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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养得很好,但是他母妃早逝,先帝也早早去世,没有父母教导,开蒙前均是由宫里有头有脸的大宦官教导。在开蒙后,盛衡请来翰林院大儒专为他一人授课,翰林虽然管束他,但是终究有限,盛衡又日理万机,对他学业上的关注很少,因此才培养出了如今的小霸王。

盛衔还未开口,旁边的宦官捏着嗓子斥责道:“大胆刁奴,见了殿下还不跪下。”

楚北渚神色恭敬,让人挑不出错:“公公不知,在下并非奴籍,且陛下有旨,在下腿上未愈,在宫中跪拜全。”

“你这奴才好刁的一张嘴。”盛衔的声音奶声奶气,但是话里却丝毫不饶人:“你可知本殿下是谁。”

楚北渚恭敬地答道:“见过小殿下,只是这里是下人们住的地方,殿下驾临这里怕是污了殿下的眼。”

盛衔“哼”了一声:“这地方确实穷酸的很,听说你是皇兄的男宠,皇兄就让你住这样的地方?”

“殿下此话怎讲,奴才因救驾有功,蒙圣恩有幸在宫中赞助,请太医诊治一番,殿下切不可妄议圣上。”

盛衔在宫中横行霸道多年,除了盛衡就没怕过人,因此听到楚北渚顶嘴,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脾气,他指着楚北渚:“还敢顶嘴!给本殿下掌嘴!”

他身边的太监听到盛衔发话,卷起袖子就冲上来,一人从侧面要抓住他,另一人便要掌嘴。

楚北渚原本不想与盛衔又任何交集,想着能躲便躲,但盛衔是被惯坏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看不得任何人不服从他。

而楚北渚也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他甚至脚下一步未动,一手一个直接将两个宦官推倒在地,宫里的宦官多是空有力气,没有任何武功,因此楚北渚将他们放倒没吹灰之力。

盛衔欺负别人倒是顺手得很,但实则外强中干,一看自己处于劣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指着楚北渚,但声音中已经有些颤抖:“你……你要干嘛……”

楚北渚转身拉开了门:“不干嘛,只是这地方实在不是殿下适合待的地方,还请殿下移步。”

“你你你……”盛衔指着楚北渚半天说不出来话,只觉得自己的人带的少了。

楚北渚一脚一个,将两个宦官踢出了门,然后换成手,一手一个将两个大宫女扔了出去。

盛衔一看只剩下自己,慌得不行,还撑着最后的面子说道:“本殿下自己会走。”

楚北渚朝着他挑了挑嘴角:“那便请吧。”

盛衔嘴上不饶人:“你给本殿下等着。”他身旁的宦官此时爬了起来,一人瘸着一条腿说:“殿下消消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来日再来。”

“腿长在殿下身上,殿下想来,在下也拦不住,但在下这耳房离晏清宫实在是太近了,惊扰到陛下便不好了。”

冬至原本在门外偷听,楚北渚开门时他跑到一旁藏了起来,现在看到盛衔带人走来才敢出来:“公子啊,奴才不是和您说过,莫和小殿下起冲突,您这怎么还动手了?”

楚北渚拍了拍手,像是脏了自己的手:“难不成要动嘴?”

冬至哭丧着一张脸:“虽说您现在皇恩浩荡,但和小殿下比起来,可说不好啊,您还是自己小心啊。”

“我能处理好。”

“您可怎么处理啊,人家和陛下可是一母同胞,血肉相连,您不过是个外人。”

楚北渚毫不在意:“孩子都这样,打一顿就好了。”

楚北渚当然不会自己动手打盛衔,但是他现在学会了一项新的技能,那便是告御状。

上午盛衡去了前朝,而午膳后便留在晏清宫批折子,楚北渚进来没先坐下,而是走到盛衡面前:“陛下,不知臣能否也上个折子。”

盛衡昨夜食髓知味,现在楚北渚就是和他说要半壁江山,他都不带犹豫的。他一把拉过楚北渚坐到自己的腿上:“什么折子,拿来朕看看。”

“臣口述可以吗?”

“行行行。”盛衡看着楚北渚说话时唇瓣轻触,就想起昨夜两人的唇齿相依。

“子枢你应该多关心关心小殿下。”

盛衡对盛衔调皮闯祸的名声有所耳闻,但是他一直以为是小孩子调皮,看楚北渚表情严肃,显然不是这样一回事。

“盛衔怎么了?又惹祸了?”

楚北渚摇摇头:“子枢你对盛衔始终像自己的儿子,因此不能仅仅让他锦衣玉食,更要对他多一些关心。”

盛衡一想,似乎自己上一次过问盛衔的功课还是一个月以前了,而这一月兄弟两人甚至一面未见,他也确实不了解盛衔终日都在做些什么。

“小殿下调皮闯祸,很多时候是为了引起子枢的关注,你越是对他不闻不问,他只会更加放肆。要知道小孩子若是少了教育,只会越长越歪。”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查查此事,或许是他身边的宦官宫女将他带歪了也说不准。”盛衡说着便凑到楚北渚脸前,想偷一个吻。

楚北渚果断地推开他:“我的御状告完了,也该回去了。”

盛衡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走:“不行,你的事解决了,我的还没有。”

楚北渚没想到告状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他用力地推盛衡:“光天化日……”

“就亲一下,一下就好。”

☆、杖毙

盛衡说了要多关心盛衔,就会说到做到,而第一件事便是彻查盛衔身边的人。这一查之下,他一阵心惊,因为自己关心较少,盛衔身边已经成为了宦官和宫女钻营的福地。

盛衡连忙嘱咐崔安海,将午后所有的事情全部向后推,叫来了盛衔以及承乾宫所有的宫女和宦官。

盛衔一想便知是崔北渚告状,他气冲冲地冲进了晏清宫:“皇兄,那个楚北渚今日欺辱臣弟,还打了臣弟身边的……”他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了盛衡的脸色,识趣地闭了嘴。

盛衡端坐着,沉着脸,远没有平日在盛衔面前的和颜悦色。

“朕今日唤你来,主要是为了考较你的功课,与旁的事情无关。”

盛衔憋着嘴想,那也是楚北渚告了状的缘故,他恭恭敬敬地在下首坐好。盛衔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皇兄盛衡,要说盛衡也没打过他,也没骂过他,但他只要一板着脸,就能让他怕得瑟瑟发抖,因此他一点出格的动作都不敢有,乖乖地等着盛衡问话。

“衔儿最近在读什么书?”

“回皇兄,在读……在读《大学》,和《史》。”盛衔低着头,明显心虚起来。

盛衡点点头:“衔儿说说,大学八目皆是什么,讲的是什么涵义。”

盛衔双手食指绕来绕去,眼神滴溜溜乱转,拼命回想着先生讲的内容,突然灵光一闪:“啊!是格物、致知、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边说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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