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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皇后还给朕(大修)

阴暗的诏狱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虫鼠在凝固的血液中滋生,这里关押的大多是犯了案的朝廷命官或最穷凶极恶的犯人。

诏狱中埋葬了太多太多的冤魂,而从这里站着走出去的人,还是数十年来第一次见到。

楚北渚站在诏狱的门口,回头看向了这个他被关押了十日的地方,酷热的阳光也驱散不了笼罩在其上的阵阵死气。

守卫诏狱的士兵看着他迟迟不走,均是一脸疑惑。

“怕不是疯了吧,怎么还站在这里不走?”

“我看啊,是傻了,正常人都是避之不及才对。”

“都别说啦,这位楚将军可大有来头呢。”

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今天走出这座监牢,诏狱外面空空荡荡,视线所及范围看不到一个行人,一驾马车。楚北渚提起脚步,孤身一人,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盛夏的太阳直射在他的身上,让他嘴唇开裂,头昏脑涨,眼前也出现了一片片的白光,他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行走。

顺着唯一的路,他走到了皇城中,骤然出现衣衫褴褛的行人让大家避之不及,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楚北渚停在了一处茶棚,看了看眼前冰过的凉茶,咽了咽口水,茶摊的老伯看他通身的气质不像是乞丐,以为是哪家落魄的王子皇孙,便心一软,捞着没人要的茶渣给他倒了一碗。

楚北渚活到这么大,从未曾似乞讨般受人恩惠过,但此时他饥渴交加,低声道了一句“多谢”,便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然后又踏上了去皇宫的路。

走了约一个时辰,皇宫终于出现在楚北渚眼前。

西华门的侍卫第一眼没有认出蓬头垢面的楚北渚,不客气地将他拦了下来。楚北渚也不恼,他将挡在额前的碎发撩起,让侍卫自己辨认他的脸。

“哦哦,是楚将军,恕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来楚将军。”但侍卫面露难色,“楚将军能否出示一下腰牌,让小的看一眼,别让小的难做不是?”

楚北渚缓缓地抬起手,上下摸索着,出入内宫的腰牌不知何时掉了,他平静地看向那侍卫;“可以帮我通传吗,我想面圣。”

侍卫点头哈腰道:“哎哎,楚将军稍等。”

侍卫匆匆向晏清宫走去,在宫门前遇见了内宫总管崔安海。

“崔公公,楚将军在西华门前,请求面圣。”

崔安海一张老好人的脸,满面笑意,但是眼神却冷了下来:“陛下这些天都不曾好生休息,现在好不容易小憩一会儿,还是不便打搅了。”

“可……可这楚将军……”

“待陛下醒来,咱家自会代为通禀。”

崔安海看着侍卫跑远的身影,微微地眯起了眼。

“楚将军,您看,要不您先回府吧,陛下这一时三刻可能没法召见了。”

楚北渚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多说,再一次抬起脚,从西华门向外走去,又是一个时辰,楚北渚走到了自己的府门外。

府里的门房见到独自走来的楚北渚也是吓得不轻,他冲上来扶住楚北渚,勉强稳住他摇晃的身形:“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

门房这一喊,府中不多的人都冲了出来,管家看到楚北渚的样子连忙招呼两个小厮要将楚北渚背起来。

“不必了,”过度的虚弱让的楚北渚手上没什么力气,但是还是坚决地推开了要扶着他的众人,“帮我打点热水吧,我想沐浴。”

管家不放心他,坚持要扶着他,楚北渚却比他更坚持:“这么远我都走回来了,没关系的。”

终于等众人都散去了,楚北渚一人站在院里,四周本应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府邸,但长时间未归后,发现摆设布置都已换不知换过几轮。

而就在此时,楚北渚朝一个方向望去,那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光点,像是金属反射出的阳光。

楚北渚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使劲眨了眨。诏狱中长时间的阴暗让他的视力下降得厉害,他无法辨认眼前的光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下一刻,“嗖”的一声,一只短箭破空而来。隔着十丈远的距离,准确地射中了楚北渚肋下的一处,穿过肋骨的缝隙射进了体内,又从后背穿了出来。

楚北渚少了一根肋骨,是在一次受刑中被剔掉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楚北渚意识的最后甚至还在思考,哦,是白莲教的人。

随后他便重重地倒下了,一边想着我要死了。

盛衡小憩时突然在梦中惊醒,梦里楚北渚睡在他身边,却突然化为一团雾气消散,他试图伸出手抓住,却仿佛突然被人推出了梦外。

“陛下,廖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崔安海的声音让盛衡彻底清醒过来:“进来吧。”

廖太医像往常一样请过脉:“陛下万安。”

“陛下,”廖太医压低了声音,“楚将军府上刚拿牌子请走了许太医。”

“许太医?”盛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许太医主治外伤。”

“回陛下,正是如此,”廖太医作为太医院院判,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盛衡与楚北渚真正关系的人,因此对楚北渚往往多了几分关心:“陛下要是不放心,老臣前去将军府上看看。”

“不用了,”盛衡担心楚北渚从诏狱出来后身体有恙,他摆摆手,“朕亲自去。”

皇帝出宫是大事,往往要提前三天开始准备出行仪制,进行出行路线清场,但今天盛衡执意轻装简行去楚北渚府上,内宫诸监也没有办法,只能匆匆进行准备。

楚北渚的府邸地处偏僻,四邻无人,而自从他开府之后,盛衡还没有来过,因此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想象着楚北渚在这里度过平日的每一天,从晨起到晚休都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盛衡便觉得一阵惬意,仿佛他和楚北渚变成了寻常人家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休。

“陛下驾到”

盛衡从轿辇下来,楚府门前的仆役纷纷跪下,他们都是楚北渚随便买来的奴才,从小到大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太爷,因此听到是圣驾亲临,又惊又吓,只知道跪下瑟瑟发抖,什么也说不出来。

盛衡看着他们推着车,挑着担,像是采买什么回来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这买的都是什么?”

盛衡只是随便一问,但没想到那些仆人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咚咚咚地磕起了头,嘴上还一边念叨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盛衡身边的飞龙卫看出他们举止异常,快步上前将他们采买的东西掀开,车上的盖布掀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马车上放置的是层层白幡白绫,担里挑着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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