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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第三方担保人,谈的几乎都是对他有利条件。

但有一条对他是不利的,就是合作对象是顾明这个人。

☆、道谢。

在叶丛回来之前,他们的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森子茂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他起身对顾明说:“那谈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吧,过几天再直接安排时间签合同。”

顾明眼里透着不情不愿,因为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谈合作,他有太多想对叶丛说,五年来,他们之间有太多需要解释和澄清的地方。

但他还是理智的点了点头:“好的,之后就麻烦两位了。”他起身向蒲程伸出右手。

面对好几次欲言又止,极力隐忍的顾明,蒲程的反应倒是太过沉着冷静,甚至可以用冷漠来形容。他自己大概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再见到这个人,内心已经是平淡如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从容的握住了对方伸出的手,仅有两秒的时间,形式到位,他便迅速抽回手:“不客气,合作愉快。”

来到门口玄关处,森子茂见叶丛正在厨房踌躇不前,出来也不是,待在里面也不是,他笑着打招呼:“小丛,我们走了,有时间再一起玩啊。”

听到后面的招呼声,叶丛立即转身,随即他看到阿森以及那个他不认识的人,他尴尬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森哥,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没有,不打扰,”阿森上前热情地拍了拍叶丛的肩膀,“今天主要是来看看蒲程恢复得怎么样,这几天辛苦你了。”

叶丛回以阿森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后他抬眼对上阿森身后之人的视线,这人彬彬有礼地面带着微笑,浑身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气息,但叶丛却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敌意。

两人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那行,我们就先走了。”阿森伸手指了指门口,顾明先行开了门,与他一同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叶丛听到客厅里传来谈话声,万抒延声音压低了些,想是不希望别人听到谈话内容。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为好,把空间给别人让出来,于是健步来到门口换鞋。

蒲程见他出来,不知道他正打算离开,则对他说:“过来坐吧。”

“不了......我出去买点调料,你们先聊。”知道自己碍事,他找了个借口买调料,不等蒲程说话就出去了,关上门那一刻暗自跺脚:钥匙还在橱柜上,忘了拿了。

屋子里只剩下万抒延和蒲程,这关门声倒把两人镇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开口说话。

“你和叶丛到底什么关系?”万抒延还是忍不住问道。

“就你所见的关系,他来照顾我几天,就这么简单。”蒲程面不改色,他深邃的眼眸定定看着万抒延。

万抒延本来看着他,与他毋庸置疑的眼神对视后,他深深叹了口气:“顾明他爸去世了。”

饶是前一刻还如何的平静如水,在这一刻他所有的镇定也都突然分崩离析,他瞳孔骤缩,挺直了腰板:“死...了?”

万抒延默默地点头,“他应该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

闻言,蒲程坐直的身子稍微松缓下来,接着他又恍然大悟般无奈一笑:“我也知道不是谈合作这么简单。”

万抒延脸色肃然,他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蒲程:“你会考虑跟他重新来过吗?”

蒲程被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紧不慢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我跟他都分手这么多年了,早就物是人非了,怎么还可能破镜重圆?”

万抒延没说话,他只盯着蒲程旁边的沙发角看了很久。蒲程与顾明分手的那段日子里,他亲眼看到一个一米八健康帅气的大男人活脱脱从140多斤瘦到了100来斤。当时蒲程的样子,就像个吊着口气的骷髅,让人觉得恐怖,却又不得不充满了怜惜。

但他们的分手并非两人自愿,而是来自顾明的爸爸顾永原的强行逼迫,以死相逼,使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关系,最终选择各走一方。

蒲程痛恨着顾永原,他这辈子没如此恨过一个人。

“也许你说得对吧。”万抒延明白蒲程心里的想法,说下一句话之前,他的表情冷到了极点,导致语气也结了冰:“不过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现在已经没有了。”

这句话的态度,分明不像是在帮顾明说话。倒像是在可以提醒蒲程:别忘了以前你受过的罪。

叶丛在外面闲逛了半个多小时,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尴尬的意识到自己再别人家显得很多余。他借口出来买佐料的,所以为了不穿帮,他还真的买了干椒、花椒等。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在蒲程家待着了,人家生活完全能够自理,自己在这儿反而给别人增加麻烦。

直到蒲程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来,他才悠哉散漫的提着一小袋作料回来在门口敲门。

开门的蒲程疑惑的问他:“不是给了你钥匙的吗?”

“在这儿。”进门的叶丛顺手拿起橱柜上的钥匙在蒲程面前晃。“你们聊完了?”

“嗯。”蒲程随手关了门,从叶丛身边绕了过去,腾地方给他换鞋。

叶丛弯着腰取鞋时向客厅环视了一周,并没有看到人,去厨房之前,他回头问了蒲程:“抒延哥呢?”

“走了。”蒲程随口答了一句,“刚走。”

本来叶丛想问为什么不留下来吃饭,但很快他放弃了,蒲程都没留万抒延,他说这话有点太把自己当主人了。

他在洗菜时蒲程进来帮忙,厨房并不很宽,站两人有点挤。他挪些位置给蒲程,然后转头睨了对方一眼,若无其事的问:“今天那个我没见过的,是谁啊?”

“顾明,我的高中和大学同学。”蒲程将洗好的青菜叶子递给他。

“哦。”叶丛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想说:这人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不过想归想,挑拨离间这种事他做不来。

晚餐后不久,叶丛冲凉后出来蒲程在沙发上看手机。他站在浴室门口,用帕子捋了捋未干的头发,信步走去坐在蒲程身边。“你现在恢复的还不错,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蒲程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带着疑惑看着他,“什么?”

“我说,你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不过来了。”叶丛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继续用帕子擦着头发。

蒲程放下手机,坐直了身子:“是不是今天的事让你不高兴了?”

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叶丛笑着摇头:“我只是想说我的任务完成啦,我要功成身退了。”

闻言,蒲程温柔一笑,他对叶丛说:“谢谢你,叶丛。”

“别这么客气,应该做的。”他起身去包里取出一把钥匙回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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