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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袖子抹了抹嘴唇,最后爬上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睡了。

睡意渐深时,他迷迷糊糊想,自己莫不是个傻子。

☆、第十五章:被抓

梅瑾行没再去找穆少何,担心去了会暴露他的行踪,整日缩在客栈里。

梅瑾行烦躁又焦急,只想拎着包袱潇洒而去,管这些古怪的术士怎么折腾,自己在外围观乐得清闲才好。

哪像现在,作茧自缚,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惹什么麻烦。

每次离开的心思一动,看到靠在肩头的白雪,这念头又噗地灭了。

对他好的人太少,即使穆少何漫不经心轻浮浪荡,他也有点念着那不正经的好。

梅瑾行唉声叹气,要死不活。

两日后的一个早晨,睡眠中的梅瑾行觉着脸上绒绒的,拉开眼皮,只见一片白。伸手揪住,原来是白雪整只鸟盖在他脸上,不停扇翅膀,红喙轻啄他放在床上的手,莫名暴躁。

梅瑾行安抚它许久,不见效果,见时辰不早了,下楼,在一楼大堂角落里吃食,听到所有人都在谈论一件大事

国君废了百年穆家,提了名不经传的高家,并将高家家主高子希定为荆南国师,下月进行上任礼。其他较有威望的术士家族心生不满,也有官员上书称不妥,更有大胆的直接在朝上提出穆家一案疑点重重,证据不足,请国君下令认真彻查,不管是否废穆家,也要让世人信服国君的决策。

国君听了,点头称是,将穆家蛊阵一案交给监察司,转头又撤销了戒严,开放了城门关卡。

几个老官员吹胡子瞪眼:当务之急应当是抓到穆少何审问,怎能撤严呢?

国君露出温和的笑:戒严多日,总归对百姓的生活不便。

事情便这么定下来。

梅瑾行啃着一个白馒头,听到这儿,神情却凝重起来,回到房里,终于拿起一直被他弃在角落的包袱,到掌柜那儿退房,刚踏出客栈门,他与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对上眼。

小贩移开了目光。

梅瑾行定住,朝外扫了一眼,又慢慢退了回来。

他重新回到屋里,白雪从窗户飞回来,翅膀带血。梅瑾行吓到,上前查看,没有伤口。白雪张开嘴,里面有条五斑斓的虫子正在努力翻腾,梅瑾行寒毛竖起,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些人来抓他了。

他不知道是姓谢的还是一开始绑他的,或者是其他不认识的,总之这些术士经过早朝,确认蛊阵一事风头已过,一定会朝他涌来。

梅瑾行很想打三天前自己几拳,可惜无济于事。

白雪把那条蛊虫吞下去后,对着窗叫了几声。

梅瑾行望去,只见窗外不知何时,竖着一个倒三角的蛇头,红色的信子不断伸出缩入,发出阴冷的嘶嘶声。

梅瑾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蛇头探进来,它那成人手臂粗壮的身躯映入眼帘,褐色的鳞片泛着暗沉的光,从窗台攀到地上,朝梅瑾行这边蜿蜒爬行。

梅瑾行后退,白雪却勇猛地飞了上去,一蛇一鸟缠斗起来。

如果这只是条普通的蛇,白雪还是能轻易赶跑它的,但很显然,它不是。

蛇身上被白雪啄出了血,它的喙死死钻进去,生生穿了一个洞,那洞里红血争先流出,快如闪电,细看竟是细小如丝的蛇!它们如浪潮,迅速蔓延到白雪身上,白雪发出凄厉的叫声,不断挣扎,大蛇趁机将它卷起,正想着把它挤碎,空中忽然飘来无数黄色的粉末,大蛇和无数小蛇碰到粉末后,直接瘫倒在地。

白雪跌跌撞撞扑到梅瑾行的怀里,瑟瑟发抖。

梅瑾行手上的一个香囊已经空了,他回抱白雪,把床上打开的包袱重新快速包好。

这类受人驱使的蛊,保有原生体的特性,蛇怕雄黄,那蛊蛇同样对特制的雄黄有反应,更何况,梅瑾行还滴了自己的血在里面,蛊蛇便直接晕了。

梅瑾行从大牢里出来后,就着手准备了一些可以对付寻常蛊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整成了一个小包袱,没想到那么快就派上用场,还能有效果,梅瑾行舒了一口气。

他抱着受惊的白雪,正要偷偷溜走,忽然,脑子翁地一下,昏沉起来。

不可能啊,他这里还有什么蛊吗?

梅瑾行无力地坐到地板上,摸摸白雪。

白雪围着他转了一圈,无从下手,焦急地叫唤。

不是蛊……

梅瑾行捂住脑袋,眼睛要阖不阖。

在他与睡意抗争的时候,来了四五个人,他们围在他四周,说了几句话。

梅瑾行只听到了两个字。

馒头。

啊,真不应该吃那个馒头的。

梅瑾行防蛊成习惯,完全忘了还有下药这回事。

然后他就又又又被抓了。

☆、第十六章:被囚

淡淡的檀木香浮在周围,烛光燃烧,梅瑾行木着脸,虚弱地盯着镂空的雕花木质床顶,身下锦被柔软,托得身子很服帖。

如果他能动的话,会想滚几圈。

可惜他维持这样的状态,已经三天了。

三天前,他睁开眼便是这般模样,发现自己被困这装饰不凡的屋里。

这屋没有窗,厚厚的珠帘子挡了一层又一层,他不知时辰,只能等待。等得他昏昏欲睡时,来了一个婢女。

婢女面对梅瑾行的连声询问,眼皮未抬,只是有些熟练地用匕首割了梅瑾行的手,流了一碗血,再细细包扎好伤口,小心地端着碗离开,全程未发一语。

梅瑾行嘴唇泛白,浑身动弹不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毫无办法。每到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喂他喝粥,粥水寡淡无味,勉强令他饱肚。虽然他不想喝,但喂粥的人会直接扳嘴巴,他招架不住,为了不淋一脸粥,只能听话张嘴。

为了知道时间,梅瑾行强撑睡意,算出三次喂粥后,中间间隔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来采血,也没有人喂食,他便按一天三餐的标准来算,如果他第一次睁眼时是被抓的那天,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三天。

梅瑾行被取了三次血,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白,在烛光下,有种不真实的脆弱。他盯够了床顶,疲惫地闭上眼睛。

按照前几次的规律,现在差不多来人取血了。

如今他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这样下去,他迟早血尽而亡。但细想来,这样的死法已经很仁慈了。

梅瑾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珠链碰撞的声响,一个脚步声慢慢靠近。

一个不同往日的陌生脚步。

梅瑾行睁开眼,瞧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着暗金弧纹玄衣袍,面如刀刻,岁月沉淀的威严迎面扑来。

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婢女,正是这几日取他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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