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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就绕到阎玖面前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阎玖没立刻回答,而是从迟鸣身边绕开,找了一张长凳坐下,看着湖心的月色。

迟鸣也在他身边坐下,手伸到衣兜里摸了摸礼物盒子,心情在紧张中逐渐平复下来。

片刻后,阎玖淡淡地说:“在一起吗,可以。”

迟鸣只听到“可以”两个字,恍然觉得冷冽的北风也温暖起来。

阎玖却接着说:“但不要太认真了。”

超乎预期的对话,迟鸣听不懂了。

阎玖依然看着湖面:“我承认,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我不是同性恋,阎家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以后必须要结婚,要生子,不可能一直和男人混在一起。”

迟鸣喉结动了几下,但没说话,等着阎玖把话说完。

阎玖:“公平起见,我们在一起之后,你也可以再找别人,但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我也一样可以自由地喜欢别人。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你喜欢演戏,我可以给你最好的资源,至于其它方面的要求,也可以尽量满足你,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这段话像是一篇乱码,先零散地飘到迟鸣耳中,再艰难地聚合出完整的意思。

迟鸣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挺生气的,但他没有,反而有种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冷静。

“同性恋也可以结婚,可以移民,可以代孕。”

说完后,迟鸣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脑补了许多表白的场景,但谁能想到,即使他选了平安夜这天表白,过程却仍是没有风花雪月,反而成了一场严谨现实的谈判。

风从湖心而来,拂面潮湿阴冷。

阎玖笑得没心没肺,“开放式关系,不觉得很有趣吗?”

迟鸣:“并不觉得。”

阎玖起身走向湖边,“我的意思已经说清楚了,要不要在一起,由你自己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请爱护作者,不要打她

第61章绿洲11

都说事不过三。

恋爱不成功这事儿,一次是缘分不到,两次是时机不对,三次是运气不好……等到了五次了六次七次,就只能把锅甩给命运他老人家了。

回酒店的路上,迟鸣一直在想,感情最讲究你情我愿,所以这事儿不怪自己也不怪阎玖,大约就是命里没有,不能强求。

他把阎玖送到五楼,从风衣口袋摸出惦记了一晚上的礼物。

“喂,阎玖,圣诞快乐。”

礼物装在墨蓝色小方盒里,盒子外形稳重,只在表面勾了一粗一细两条金线,盒盖正中写着“halcyondaysenamels”字样,打开来,里面放着两张白底墨蓝的卡片。

宝蓝色天鹅绒衬布里窝着一个微型音乐盒,直径不过四五公分,陶瓷质地,用珐琅手工绘制了极为美的图案:几只泰迪熊在盒盖上围成一圈庆祝圣诞,侧面一圈装饰了雪花和金铃。

打开盒盖,白色珐琅底上写了几行曲目介绍

‘always’

wordsandmusicby

irvingberlin

firstperformedin1925

陶瓷音乐盒分上下两半,以做工致的金色锁扣相连,盒子内部装了透明隔板,能看到藏在内部的微型机芯,机芯极其致,上面刻着reuge字样。转动底部发条,就能看到齿轮转动,听到盒子发出清脆的乐音。

这种迷你音乐盒是英国的halcyondays陶瓷和瑞士的reuge音乐盒合作推出的限量款式,可以说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

迟鸣年初在日本的一家古董店看到了这个小盒子,当时只是随便想了一下,如果哪天遇到喜欢的人,就送他一个这样的盒子。

他运气不错,找朋友去店里问的时候,同一只盒子居然还在,因为老板自己喜欢,这大半年几乎没拿出来过,一直都在盒子里面着,遇到客人特意去找他才勉强割爱出售。

迟鸣之所以一直记得这个音乐盒,倒不是因为它有多小巧致,主要因为他听过always这首歌,也了解这首歌的背景,而且always这个词也有些特别,会让迟鸣想起hp里的斯内普教授,那句“always”,曾经给他带来过巨大的震撼。

阎玖了礼物,平淡地说:“谢谢。”

迟鸣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僵持了几秒钟,他觉得还是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诡异,就朝阎玖摊开手,笑着问他:“哎,我的礼物呢?”

阎玖直接摘了脖子上那条灰白格的围巾,给迟鸣绕在肩上,“圣诞快乐。”

迟鸣心说这一看就是没提前准备礼物,瞎几把敷衍一下,但还是扯了扯围巾,好好地把脖子裹好。

细腻的羊绒上还带着属于阎玖的体温,迟鸣觉得自己脸上的假笑明显挂不住了,就随口道了个谢,挥挥手,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迟鸣有些烦躁地摘下围巾,随手放在桌上,结果听到“咚”的一声轻响。

他把围巾打开铺平,这才看到上面别了一枚胸针。

迟鸣的日常喜好可说是很直男的,对珠宝这些兴趣不大,但他曾经演过一个珠宝设计师的角色,为此科普了许多常识,胸针上那颗方形的蓝色主石应该是颗蓝宝石,虽然颜色太浅且只有一公分的直径,但至少也要几千块呢。

迟鸣思考着,要不要把胸针还给阎玖。

呵呵,还是算了。

这家伙今天说了那么多欠抽的话,还他才见鬼了。

等他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来要的时候再说吧。

迟鸣觉得,自己的心情挺平静的,毕竟已经单身单了一辈子,对这种事儿早习惯了,但从他回家之后,他儿子就一直盯着他看,睡前还干脆幻了人形,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了?”

迟鸣一看到那张酷似阎玖的笑脸就满心烦闷,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冷硬,“没怎么。”

小九:“一脸的生无可恋,导演又骂你了?要我帮你教训他吗?”

卧槽这是什么熊孩子,一言不合就想教训导演?

迟鸣把小九捞到身边坐下,省得面对面看着心烦,“跟江导没关系。”

小九又凑过来,“那跟谁有关系?”

迟鸣皱眉,“儿子,我认真的,你就不能换张脸吗?”

“不能。”小九故意似的凑到迟鸣面前,“所以是因为阎玖?”

自从发现自己儿子不是鹦鹉之后,迟鸣就不像以前那样,什么心事都在他面前胡咧咧了,毕竟儿童教育是个重大课题,脏话不能乱说,像这种大人间的感情问题更是要尽量少提。

不过这会儿他懒得掩饰,就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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