本来也不好,哪里需要耍酒疯?难道昨晚非礼你了?”

叶丛闭眼不睁,满脸笑意的把蒲程的脸钳在胸前,“敢说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非礼我啊。”蒲程不假思索的笑道。

谁非礼谁都一样,反正都是那么回事了。末了,蒲程又面带委屈:“你不饿吗?我已经饿晕了。”言下之意就是你为什么还不起来做饭?

叶丛刚醒,对饿还没什么感觉,不过蒲程饿了就不行,他得起来做好吃的把他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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