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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齐掌勺和牛二的儿子。这两人长久跟着项渊和赵慎,不知何时竟日久生情,牛二便求到项渊跟前,丝毫不介意齐掌勺嫁过人,心甘情愿娶她为妻。待虎子出生,赵慎考虑到项瑜有了差事要忙,壮壮又长期在书院读书,茁茁一人未孤单,便征得他们夫妻二人同意,把虎子放到茁茁跟前,打小便当做贴身伴读培养起来。

“咱们茁茁也不差啊,瞧这小胳膊小腿,结实的,全是肉。”

项茁茁被捏的直发痒,咯咯笑个不停。

瞧项渊宠溺的逗弄茁茁,赵慎心底失笑,觉得自个之前胡思乱想,简直就是闲的。明知道淙子不是那等见异思迁之人,竟还心有怀疑,着实不该。

幸亏淙子不知自己这点别扭心思,否则指不定怎么想法子惩罚自己。而他那些惩罚法子,赵慎每每想起,都觉得面皮发烫。

眼角余光打量媳妇神色放松,眉眼含笑。项渊不由弯了弯嘴角。

夫夫俩在一块过日子这么久,不说对彼此十分了解,却也有八九分。头前媳妇那点子别扭心思,真以为他看不出来?不过是不想口说无凭,他项大人做事,从来是看重实际的。打量着媳妇若这几日还别不过来,他可就要身体力行的好生和他探讨探讨。

啧,这么快就反省好,到是缺了一个顶好的惩罚借口。可惜!

“说起来,项瑜的亲事定的如何?可有定下日子?”

赵慎顿了顿,一面抱着茁茁朝里走,一面轻描淡写道:“初二那日上香到是彼此见过,不过真见着人,到是觉得路二小姐不太适合项瑜。我已去信委婉推了这门亲,过几日再好生打探打探,重新给项瑜挑一门吧。”

项渊闻言,不由轻拧眉头。

媳妇就不是那种斤斤计较,胡乱挑剔的。能叫他说出不太合适,显然这路家与传闻中的相去甚远。

不过见媳妇明显不想多说,项渊便也识趣的转移话题。反正,能问的不止媳妇一个。

第144章趣味

从项瑜嘴里问出那日的情形,项渊脸黑了足足盏茶功夫。

媳妇选中路家后,他特意跟朝中人隐晦打探过。这位路参事风评不错,为官还算清廉,能力也是够的,项渊对这样的人做项瑜岳丈都是挺满意。且他察觉到,许路参事知晓两家要议亲,平日里在朝中遇到,对他总是十分客气亲近,有时过于讨好,项渊便知路参事应是十分想结这门亲的。

熟料,结果竟是这样。

想到项瑜说得路家太太和二小姐,对媳妇态度轻慢,隐约带着些瞧不起的意思,项渊便心底直冒火。

他好生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宠着的媳妇,凭什么要受这起子闲人的气?!

不找路参事讨回来,他都没脸再说自个疼媳妇!

这头路参事从路太太口里听说项家委婉拒了婚事,心底还有些不忿。想那项瑜虽顶着项家名姓,实际不过是为仆出身,自家的名姓祖宗都忘个一干二净,连着小门小户出身的项大人都不及。若不是看在他如今记在项家门下,是实打实的项家人,就凭他那种出身,怎么可能娶得了他路家嫡女?!

因心中有了埋怨,再见项渊,路参事即便掩饰的挺好,眼底还是露出些痕迹。皮笑肉不笑的来往客套几句,路参事憋不住,到底说了句酸话。

“项大公子年少有为,下官和同僚说起,都道令公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个个夸项大人会调、教人呢。”

项渊只笑不语。

路参事便补了一句:“才能高不说,项大公子的眼光也是挺高的。”

项渊这回有了反应,居然跟着点点头,道:“不关眼光的问题,而是娶妻娶贤,这妻室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若娶回去个外表贤淑,内里奸诈的,岂不是祸家之源?”

闻言,路参事脸色乍红乍白,瞧项渊神色,他自然听出话里背后的意思,如此,越发尴尬羞恼,顶着周围同僚或明或暗打探的目光,路参事疾步出了宫门,上了轿子便催着朝府里赶。

此时路太太正拉着路二小姐的手,屏退众人,温言安抚:“项家也不算什么,不过是突然发达起来,在整个京成,连个名号都排不上呢。我家欢姐人长得好,性子也好,将来定能嫁个如意郎君,享福不尽。项瑜算什么,那时不知在哪凉快呢!”

路二小姐还是不开心。

心底里,她对项瑜的印象其实不错。闺中女孩,见个合眼缘的,相貌又好,又有才能的男子,多不容易。只是,她原本信心满满,还觉得过不了几日项家就要来提亲,熟料第二日那头就委婉递了消息,居然是认为她和项瑜不合适的!

这可把路二小姐打击到,她愣是没想明白,她都没嫌弃项瑜,项瑜凭什么嫌弃她呢?

路太太瞧女儿还是不开怀,不心底对项家又添一层怨怼。

“项家也就只有项渊一人撑着,项瑜不过也是靠了项渊的名头才能留任京城,又进的了翰林,不算什么本事。再者,项渊的正室又是那么个出身,之前我还怕若真是结了亲,到时拜见翁姑你得受委屈。如今没成倒是更好,省得我娇滴滴养大的闺女,还得给个小侍生的哥儿磕头弯腰。”

听到这,路参事再忍不住,一把掀了帘子进来,劈头便道:“我说今个项侍郎对着我怎么阴阳怪气的,我还道拒了婚事的是他们家,又不是咱们,怎么这个态度。没成想家来就听你这一通抱怨。你给我说实话,那日见面,你是不是也把这话说了出去?”

路太太和路二小姐被路参事猛地出现骇了一跳,待听明白他问的话,路太太和路二小姐对视一眼,双方俱有些心虚,眼神飘忽忽乱闪。

“哪能呢!我又不是个傻的,这话怎会说出去?”路太太一面敷衍路参事,一面示意女儿还在。

路参事勉强平平怒气,挥手想叫路二小姐会自个院子。路二小姐却拗上,一把坐到路太太跟前,低头绞着帕子,道:“怎么说也是关乎我的大事,我不走,我要弄明白。”

路参事瞪眼,路二小姐就是不动。她从小被惯到大,还真不怎么怕路参事。

路参事也舍不得呵斥,只憋着气朝路太太发。道若不是她们露出瞧不起的意思,怎么人项家头前还挺乐意结亲,只见了一面,就不同意了?路二小姐长相好,性子好,怎么会叫人只见一面就嫌恶上的?

“整日家的就盯着后宅那点子事!人家堂堂正正娶得正君,怎么就入不得你路太太的眼了?项侍郎这么多年,身边只赵正君一个,这你都看不出什么来?再者,项侍郎简在帝心,多少人打着主意想搭上关系,你倒好,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错失!真真是妇人见识!”

听到这话,路太太一面羞愤,一面不心底发虚。她自然清楚那日她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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