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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有，什么药物啊，我不知道啊”

这回丹尼尔真的愣住了，“那你为什么给他注射”

“哦，我以为是杜冷丁啊，麻醉镇痛不是第一步吗，这个我还是知道的，然后我好假装给他开刀啊”

丹尼尔沉默了…

“谁知道，嘿，功能这么强大，杜冷丁还可以止血吗，而且速度这么快！”

丹尼尔一点不想解释，那是凝血剂，大剂量的凝血剂一般是用来安乐死的，自己不可能救得了戈登，为了受折磨，自己准备了它，在注射以后，血液很快就会凝结，造成血管堵塞，本来是预备…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戈登的大出血一下子就停止了，因为那一瞬间他就死了…

丹尼尔不知道，尤利卡没有说实话，他其实是真的认得那管药物的，因为他出租屋的冰箱里，就放着一支…是当时自杀的预备选项…

第六十四章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很快找到了丹尼尔他们那辆车，只不过当他们做足准备，小心地上前搜查时，却发现车里空无一人，是被丢弃在这的。

尤利卡走的越来越慢了，为了不让血流出来，被人发现踪迹，他把伤口绑的死紧。丹尼尔的情况也不太对，正值冬季，他被那些人带出来时，身上没有什么厚的衣物，只有一件毛衣和白色的大褂，虽然尤利卡也是，不过显然，即使是被关押了好几天，腿上还被开了个洞，他的体能和耐受力也比丹尼尔好一些。

尤利卡一直不时回头，偷看丹尼尔，怕他跟不上自己，他们找的都是树林茂密的小路，越走越荒僻，树木大部分都已经没了叶子，只剩干枯的枝桠，越往偏僻的地方走，遮蔽物和树木就越多，越密集。

寒风刮来，把枝桠吹的沙沙作响，让寂静的树林更加森冷，寂寞。

觉得丹尼尔的情况不对，尤利卡想帮他，可是被丹尼尔推开了。

丹尼尔抱紧胳膊，他在瑟瑟发抖，脚也失去知觉，尤利卡脱下身上的外套，就是他当时为了潜入，换上的那件，递给丹尼尔，这些年的征战，让他习惯了各种气候和灾难，寒冷暂时还打不倒他。

丹尼尔再次拒绝。

“丹尼尔！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求求你了，你坚持不了的，穿上吧，多少能挡一挡…”

丹尼尔摇摇头，“我们继续走吧，找个能容身的地方，天要黑了”

他们继续一前一后，行走在狭窄的灌木丛中，光秃秃的枝桠，在他们的脸上，裸露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划痕，两人的气氛比冬日更加寒冷。

“前面有个洞穴！”尤利卡激动极了，天气寒冷，这真是帮大忙了，如果在野外待上一个晚上，他们估计会直接冻死。

获救的希望，让丹尼尔也提起神，他们力地爬进来，这里面并不是很宽敞，勉强够两个人容身，他们走到洞穴的最深处，感觉比外面要好些了。

尤利卡想生火，丹尼尔的状态明显是受冻了，他得想办法让丹尼尔暖和起来。

还好，抢来的衣服里有打火机，他从监牢逃跑时，可什么都没有。

搜集了些树枝，以及附近松柏的针叶，火很快燃起来了。

丹尼尔坐在另一边，搓着手，活动着脚腕，那里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丹尼尔的脚腕，丹尼尔受到惊吓，想要踢开。

“你的脚可能是冻伤了，我给你暖一暖”，尤利卡脱下了丹尼尔鞋子，把他的脚强硬地按在胸口处。

尤利卡握得太紧，丹尼尔挣扎无果。

……

“你现在，算什么意思呢”

听到丹尼尔的问话，尤利卡抬头，火光映着他的眼眸，似在那里跳动着。

“丹尼尔，我已经不奢求能和你继续在一起了，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爱你”

沉默了一会儿，丹尼尔还是开口了。

“尤利卡，你不该说那个字的，我们之间可能有恨，轻视，同情，愧疚，但唯独不会有那种感情的”

“丹尼尔，我知道你恨我..”

“尤利卡，我不恨你了，恨一个人是因为还抱有感情，我对你，已经心如死灰了。这次的事情，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事，上次你抛下了我，这次你救了我，不过，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给我的痛苦太多，我们已经无需再纠缠下去。”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可是，我是真的爱你，你说错了，丹尼尔，我们之间有爱的。”

“别再固执了，尤利卡，放下吧，你不必因为不爱我而愧疚，当时我失去了孩子，摘除了腺体，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想要赎罪，我可以理解，你是同情，可怜我，然后因为道德谴责自己，不是吗”

火光映衬着丹尼尔的脸，他看起来不再冷漠，只不过是疲惫。年少的丹尼尔一直不愿意承认，尤利卡从未爱过自己，可是现在，他可以轻松说出口了。

尤利卡怀抱着丹尼尔的脚，脱下衣服盖在那上面，“我知道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只是，丹尼尔，推开你那次，我就知道我错了，离开以后，我每晚的梦里都是你，我极力逃避，不想承认，可是当我决定回到你身边，和你一起好好生活时，我突然轻松下来，而我没有意识到，这是因为我一直挣扎，不去正视自己真正的想法。”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尤利卡，想要轻松的生活是每个人的追求，可能接受现实比较轻松吧”说完这话，丹尼尔明显有些疲惫，不愿再开口，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丹尼尔，我一直欣赏坚强独立的人格，之前，我不去注意，根本没有发现你有多坚强、勇敢，你对爱执着，为了我这个不值得的人，几年如一日坚持使用抑制剂；为了满足我无礼可耻的要求，不顾安危去交换；你忍着病痛，努力拥抱生活，坚持复建，还当上了一名优秀的医生，你这么好，每个遇到你的人都会爱上你，何况是我。我醒悟的太晚，也许已经不会有机会了吧…”

尤利卡垂头说着，当他抬头看向丹尼尔时，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尤利卡无奈，只好用衣服裹着丹尼尔的双脚，和湿冷的鞋子一起，放在火堆旁，然后走到洞口处守着，提防追来的士兵。

一滴眼泪从丹尼尔的眼角划过，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深夜，外面下起了雪，这是件好事，他们的踪迹会被掩藏起来，追兵也很可能不会再继续搜查了。

尤利卡终于有机会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肩上只是子弹的擦伤，血液早已凝固，他解开腿上的绑缚，鲜血一下子从伤口处涌出，那四周的皮肤已经变为青紫色，是血液不畅的变现，但还好子弹直接穿过去，没有卡在里面，尤利卡想清理一下，以防伤口感染，就在这时，他听到几声微弱的喘息。

尤利卡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