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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显示它的焦急。已经变回原样的血龙慢悠悠地爬到它身边,还被白雪的翅膀不小心扇了几下。

穆少何低头望了望梅瑾行睡梦中仍然不安的脸,吐了一口闷气:“总归,要看他的意愿。”

穆少何已经怕了,这一个月的追寻。

别看梅瑾行模样乖巧,做小厮时也是尽心尽责,似乎很容易搞定,但深入相处后才发现,他很有个性与主见。

比如他用一个月的分离发现自己喜欢穆少何后,便干脆接受了;不想连累别人时,哪管自己身上的蛊,半夜偷偷地就敢跑了;而恨一个人时,他也敢手刃敌人,也不见有什么害怕之色。这样的人,穆少何不愿做令他讨厌的事情。

梅香晴见他这样子,知他心里想些什么。便问有无办法现在让梅瑾行醒过来。

“我有几句话和他说,”梅香晴郑重道,见穆少何皱眉犹豫,解释,“我能让他马上跟你走。”

穆少何听了,思索片刻,想了最温和的办法。他掏出一根针,快速朝梅瑾行肩上扎进去。在剧痛中,梅瑾行被刺激扳开眼睛。

“穆少何……”梅瑾行痛得面目都扭曲了,转头,对上梅香晴,又叫,“姐姐……”可怜兮兮的。

穆少何心疼,却还是转身离开,留给他们独处。也不知梅香晴跟他说了什么,梅瑾行答应跟穆少何走了。

梅香晴目送他们的离开,整个身子淡在夜里。

被强行叫醒的梅瑾行与梅香晴说完话后,再没吭声,也没回头去看那个孤独的身影。

白雪背着血龙跟在他们后边,安安静静的。

直到在驿站牵到马,梅瑾行抱着穆少何的腰,两人在夜风中飞驰时,他忍着睡意,给穆少何讲了一个书生和狐妖的故事。

“黄沙冷冷吹,风中有来客………”

“书生虽然喜爱她,却惧怕她狐妖的身份,渐渐远离,不断躲避她。最后不辞而别,上京赶考……”

穆少何听得很认真,偶尔也会回应几句:“这个故事我听过类似的,狐妖为了书生勇闯法场………”

梅瑾行摇头:“不对。”

他继续说:“妙生香丢下书生,去了许多好看的地方,吃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做了许多开心的事情。”

“妙生香。”穆少何重复了一遍。

梅瑾行神不好,又想睡觉,他说妙生香是狐妖的名字。

“要有名字的………”梅瑾行低声道。

穆少何:“嗯,是一个非常妙的名字。”

梅瑾行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然后她捡了另一个被丢在荒野的小狐狸,带着它回了自己的故乡,每天跟它讲故事………”

穆少何笑:“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小狐狸?”

梅瑾行也笑:“我刚刚加的。一个新故事。”

穆少何:“那我来继续讲,小狐狸长大后遇到了一个书生………”

梅瑾行不愿意他乱改自己的故事:“小狐狸是男的,是妙生香的弟弟!”

穆少何:“没关系,这个书生可好了,只喜欢弟弟。”

梅瑾行:“你再这么编下去,主角都要换人了。”

穆少何:“总该有退场的时候。”

梅瑾行没说话了,把脸压在穆少何身上,用力蹭了蹭,然后不动了。

等到穆少何便感到怀里有微弱的颤动时,将手探进去,摸了一手的眼泪。

话本的故事你可以任意修改,一直改到满意为止。但人生的故事,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吗?

☆、第三十四章:前夕

空闻山,奇峰险峻,松树横立。高耸的坚石,云霄罩头。时有飞鸟掠影,在峡谷之间留下余音鸟鸣。

龙苟元与往常一样,端坐在崖边,左手执壶,望着下面的空绝之林,听着白鸟争鸣,心下悠然,仰头一壶入口,凌烈醉人的酒香,端是一派自得。

远处又掠来一只鸟,雪白的影子,直扑他来。龙苟元凌然不动,右手伸出,五指一抓,轻轻一拢,那只白鸟便被制住。

“谁家的千魂鸟,毫无蛊鸟之威,浪啊浪。”龙苟元一眼识中,为这无用的蛊鸟叹息。

白雪暴躁,翅膀扑腾,卧在它背上的血龙抬身,对着龙苟元吐信子。

龙苟元盯着血龙,笑:“还是这个养得不错。”

血龙沿着龙苟元的手,爬到他的肩上,蹭了蹭。

白雪见血龙如此举动,更加生气。奈何被人抓住身子,使劲啄也毫无反应。

龙苟元放下酒壶,把白雪制在地上,招呼血龙:“虽然这千魂鸟没什么大作用,但用来喂养其他蛊物也是不错的,血龙来,把它吞了吧。”

白雪怒鸣,血龙却真的磨磨蹭蹭爬下来,将自己变大,整条巨蛇将白雪笼罩在身下。它张开巨大的嘴巴,将白雪叼在嘴里,没有吞,只是对着龙苟元摇摇脑袋。

“师傅,白雪是血龙的朋友,不能用来养蛊。”

穆少何背着梅瑾行,一路风尘,满面疲惫,眼中的神劲却是丝毫未减。

龙苟元一见血龙,便知这个多年未见的徒弟来了。

龙苟元是术士家族出身,因不满术士的世袭制,认为应当以天赋选择后人,便远离荆南昌乐,在空绝之林设阵法,阻止外人入内,自己在空闻山安家,过着观鸟饮酒、耕种摘果、溪边抓鱼的悠闲生活。

十年前,龙苟元觉得自己一身术法不应当被埋没,便下山四处寻徒,可惜天资这种东西,哪能容易寻到,游历半载,勉强了一个落魄少年做徒弟后,龙苟元便把寻徒之事放下,一心一意教导他。

某日,龙苟元下山买酒,恰巧遇到离家在外闯荡的少年穆少何。龙苟元见他已有术法之基,加上确有天赋,便连蒙带骗,了第二个徒弟。

六年匆匆而过,两个半大的少年长成了青年,自然不愿再留在这处无人之地,先后辞别师傅离开。

龙苟元没有加以阻止,只是嘱咐他们在外小心。

谁知大徒弟出山后,啥事也没干,跑到一片竹林里安家,继续隐居。龙苟元不开心了,如此这般的话,为何要离开空闻山呢?他想来想去,只得到一个答案,便是大徒弟嫌弃这里,嫌弃自己。

龙苟元摸着一把胡子,伤心地灌了自己一大壶酒。

又过了三年,传来小徒弟担任穆家家主的消息,龙苟元满意了,跟自己养的蛊虫说,终于教了一个有出息的。谁知一年未到,小徒弟锒铛入狱,最后还传来死讯。

龙苟元捋着变白的胡子,不敢相信,醉了好几天,醒来后出山为小徒弟报仇,刚走到空闻山山脚,便到竹林居士的传书,龙苟元把上面两行小字看了又看,骂了一声兔崽子,打道回府了。

龙苟元起身:“你回来一定有事。”

穆少何将已经昏睡三天的梅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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