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 / 1)

加入书签

说话劳神,身体不好的人自然话不会多,像阎玖这种更是一整天也未必能说三句,白叔这几年一直贴身照顾他,为了不让气氛过于沉闷,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逼成了话痨。

阎玖给了个眼神让白叔闭嘴,继续看这部据说评分不咋样的《桃源青丘劫》。

三俗仙侠剧,人和狐狸谈恋爱。

而且是个公狐狸。

电视上,狐狸渡劫后被暴雨淋得浑身湿透,远远看到猎人就提前幻了人形以防危险。

待猎人离开,他脱去衣服,赤着上身在林中寻找出路,结果一不小心撞见了女主……

阎玖点了暂停,神色冷淡地看着那个不穿衣服的公狐狸,然后十分轻微地,勾了勾嘴角。

“身材不错。”

白叔莫名打了个冷颤。

他家玖爷这是怎么了?请不要用这种中年猥琐大叔的语气说话好吗!

片刻后。

阎玖问:“叫什么?”

“您是在问这个狐狸吗?他的名字叫展清秋,谐音就是那个桃源青丘劫的青丘,评论里已经有人吐槽过这个点了,说是强行点题……不等等,您是问演员吗?我刚刚查了一下,这位演员一直都演这类角色,非常普通,演技不行人也不火。”

阎玖轻轻扫了白叔一眼,白叔自觉关闭评论模式,进入答题模式,“迟鸣迟迟无法出名。”

作者有话要说:热成狗啦,汪汪汪!

第9章阎玖5

阎玖做了一个梦。

目所能及全是黑色。

黑的树丛,黑的草地,黑的蜻蜓掠过黑的水面,水波散开,跃起一只黑的鲤鱼……

水边站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黑长发黑面罩,黑风衣上缀满黑色铆钉。

阎玖看不到他的脸,却很清楚他在审视自己。

许久后,男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双形状极美的眼睛,瞳仁深邃绯红,瞬间把整个世界烧成一片火色。

他慢慢走近,问道:“你认错吗?”

阎玖忽然有种很烦很厌倦的感觉,好像这场景已经重复了百遍千遍。

“不。”他答。

那人微微弯起眼睛,“好,那我们明天再见。”

破晓时分,病房的夜灯按时熄灭。

白叔在床边守了一宿,就算再尽职尽责,这会儿也忍不住要打个小盹儿。

床边小桌上,花瓶里的水轻轻荡开一圈波纹,接着竹叶不自然地晃了一晃。

一行脚印从桌面延伸到床上,踩着白色的被子一路走到床尾,然后又翻过重重阻碍,艰难地爬上窗台。

十一只东方角在窗外排成一行,为首的队长“咕”了一声,率先扎好马步。

接着,角们按照体重顺序,在队长头顶叠起一座十层高塔。

“咕咕”

它们动作整齐划一,把脑袋左转180度,一起用嘴巴卡住窗户缝隙,共同用力将其打开。

风吹着窗帘轻轻摇动。

阎玖醒了。

借着微弱的晨光,他看到有个模糊的黑影在窗台上……扭动。

是老鼠吧。

而且是很胖那种。

它在经过窗缝时明显被卡了一下,然后用力挤挤挤,耽误了几秒时间才成功出去。

窗外传来“咕咕咕”的叫声,十几对翅膀同时打开,看不清的鸟影在窗外排成一排。

接着“呼”地一声劲风起,一个黑影忽然俯冲落到窗边,略一停顿,又拍开两米宽的翅膀,盘旋冲入天际。

“白叔。”阎玖戳了戳管家的鼻子,指向窗外,“有只金雕。”

很快,值班护士都听说了这一连串的离奇事件。

首先是阎玖说早上在窗外看见了金雕。

别说沿海市从来没发现过野生金雕,就算有,也不可能一大早就飞来医院晃悠,唯一的解释是她们玖玖当时还没睡醒,一脸懵逼的样子一定超级可爱。

其次是病房的窗户。

从护士到护士长,所有人都清楚记得关了窗户,可它却不明原因地开了。

更奇怪的是,阎玖病床前的小桌上多了一个玩具生肖母鸡造型,怀里抱了一群小鸡,本来应该是五只,但被人动过,拿掉了最里面的那只。

就在小鸡空缺的位置上,居然落了一层……稻谷皮?

公仔不可能平白出现在病房里,但监控并没拍到任何可疑人物进出,护士长也说昨晚值班时没见过那个母鸡。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通过窗户潜入病房,并送了阎玖一个(不完整的)公仔。

护士a:“可能这人穿了蝙蝠衫?所以我们玖玖把他看成了大老鹰。”

护士b:“不是金雕吗?”

护士c:“老鹰,金雕,有区别吗?”

……

夜凉很快散尽,刚九点,太阳已经开启烧烤模式,照得木质窗框几乎冒烟。

巨大的双翼切开阳光,在窗帘上投下醒目的黑影。

此时沈丹青正坐在自家吧台悠闲地吃着早饭,就听窗外一阵凌乱的风声乱拍,夹杂着降落时鸟爪摩擦窗棱的声音。

他只抬了抬眼皮,整个人依然悠闲地过分,金色餐刀切下一块重奶油乳酪蛋糕,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先喝半口红茶,再继续享用美食。

窗台太窄,金雕降落后几乎没做停留,只长啸一声,就再次起飞离开。

十一只东方角却在窗棂站成一排。

夜行鸟类和太阳有仇,队长困得几乎原地晕倒,却还是强打神,用力“咕”了一声。

其它角立定站稳,朝沈丹青齐刷刷地歪了下头。

沈丹青挑了挑眉毛,猫头鹰不愧是鸟界奇葩,连打招呼的方式都如此逗比。

他端着茶杯走到窗边,隔着双层的防弹玻璃和十一只猫头鹰对视。

队长十分懵逼地又“咕”了一声,脑袋从左直角转成右直角,算是双倍的问候。

沈丹青却还是站着不动,丝毫没有给它们开窗的意思。

队长又反复行礼几次依然没能成功,只好瞪着一双困倦的黄眼,委屈巴巴看向自己左手边的位置。

那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薄薄一层灰尘上却明显印了一对脚印。

红色光芒闪了一瞬,接着淡光像碎金箔一样散到风中,秃毛小鹦鹉的身形自光中逐渐显现,它穿着一件不敢恭维的卫衣,肩上还抗了一根比它整只鸟还长两倍的羽毛,红色,只尾端勾一道金边。

只片刻,那根羽毛就从前端开始,化作了一道无形的火焰,消失在炎夏烈日里。

沈丹青喝了一口茶,隔着玻璃说:“是要我帮你开窗呢?还是你再瞬移一次?”

小秃毛抬起翅膀,在空气中勾勾画画:道过歉了,再提,友尽。

沈丹青笑着过去开窗,角队长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自己头上薅下一大撮羽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