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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偷偷跑到赵慎肚子里呆着的,于是,为防止弟弟跑到阿爹肚子里,愣是大晚上的也不睡觉,扒着赵慎胳膊贴在他肚子上挡着。那副小心眼的模样,生生叫项渊哭笑不得。

夫夫俩又闲话一会,赵慎便问起项渊刚刚是为什么事困扰。项渊叹一口气,没说什么事,只问:“媳妇你说,若你知道有一件事,会危害到家人,更甚者可能还会累及性命,但这件事如今又还只是个苗头,根本没有露出其危害性,换做是你,媳妇会选择怎么做?”

赵慎直觉项渊说的事,八成和芸哥儿有关。可见淙子即便很是焦虑,却仍旧没选择和他说清楚,便知这件事不该他知道。低下头,仔仔细细琢磨少倾,赵慎抬起头,语气很坚定,道:“若是明知道这件事得危害极大,即便他如今还只是苗头,我也会选择把他扼杀!”

项渊沉默一瞬,又道:“若涉及到人命呢?”

赵慎心底一抖,又急速稳住,盯着项渊,语气越发坚定:“若这件事会危及到家人性命,比起你和孩子们的安危,我不会在乎陌生人的生死。”

项渊只怔愣一瞬,便回过神,笑笑,道:“媳妇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是我未雨绸缪瞎想的。”拉着人到了内室,把赵慎安顿在床边,接着道:“今个出去逛这么一大圈,之前不晓得便算了,如今既已晓得怀了身子,还是多歇息歇息。我这头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去书房。晚饭时若我还没回来,便不用等,先带着茁茁用饭。”

赵慎哪里不知道项渊不过是托词,他出去,定然是要去处理芸哥儿的事。不过既然淙子不打算叫他晓得,他便装作不知。于是点点头,嘱咐道:“我自个的身子自己晓得,你既有事便快些去吧,争取早点处理完,晚饭时能回来大家一起用。”

项渊到没说假话,他的确来了书房,不过却不是为了处理政事。但凡大家子的书房,大多设有暗格,用来存放一些机密和重要文件。当初买下这座宅子,项渊便里里外外全都仔细查看过,书房尤其用心探究。也不知前任家主有多少秘密,这间大的书房,里头设置用来存放机密重要文件的暗格,居然不止一处,且还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不清楚内情的,还真找不到主家尽心思要藏的东西。

项渊打开其中一处极隐秘的暗格,从中取出一个致瓷瓶,里头只有圆滚滚两个药丸,暗黄色,散发着一股幽幽药味。

这是沈千城那厮特意送来的,出自他二师兄凤珏之手,被沈千城那厮起了个极不雅的名,叫什么“神魂颠倒丸”,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迷药。想到沈千城贼兮兮暗搓搓的在信里告诉他此丸在夫夫间助兴的奇妙功效,项渊就默默为他二师兄点支蜡。

不过对二师兄出品的迷药功效,项渊还是极信任的。二师兄家里以前便是制药起家,虽经历灭家之痛,不过到底底蕴还在,二师兄又是极通透聪慧的,从官场转而学医,竟不比那些经年老大夫差。

项渊倒出一颗丸药,捏在手心,顿了顿,之后便把只装仅剩一颗药丸的瓷瓶又重新放回暗格。

这药丸对人危害不大,没什么后遗症,用来套话,最好不过。

第157章后续

顾忌芸哥儿是小哥儿,项渊不好明着与他待在一处,便想法子先支开他的随侍琳琅。所幸琳琅是个憨的,见他们没有安排芸哥儿住之前在项府住的院子,而另外选了极偏僻的院落,居然也只是疑惑一下下便弃之脑后。加之从回来便一直照看失魂落魄的芸哥儿,午饭也没来得及去用,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此时瞧芸哥儿只呆呆坐着,便把下仆重新热过又送来的安神汤喂给他,见芸哥儿喝完困倦,连忙把人安顿在床上,之后便出了房门,自顾去厨房用饭。

吩咐人绊住琳琅,项渊只带一个牛二。牛二这些年跟在项渊身边,早成为能力出众的左膀右臂,加上他为人很有几分油滑,办事越发老道,项渊还是很信任他。不过这次事情涉及太大,也太重要,项渊不想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晓,所以到了芸哥儿院内,牛二便被他打发看门,他自己单独进了内室。

此时芸哥儿服了掺有迷药的安神汤,正是迷迷糊糊之际。项渊也不废话,只捡最重要的事问。

在项渊看来,齐芸实际上还是比较单纯的。他猜想,没来这里前,齐芸估计也是家里头娇养着的,虽有几分小聪明,可到底还是太稚嫩,手段心机都不够看,别人稍一试探,底子就能全暴露。而对他这样怀有大秘密的人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不仅危及个人,还会连累别人。因此,项渊才对如何处理芸哥的事如此纠结。

项渊只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他从哪里来,一个是他都知道什么大事情。芸哥儿受了太子打击,本就心神不守,加之中了迷药,迷迷糊糊,神智不清明,下意识的问什么答什么。

项渊紧绷的心在芸哥儿答出他来自哪里后,总算放松几分。不是他老乡,挺好。这样之后的安排,项渊觉得至少自己能减少一些负疚感。

至于知道的大事件,除去太子铁定继位外,竟还有关于他的传说。当听到芸哥儿含含糊糊的道什么“一门五进士,首辅手通天。”时,项渊心猛地一动,继而悚然而惊。

首辅手通天。

这是多大的权利,才能被后世如此作评!项渊稳住心神,又问史书如何评价他这个在乾丰朝权倾朝野的首辅。

只不过芸哥儿估计之前也不是爱读书读史的,不知是不是为了充门面,他肚子里晓得的,只是众人都晓得的事,其余的细节,却一问三不知。

项渊见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也歇了拷问的心思。见他在芸哥儿这呆的时间已然不短,便拾好来过的痕迹,出门带上牛二悄无声息的离开。

第二日,李氏便听说芸哥儿闹着要回老家去,项渊和芸哥儿老舅舅路参事协商,念在芸哥儿与项家有缘,便也派了人手护送他回黑水。

半个月后,李氏从项渊那听说,芸哥儿在路上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癔症,又恰巧遇到他们乘坐的官船途中停靠,芸哥儿竟趁护送人不注意,居然自个趁乱跑掉。待护送的发现去追时,早不见芸哥儿身影。

为此,路家还深觉对不起项家,毕竟项家人好心好意出人出力护送芸哥儿回去,不料芸哥儿竟把所有人都坑进去。项家搭上护送不利的名声,好心变做驴肝肺,凭白惹得一身腥,真真是吃力不讨好。若是计较一些的人家,只怕是就此结怨。

为此,路参事得知此事后,顾不及派人再去查探芸哥儿的去向,反而一得消息便立马递帖子登门拜访,一同带来的还有许多礼品,算得上诚意满满。

送走感激不尽的路参事,回到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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