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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团结一致,才能打破几十年来的诅咒。你们想自己的孩子也遭受这样的痛苦吗?”

他盯着周礼方:“四十年了,你不反抗,这张脸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即便死,也会到棺材里纠缠你,到地府折磨你。”

新派的人迟疑。

周礼方俯视这个比他矮、比他年岁大的村长,最终脱下衣服。

他强壮的后背上,坑坑洼洼,有许多用锐器划出来的痕迹。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巨大的人脸。它霸占了三分之二的皮肤,此刻眼珠子不停转,打量着周围的人,阴险至极。它的嘴巴被周礼方用结实的布条扎起来,以开口尖叫。

这个东西,即使将肉剖出来,过不了几天,又会长出来,根本驱除不了。周礼方对它深恶痛绝。

其他村民见到这么恶心的东西,虽然厌恶,但表情平静。他们见过许多这样的东西,已经麻木了。

村长解开绑住嘴巴的布条,人脸马上发出怪异的叫声。村长面不改色,将半管血,都洒在人面上。人面不叫了,竟然张开嘴巴,一脸陶醉地将血喝下去。

众人屏住呼吸,盯着人脸。

不一会儿,人脸露出惊惧的神情,它张开嘴巴,没能发出一丝声响,眼睛那边流出黑色的血,潺潺地落了一地。

不一会儿,人脸消失。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又如此迅速,让人来不及反应。

周礼方感觉浑身轻松,不敢相信地反手摸了摸后背,他有点慌张地抓住旁边一个人:“快,帮我看看,有没有?”

那人激动地结巴:“没,没了!”

周礼方眼角流出泪来。

其他人这时才从目瞪口呆中回神,都沸腾了。

村长望着所有人:“我们抓住那个年轻人,困住他,每天要他一点血而已。这不是犯罪,只是我们被逼无奈。”

有人在下面提出:“我们村子一百多人,什么时候才轮到我拿血?”

”那么多年大家都熬过来了,还不能等多几个月吗?”周礼方这话一出口,表示新派与旧派,达成多年来的首次和解。

村长:“现在,我们四人一组,把我们的贵宾请回来吧。”

尾城村,上至七八十岁老人,下至七八岁孩童。凡是能走动的人,都行动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不言而喻的喜悦,与志在必得的坚定神情。

只是在点人的时候,有人提出,章家的独眼叔与他孙子小安不在现场。

周礼方与村长相视一眼,挥手让人包围了他家小院。等人闯进去,没发现梅瑾行,只看到睡眼惺忪的小安与面色不善的独眼叔。

村长面无表情:“搜!”

章家的老太太抡起拐杖就要打这群人,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人不见了,不去村口,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村长笑着说:“因为他跑不出去。”

梅瑾行一路躲闪,避开人群,终于到达村口。

他伸脚,在虚空中踢到墙壁一样的东西。

他不可思议地伸出手,往前轻轻探过去,手指在空气中,碰到实物,一层淡淡的银色光华随着他的触碰,在夜色里闪现。

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与外面隔绝开。

而身后,响起脚步声。

梅瑾行回头,见到来势汹汹的村民。

☆、第十章:病村(7)

梅瑾行用拳头捶打面前的光壁,没有声音,波纹从中激荡,扩散到四周,光亮出现一瞬,叫人看清,有一个巨大的蛋型壁垒将整个村子盖在其中,逃脱不得。

后面的的村民因奇特景象停住,一个人上前摸索,惊惧:“这是什么?我们出不去了!”其他人纷纷上前击打,壁垒因人力触碰,不断闪烁亮光,村子仿佛置身于巨大镁光灯下。若是外面看向这里,一定会吸引许多人。

“外人看不见这里。”村长和剩下的人跟在后面,他走得不急不慢,对这一切丝毫不感到惊讶,与他一般神情的,还有少数的旧派人。

站在村口的人将村长团团围住,神情惶恐,指问这个光壁怎么回事。

周礼方站在领头,要求给一个解释。

村长没见到梅瑾行,看来村民被这个光壁吓得无暇顾及,他趁乱逃走了。如今不把话说清楚,大家不会信服他这个村长,更不会去找人。村长与几个知晓内情老人互通眼神,叹了口气,决定将村子的秘密公布于众。

“五十年前,我们刚搬到这里,想着可以重新开始生活,谁知道,怪事也跟着来了。那时我才十几岁,村子还在建设中,每天晚上都有东西徘徊在村里,我们躲在屋里,能听见它们的脚步声,有时是叹气声,有时是一群人在说话,每次出去都没见到人。到了后来,那些东西还会进屋,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你。有时是一团黑色的人影,有时是一身血的厉鬼,有时是你死去的亲人......这个村子,成为许多邪物的聚集地,不管村里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它们消灭或驱赶。村里人心惶惶,每晚都会被突然的尖叫、哭泣、怪笑吵得无法入眠。”

村长说的这段往事,五十岁以上的都无法忘记,而比较年轻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从小到大,从未在村子里遇到邪祟,只有怪病缠身。

村长陷入漫长的回忆。

邪物未除,一波又起。

虽然被邪祟上身的人,大半因为章小童的血恢复健康,剩下的也被烧死了,但邪祟没有根除,村里不断有人身上开始长那种瘤子。

而夜晚出没的邪物越来越大胆,一时间,村子落入灭亡的境地。

“直到,有个年轻人到了村里。”村长说到这里,整个人充溢着希望。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天上的云层挤压变形,闷热的空气将人的口鼻扼住,每个人带着痛苦的枷锁,脸色灰白,眼神麻木,浑浑噩噩地做着农活。

那个年轻人在这种天气里,穿着与时节不符的长衫长袖,头发很长,在头上盘了一个髻,跟以前的云游道士一样,不过多了一些随意。他在村里转了几圈,找到当时的周村长,一下指出村子的问题。

“你们惹了不能招惹的东西。虽然他现在不在这里,但他的怒气一直附着在村子里,邪气冲天,导致这里吸引许多低级邪祟,每晚扰民。”

周村长他们忙问如何解决。

年轻人:“这只是个小问题,还有个大问题,在这。”他指向一边的周冬草:“你开始感染了。”

周冬草一早醒来便浑身无力,此时听闻,掀开衣衫,见到趴在胸口的一个肿瘤,布满血管与黑点,曾令他陷入绝望与疯狂的东西。

周春牛大喊:“怎么会这样!”

周冬草还算镇定,问他有无解救办法。

周村长这段时间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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