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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几句话”。

当然,不是真的说话,只是借着相通的灵力,向同一棵树上的凤卵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虽然对方像个树洞,从来都没给过他任何回应,但他却会很快恢复心情,然后继续做个好梦。

这样平静美好的时光持续了三年零六个月二十八天。

某天早上,凤卵还在晨光中做着美梦,却隐隐觉得有人和他说话。

树上没人,也听不到来自外界的声音,他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是来自另一颗凤卵的声音。

并不是真的声音,而是通过他也解释不清的方式,直接响在他脑海里。

那声音说:“懒蛋,我要走了。”

被污蔑为懒蛋的小凤卵:“?”

“就是要出壳了,傻子。”

“出壳做什么?”待在壳里多舒服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不用张嘴吃饭,甚至不用劲喘气。

“已经三年多了。”大凤卵第一次主动在小凤卵壳上蹭了一下,“再见了,懒蛋。”

不等小凤卵回应什么,大凤卵和万象树相连的“果蒂”就迅速枯萎脱落,他像曾经的其它凤卵一样,落进了树下的深潭,发出“咕咚”一声。

潭水逆流,带着凤卵来到属于他的浮岛,落进小小的专属泉池,雏凤终于破壳而出。

一般来说,新生的雏凤都是秃毛,要至少一年时间才能长齐绒羽,但他在蛋壳里多住了两年时间,刚破壳就带着细腻柔软的绒毛,新雪一样的纯白,没有一丝杂色。

小凤卵还留在树上,对大凤卵的最后记忆就是那声“咕咚”,不知道他怎样出壳,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颜色。

万象泉依然和风细雨,阳光明媚,他依然挂在树上,惬意地懒散着,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赖在树上,直到一个月后,人类爸爸带着一只陌生的白色雏凤过来看他,说这是他的哥哥。

出壳以后灵力会和之前不同,小凤卵从雏凤身上既找不到一起挂了三年的亲近,也没有血脉相连的感觉,他甚至没发现,这就是那个被他蹭了三年的邻居。

人类爸爸照例在他壳上摸摸,跟他聊一些生活琐事。

临走时,白色雏凤在蛋壳上啄了一口,发出一声清脆低鸣。

小凤卵听懂了声音里的意思还不出壳吗懒蛋?外面的东西特别好吃。

原来是你。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

那一身雪白绒毛让小凤卵想起了自己蹭过三年的蛋壳,但看着阳光落在绒毛上那种细软温柔的样子,他立刻见异思迁,觉得绒毛蹭起来一定比蛋壳还要舒服。

他想蹭蹭。

而且大家都是一样的蛋蛋,自己出壳之后应该也是一身绒毛,两身绒毛蹭在一起,不就有了双倍的舒服?

一个月后,小凤卵终于从树上落下,也发出“咕咚”一声。

那时还是晚上,当他到达属于自己的浮岛,整片万象泉都浮起绚烂的萤光。

他泡在泉水里,整颗蛋随着水波飘飘荡荡,试着敲了敲蛋壳,蛋壳却纹丝不动。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出生,没什么破壳经验,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自己却先困得浑身无力,于是把想蹭蹭的念头抛在脑后,又在壳里睡了过去。

泉水的感觉和树上不同,没那么让人安心,但像水床一样舒服,他觉得,就算出壳失败也没关系,就这样飘在水里睡觉,他也能睡一辈子。

午夜时分,他听到了一声极为悠扬的凤鸣。

绚丽的极光色落在浮岛,化成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爸爸。

后来,小岛逐渐热闹起来,有人类爸爸,还有外公,以及另一个外公……

等了一会儿,暖色灵力的外公说:“怎么还不出壳?”

另外那个冷色灵力的外公轻轻摇头,“耐心等等。”

他很想说那你们可能真的要耐心等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壳。

但他只是一颗蛋,连唧唧叫的功能都还没开发出来,又已经从树上掉了下来,连借力晃悠一下都无法做到。

于是,蛋外面在等,蛋里面也在等。

不知不觉,天际已经开始泛白,再等几个小时,就又会有温暖的阳光洒下来了,只是不知道没了万象树的庇护,他会不会觉得阳光太烫。

这时爸爸把他从水里抱了出来,说要带出去给人类爸爸看看。

只有血脉相连的凤族才能靠近浮岛,人类爸爸虽然很想过来,但他要在主岛陪着哥哥就是那个一身白色绒毛,看起来很好蹭的哥哥。

片刻后,他见到了人类爸爸,还有那个很好蹭的哥哥。

人类爸爸并没有什么新意,像暖色灵力的外公一样问:“怎么还没出壳?”

爸爸轻轻摇头。

他们看起来有些担心,凤卵很想告诉他们,不要着急,我最熟练的技能就是窝在蛋里睡觉,说睡就睡绝不含糊,你们不用怕我无聊,只是如果你们想让我快点破壳,那就有点难了,壳子光溜溜的,真的无从下手。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了哥哥的视线,虽然作为一颗蛋,他没有视线,却还是看向那位很好蹭的哥哥。

没有声音,他却好像听到有人在问:“懒蛋,爸爸都着急了,你怎么还不出壳?”

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却也在心里回答:“我不会呀”

爸爸说落地的凤卵不能离开泉水太久,要再带他回去,他虽然只是一颗蛋,没有脖子,不存在回头这种动作,却还是回头看向哥哥,在心里告诉他,“别着急,等成功出壳,就再跟你蹭蹭。”

他不知道那位好蹭的哥哥能不能懂,但下一秒,好蹭的哥哥就扇动还没有飞羽的绒毛翅膀,从人类爸爸怀里朝他扑了过来。

他想,大概这位哥哥也想跟他蹭蹭。

可紧接着,他却听到一声钝响,哥哥居然一口啄破了他的蛋壳。

密封三年的空间终于有了一个缺口,微风清凉凉的,送来一缕晨光。

他顺着缝隙推开蛋壳,终于真正看到了两个爸爸,还有那位很好蹭的哥哥。

可是很好蹭的哥哥表情却有些奇怪。

爸爸把他从半只蛋壳里抱出去,表情也有一些奇怪。

后来两个外公过来,大家围成一圈,击鼓传花似的,轮流把他抱过一遍,表情却都是如出一辙的奇怪。

虽然他刚刚出壳,但毕竟已经不是一颗蛋了,如果他愿意,已经可以叫两声了,于是他就叫了,嗓子里却发出“咿呀”一声。

好像哪里不对?

这时很好蹭的哥哥叫了一声很标准的雏凤音,问他说:“你怎么不是凤凰?”

他这才低头打量自己,发现自己的“翅膀”末端分了五个杈杈……

而且皮肤光溜溜的,不止没有羽毛,连一根羽管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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