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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北渚懂我。”

楚北渚声音闷闷的:“是啊,我比子枢的痛苦早了几年。”

盛衡用力抱着楚北渚,像是两人溺水的人成为了彼此的枯木。仿佛就在此时,楚北渚的眼前一片光明,他和盛衡之间越亲密,他就越能得到救赎。

“我有个不情之请。”楚北渚将脸埋在盛衡胸口。

盛衡先是惊讶于楚北渚动作的亲密,随后说道:“说来听听。”

楚北渚小声说:“我的腿已经大好了。”

“我知道啊,刚你就说了……”盛衡先是想着楚北渚早已经说过了,随后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手掌捏着楚北渚的双肩,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北渚,”盛衡咽了一下口水,“你确定?”

楚北渚点头只点了一半,就被盛衡突然吻住,盛衡的双手是火热的,吻也是火热的,而楚北渚的双唇冰凉,两人唇齿相交间,楚北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他前半生的欢乐便都在此处了。

而盛衡也沉迷在这个吻里,楚北渚冰凉的唇瓣触感极好,这不是他吻过的第一个人,但却是第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人。

盛衡手掌划过楚北渚的背,来到了前方,试图解开他的衣带,但却被楚北渚一把握住。

盛衡用眼神问“怎么了”,楚北渚坚定地握着自己的衣带,摇了摇头。

盛衡却有无比的耐心:“乖,让我看看。”

楚北渚低声说:“有很多伤。”他说着竟要越过衣服,去解自己的裤带。

盛衡倒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小后生,这么浪吗?”

楚北渚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握住衣带的手稍微松了一下。盛衡掌握好时机,一把拉开,顺势脱下了楚北渚的衣袍。

只见入目便是肋骨处狰狞的伤痕,从肋侧弯曲延伸至身体前方,像一条丑陋的长蛇盘踞在身上。此外还有许多鞭伤刀伤盘踞在身体上,本该是惊人的,但都被肋骨处的伤痕夺去了视线。

楚北渚自己拢上了衣服:“真的很丑。”

“没有,不丑,”盛衡捧着楚北渚的脸,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真的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拉灯!这章拉灯!

☆、各方压力

云雨过后,盛衡饕足无比,从身后搂住楚北渚,楚北渚累得不行已经睡过去了,睡前还嘟囔着说没想到这种事比练武还要累。

楚北渚身上的薄汗已经干透了,稍有一些黏腻,但楚北渚的坚持下不叫人送水进来清洗,因为皇帝每晚的生活要记载于《起居注》,而他坚持认为两人的关系是不可公之于众的。

盛衡不怕御史的上谏,但他也不愿让楚北渚背负着世人的骂名。他轻轻抚摸着楚北渚身上的伤疤,就算在睡梦中,楚北渚也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这块疤痕似乎成了他的禁忌。

盛衡很快发现,楚北渚每次身体移动后,都会回复到那一个睡觉的姿势。这两个月来,两人在一间寝殿内各占据着一张床,盛衡发现楚北渚会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睡觉,而如今两人同床共枕,他也依旧一动不动。

盛衡好奇心上来,将楚北渚弯曲的一条腿搂进自己怀里,但他刚松开手,楚北渚瞬间就回到了原来的姿势。接下来,盛衡把楚北渚的腿当成了玩具,隔一会儿就给他换一个姿势,然后看着他回到原来的样子。

楚北渚很少睡得这么死,大概是潜意识中知道身边的人是盛衡,因此放下了所有防备,才能让盛衡这样把玩。

盛衡来回玩了几次,终于玩够了,将楚北渚塞回被子里,紧紧抱住他。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亮,楚北渚很少有过一觉睡到天亮的时候,因此醒来时还有些难以置信。

盛衡仍未起来,没有朝会的早上宦官们要三请四请才能将盛衡叫起来,而似乎是前日嘱咐过,直到现在也没人来叫他们。

楚北渚想起盛衡这些日子的疲惫,也不忍心叫醒他,他从盛衡的身上跨过去,下了龙床。

刚起身时还未感觉到什么,但分腿迈过时,楚北渚身后不可言说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痛,还夹杂着酸胀感,实在是难受得很。

他自己披好衣裳,径直出了寝殿,殿外,崔安海正在垂手候立。

楚北渚看到崔安海时一愣,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昨晚的尴尬。

但崔安海却迎了上来,像是等候楚北渚多时的样子:“楚公子,咱家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楚北渚站定在崔安海面前:“公公请讲。”

崔安海带着他向一旁走了几步,避开了寝殿门前的宦官和侍卫,压低声音:“咱家想奉劝公子一句,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您现在与陛下友人互称,但一旦恩宠断绝,您这友人,还不如那些个公子来得舒心,您说是这个道理吗?”

楚北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崔公公大可放心,在下与公公有着同样的想法,都是希望陛下安好,这一切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崔安海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看起来一片温暖,在外人看来两人定是相谈甚欢,但楚北渚能从中看出隐藏的杀意,崔安海笑着说:“若是这样,那便是最好了,若不是……”

楚北渚点了点头:“在下明白。”

回了耳房,冬至早已起来了,依旧搬着昨日的小马扎,坐在甬道上翘首期盼着。远远看见楚北渚,一路小跑迎了上来:“公子,小殿下来了。”

楚北渚最初没反应过来:“小殿下?”

“就是二皇子殿下啊!”冬至十分焦急,“小殿下可是不好惹得很。”

楚北渚第一反应是任清推断出的“皇太弟”,在齐王谋反前夕,有传闻说盛衡要立唯一的弟弟盛衔为皇太弟,但最近大事频出,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冬至看楚北渚不急,他自己却是先急得不行:“公子,您可知道,这小殿下可是顽皮得很,脾气还十分暴躁,您可千万千万小心,谨言慎行。”

楚北渚却不甚在意:“我明白了。”

冬至急得直跳脚:“我的公子啊,陛下十分宠着小殿下,您可千万要顺着他来。”

楚北渚心里乐了,不听话的小孩子,他多得是办法治。

冬至一路送他到耳房门口,小声说着:“奴才就在外面听着,要是感觉不对劲就去叫陛下。”

刚进耳房,楚北渚便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坐在中间,他屁股下面坐着一张红酸枝圈椅,垫着厚厚的坐垫,显然不是奴才的耳房中该有的样式。

两旁各站着两个官宦和两个宫女,捧着手炉和转着小点心的食盒,小小的耳房一下子进来许多人顿时拥挤起来。

楚北渚垂手低头行礼,用余光打量着盛衔。盛衔作为盛衡唯一的弟弟,从小锦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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