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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俞先生不愿意挪窝,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喊疼。董升升求饶道:“老板,清醒一点,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就只好横尸在医院门口拦人了好不好!这个阵势吼,一人一束花,全堆门外,堆得跟毓山公墓似的。”被贺平横了一眼,举着手冷汗涔涔补充:“不是我说的,是……柳小姐说的……”

柳卿云闻言否认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贺平正要说“出言无状”,俞柳为堵他的口,维护道:“出什么出?卿云快人快语,全是无心的,扬扬都不在意。”

“我早就习惯了。”俞先生定纷止争道。

俞教授赞许点头,一边怂恿柳卿云上前给他喂水果,一边责怪:“也是扬扬的错。你这次怎么这样草率?任由媒体天马行空地写,你那些小粉丝悲痛义愤成那样,我在国外看到新闻,还以为真的要和父亲交代不了了……”

钱谦此人果然有过度宣传的毛病!俞先生按揉着眉心,继而睁开眼,将聚在病房里的几位亲友环视一圈。这病房大约有半个酒店套间的大小,此时却让他觉得嘈杂满当。常先生就坐在近旁,正偷偷研究那台巨型黄油面包似的加湿器。他是不是饿了?俞扬好奇想到。他将话题引向他,“这次全凭常老师处理得当,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常周侧过头来,眼睫上仿佛占了调皮的雾气,弯着眉眼道:“哪里。医生说,多亏了你平时勤于锻炼,身体素质超群,要是平常人,很难撑住的。”

俞教授笑道:“常老师谦虚什么?我看了现场视频,那么多血,董升升都愣住了,只有你一个人最镇定,反应最迅速。说来真是出乎意料,从前在你们院系的招生宣传册上看到你,穿着白衬衫,抱一只小北极狐,总觉得文弱又无辜的……”

“什么北极狐?”俞扬忙问。

常周羞窘不已,低声解释:“那是同事逼我抱的,我对它的皮毛过敏,一直在忍住不打喷嚏……”

俞先生对“文弱无辜”的表情很感兴趣,“回头找来我看看,行吗?”

“北极狐?”常先生问。

俞扬不解地笑,轻声道:“我真好奇你的大脑究竟是如何处理问题的,常老师。”

“啊?”

“我说那张照片。回头找来我看看。”

常周愈加窘迫,耳根通红地转过脸去,继续研究那台加湿器。

贺平起身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扬扬,军区医院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上过去行吗?”

俞扬对他的“安排”避之不及,碍于长姐在场,只好冷淡道:“我住进军区医院不合适。要是外面听见风声,我拦得住媒体报导,也拦不住蜚短流长。”

贺平满心以为他在为自己考虑,欣慰一笑,又提议道:“那搬回家住也行。我让医生过来”

俞扬断然拒绝:“不必了。我回老宅住,一切升升会安排。”

贺平脸上山雨欲来,一副“由不得你”的态势。常周不明白前因后果,只得噤声。董升升天性见不得生硬场面,站起来要劝,才叫出“老板”,便被俞扬恫吓住,畏缩回去。柳台柱心眼大胆子小,承受不住低压,又自恃外人,趁着没人注意溜出了病房。

贺平凛然地逼视,“我为你身体考虑,你何必这么不领情。”

俞扬怕他露出端倪,正欲冷静下来敷衍过去,连妥协也纳入考虑,此时,俞柳忽地冰冷道:“我弟弟何必这么不领情,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就坐在丈夫的身后,而她的丈夫这样明目张胆地步步紧逼,她无法继续闭目塞听。她起身整了整衣裙,澹然问道:“我弟弟中学毕业以后就很排斥回家,这是为什么,我以为你是最清楚的人。”

其余几人听得晦涩,贺平回头看妻子,目眦几乎开裂。

“这有什么不可置信?老贺,我对你宽容,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你这样一再逾矩,真的不担心自己失去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资格吗?”俞柳决意要揭开天窗,怜悯地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哀声道:“走吧,我们回家谈。诸位见笑。”

俞扬试图挽救,“姐,你不必……”

俞柳回头道:“‘人谓我朱愚,知乎反愁我身’,唉……装聋作哑本非君子所为。这么多年姐姐对不住你,扬扬。”

董升升不敢想其中蹊跷,吞吞吐吐道:“我……俞教授,贺将军,我送你们。”

那句“对不住”让俞扬心里火灼似的疼。常周苦皱着眉观察他的表情,斟酌片刻,小心翼翼揣度道:“那个,以前,贺将军他是不是也对你施行过家暴?”

俞扬看他不无疼惜的眼神,分明又是自行其是地下好结论了。忍俊不禁问:“奇怪,董升升这个人还不明就里,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常周真以为言中,肃然说惜安和吟川都跟他提过,他以为贺将军只是脾性冲动,没想到真的这样暴虐。又担忧问:“吟川总跟我说这样会留下心理创伤,你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我”

俞先生靠在床头望着他郑重其事的脸,闷笑着去抓他的手,制止道:“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你不是认为你的前女友有智力缺陷,从此以后再也瞧不起心理学吗?”

常先生倏然被他触碰,仿佛一只被捏住脖颈的猫,连呼吸都谨慎起来,讷讷狡辩道:“我瞧不瞧得起和有没有用是一回事吗?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这就胡搅蛮缠了?”俞扬见他僵住,趁势一拉,反捉住他推拒的手,轻而易举将他抱进怀里,得意道,“这才叫胡搅蛮缠。”

“你别别这样”

俞扬只想“趁己之危”逗弄他,没存占便宜的意思,哄道:“我疼,你别乱动啊。”怀里的人几乎要僵成一块木板,俞扬不舍得放开,又怕他误解自己不过满脑子下流念头,改为一手松松垮垮搂着他的腰,一手去揉弄他柔软的头发,叹气道:“傻子。我姐夫觊觎我,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他。”

“你口中能有一句真话吗?!”常周怪他谎话信手拈来,又恨自己根本无从分辨。

“我有这样恶劣?”俞扬哈哈大笑。

常周推他的肩,撑开两人的距离,认真道:“你真让人解。”

俞扬想要敞开心怀任他探究,但他更希望对方也是一样的,他与他对视,“你简直不可思议。”

常周眨眨眼,尔后彻底推开他,告诫道:“下次别这样做了,我真的害怕。”至于害怕什么,语焉不详。又若无其事问:“贺将军你姐夫,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对我有那个意思。我没有骗你。”俞扬不打算瞒他,“我读中学的时候,他曾经试图猥亵我。”言尽于此,倒似云淡风轻。

常周语塞,俞扬手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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