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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身后一轻,听到楚北渚的声音后下意识回头一看,就看到楚北渚从飞奔的马上直接跳了下去,顿时三魂吓走了七魄,然后又看到他稳稳地落在树上,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只见楚北渚在树间荡来荡去,几乎只用一只手就能飞速地抓住前方的树枝,在树木间穿行。同时,他还时不时向前看前方的路和回头看身后的追兵,速度竟能与骑马的速度不相上下。

而盛衡在下方只能看到楚北渚的残影,然后只听楚北渚的声音在风中传来:“盛衡松手。”

生死攸关之时也没人计较他的大逆不道,盛衡在这一瞬间不知是哪来的信任,听到楚北渚的喊声时,在飞奔的马上就松开了握缰绳的手。

松开缰绳后,眼看座下马匹就要失控,楚北渚却稳稳地落在盛衡身前,直接坐在了马颈上。

楚北渚的体重极轻,这样才没让马一下子不堪重负。而一个颠簸中,失去缰绳可以握的盛衡差点被甩飞出去,他下意识地扶住了楚北渚的腰,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盛衡甚至感觉到楚北渚圆润的臀部和他的某个部位的接触。

然而不容盛衡多想,楚北渚又低声道,“抓紧。”随后楚北渚用力一扯缰绳,在一个转弯处强行改变方向,因为缰绳拉的过紧,座下马匹前蹄腾空,楚北渚凭借腰腹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控制着立起,并承担着盛衡的重量。

盛衡手掌下,楚北渚腰部的肌肉猛地绷紧,坚实的一块如同钢铁般硬实。盛衡没想到楚北渚竟会有这样结实的身材,与他看上去瘦弱的身材十分不符,但马上盛衡又想到楚北渚的腰伤,不知道他会不会旧伤复发。

这时楚北渚脆弱的腰部确实已经开始抗议了,但他庆幸自己提前缠了护腰,因此尚能忍住疼痛。

转弯后,路变得更窄了,马匹通过愈发力。楚北渚方才看过追兵的位置,现下心中已经有了考量,因此只是催着马快速前行。

沿着这条路走了不远,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

楚北渚勒马停下,甚至顾不得征求盛衡的同意,直接朝着后方四人道:“下马,把马放走。”

另外三名亲卫不敢动,直到赵景祁看了盛衡一眼,看到盛衡点头,才按照楚北渚说的做。

楚北渚带着几人徒步沿着小溪逆流而上,直到见到了一处天然的山洞,这处山洞是由山体自然的凹陷而形成的,能供几人藏身。

楚北渚站在外面,将几人不客气地推进去:“快点,先进去。”等最后一个人躲好,楚北渚却转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盛衡看他要走,心里一急,直接拉住了他。

楚北渚看了一眼被盛衡拉住的手腕:“去解决他们,别添乱。”

☆、表白

楚北渚说着挣开盛衡的手,走到溪边蹲了下去,不知找了些什么。

盛衡不知道楚北渚有什么打算,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楚北渚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只见他从地上摘下几条芦苇杆,把叶子拽掉。

从盛衡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楚北渚的动作,楚北渚将芦苇杆咬在嘴里,纵身一跃,跳进了溪水中。

楚北渚一入水就下潜了一段距离,岸上的人只能通过芦苇杆的移动看出他在向远处游去。楚北渚的水性非常好,在水中能大睁着双眼,四肢配合着划水游得飞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视线尽头出现了两个刺客,其中一名是刚才的双生子之一,另一名则身材更为高大,而楚北渚在水中看不到的地方渐渐靠近他们。

几乎是眨眼之间,平静的水面猛地炸开,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水面腾空而出,他仿佛是凌空一踏,手中的匕首划过,带起的水珠在阳关下泛出七的颜色。匕首直接划过高大刺客的脖颈,暗红的血液从血管中喷射而出,高个刺客甚至来不及只看见自己眼前一片血雾闪过,就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彻底停止了呼吸。

楚北渚一击得手,反手另一把匕首刺向双生子刺客。另一名刺客的反应显然更快,他用手中短刀格挡住楚北渚手中的匕首。但楚北渚并没想能够刺中,他扔掉左手中匕首,竟生生抓住了刺客的领口,带着他重重摔进水中。

从楚北渚破水而出,到两人落水,不过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盛衡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和自己的反应一样,都微张着嘴,一脸震惊。

这样显得自己不是最傻的,很好。

水下的情景他们看不到,只能看到落水的地方不停翻涌着,但没有一个人露出水面换气。盛衡的心脏被紧紧地揪起,直到他觉得已经是人类憋气的极限了,楚北渚的头从水中露出,他张大嘴快速地喘息着,然后慢慢游到岸边,将上半身搭在岸上,趴着一动不动。

盛衡这也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方才他不禁和楚北渚一起憋着这口气,但楚北渚在水下搏斗对气息的消耗只会更大。

楚北渚感觉自己的肺要炸裂了,全身都在疼痛,已经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他在看到这条小溪时就计划好了,从水中偷袭,这样先打一个措手不及,再将战场带入水下,在水下他的近身技巧和极好的水性,几乎是无敌的。

双生子杀手作为最顶尖的杀手,被压制在水下时没有丝毫慌乱,他知道自己在水下和楚北渚纠缠是绝对占不到上风,因此拼命上浮,甚至不惜受伤的代价。

而在水中的搏斗极其消耗体力,两人这一口气马上要到头,双生子已经不管不顾,扔掉在水中活动不便的短刀,空手接住了楚北渚的匕首,反手就向楚北渚身上刺去。楚北渚情急之下扔掉了匕首,膝盖顶向对方的小腹,将对方的最后一口气从身体中顶了出去。

最后的肉搏只有短短几瞬,但在楚北渚眼中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最后双生子的肺中已经灌满了水,脸色青白可怖,还死死抓着楚北渚的腿,带着他向水底下沉。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扣在腿上的手指掰开,凭借身体记忆向水面上浮去,口鼻露出水面的一刹那,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在地府走过一遭。

身体触碰到坚实的地面时,楚北渚直接瘫倒在地,使不出一点力气,甚至顾不得自己的腿部还泡在冷冷的溪水中,他感觉每一个部位都已经不是自己的,湿透的背部在阳关的炙烤下传来微微的暖意,他觉得趴在这里一辈子也挺好的。

然而这份莫名的惬意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算,盛衡从藏身之处跑过来,扶起楚北渚,将他拖到了岸上。

赵景祁也上来帮忙,两人各在一边搀扶着楚北渚缓缓走到了刚才的山洞。

楚北渚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但是长时间的站立仍有些劲,他靠着墙坐了下来。这下他终于能感受到疼痛传来的地方,大概是背上受了皮外伤,出了一些血,让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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