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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用人墙分隔开他和三个小的。

项安珏和项安玖兄弟二人,毕竟年纪小,嘴上说不过去,力气也抗不过,三两下,便被赵煦带着人簇拥着进了酒楼。

项瑜沉了眼色,默默盯着赵煦看了许久。赵煦转过头,嘴角轻撇,嗤笑道:“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舅舅,不像你,名不真言不顺,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我又不是要害他们,请客吃顿饭,拉近下甥舅关系,不为过吧?”

跟在赵煦后头的几人,一起冲着项瑜嗤笑,看他的眼神,和对着项安珏三个的热忱完全不同,那里头,满满的,都是轻蔑。

项瑜捏了捏拳头,嘴角绷直,半晌,他松开拳头,越过赵煦,语气淡然道:“舅舅请客,自然没有什么。项瑜做为领头的哥哥,在此,先谢过。待老爷回来,瑜定然会好生回禀,不辜负赵家舅舅的心意的。”

赵煦脸色一沉,刚想张嘴,身边一人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赵煦皱皱眉,想到什么,竟没有再张嘴,反而挂上一脸和煦的笑容,噼里啪啦点好菜,催着小二赶紧上后,便紧挨着项安珏坐下,一筷子一筷子的给他夹桌子上事先摆好的小菜。

全程,项瑜都绷紧神经。赵家二公子,心性凉薄,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的死都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要他相信赵二公子真的只想跟壮壮拉近甥舅关系,不如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

可是,便是项瑜千防万防,他也想不到,有些人的品质,已然恶劣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

同一时间,身在金安知府衙门的知府老爷,正头疼万分的捏着一张诉状左瞧右看。

这是一份告卢家和李家宅地纷争,好勇斗狠、纵奴逞凶、致人下狱的状子。

“大人,此事不简单,定然有人背后怂恿。”

留着山羊胡子的师爷,一脸高深莫测。

金安知府瞥他一眼,没好气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摆明了是有人给李家出了主意,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项渊!”

师爷被喷也不恼,反而奉承道:“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心细如发。那依大人看,如今这事,该如何应对?”

金安知府烦躁的把诉状一把仍在案台上,拿起茶碗狠灌一口,呸的一声吐出一个茶叶沫子,抹抹嘴,道:“你带人做做样子,过问一番便是。本知府整日里事务繁多,哪有力万事都上心?况且,如今可是年假,朝廷明文规定封笔闭衙的,先放着吧。”

师爷得了令,便只带着几个小吏把诉状整理一番,回那头一句:“大人已然知晓,不过如今乃是年假,衙门审案还需待到年后开衙。”

李家人气个倒仰,骂道:“既是年假间,为何之前还能把他们家承辉抓去下狱?”

师爷摸摸胡子,慢条斯理道:“李承辉犯事影响恶劣,自然要特殊对待。”

言毕,不管李家人如何气恼,愣是当着他们的面关上衙门大门,态度极为强硬。

怒气冲冲回到李宅,李家大老爷冲着项渊大发牢骚,大骂金安知府以权谋私,狗眼看人低,不把项渊这个地方二品当一回事。陪同李家大老爷一同去的是项大姐的夫君李季然,他到没有开口抱怨,只是面上却充满无奈和屈辱,对比之下,倒是比破口大骂的李大老爷,还要惹人同情。

深深看了眼李季然,项渊一抬手,李大老爷便不自觉闭紧了嘴巴。

“大老爷不必气恼,金安知府的反应,恰在预料之中。”

“既如此,淙子你说,这之后咱们该如何做?”

李季然对着项渊,也不自觉发憷。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讨好。

“再写诉状,这次,状告澧县县丞,告他以权谋私,目无法纪。”

“可是,这,这县丞,可是官身,若,若”

视线扫过面露胆怯的李大老爷和李季然,项渊弯弯嘴角,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且放心,我既能出此主意,定然有法子打赢此官司,你们不必担忧惹祸上身。找个身强力壮的,扛过杀威棒,诉状递上去,金安知府,便是不想管,也得管!”

第131章审案

一觉醒来,没等金安知府痛痛快快用个早膳,师爷就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找过来,抖着手里头的两张帖子,面色苍白、磕磕巴巴急道:“大、大人,大大大事不妙啦!”

“怎么还结巴上了?出什么事值得你急成这般!”

昨晚被小妾伺候的很舒坦,金安知府难得一大早就心情不错,便大方的表示不计较师爷鲁莽的行为。

“大人!是抚台大人来信了!”

正对着铜镜打理胡须,想着昨晚小妾蜜糖般奉承他年轻力壮正心情超爽的金安知府,咋闻此言,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抚台大人,来信?”

见金安知府一脸茫然的样儿,师爷心底腹诽几句,面上却仍旧急切的解释起来:“是的大人,而且不知抚台大人从何得知卢家与李家宅地冲突之事,此番来信,指明要大人立时开衙,公正审理。”

金安知府脸色登时十二分难看,一把扯过帖子,一目十行看下来,冷汗不由顺着脸颊淌下。

钟的信看似只是要求金安知府秉公办事,可另一面,未尝不是暗指他之前审理卢李两家案子时以权谋私,惹下怨怼。

“大人,这一份是李家人状告澧县县丞的。”

澧县县丞,是卢家亲戚,也是这场事件中起主导作用的。说起来,金安知府其实很有些冤,他是莫名其妙就被扯进来的。

卢家和李家争扯宅地,澧县县丞暗中勾结金安府衙衙役,在没告知他一声的情况下,私自扣了李承辉,事后,还用上头命令堵住他的责问。若不是自打入了官场,便一路谨小慎微、卑躬屈膝的爬过来,金安知府都不知道自个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如今,他选择听从上头大人物的吩咐,偏帮卢家,打压李家,对项渊置之不理,已然站好阵营,身不由己。

房间里一片静寂。

金安知府左手捏着由抚台发来的帖子,右手捏着李家状告澧县县丞的诉状,目光阴沉的站在放中间。

留着山羊胡子的师爷没敢吱声,只脸色苍白的紧盯着金安知府。

接下来,知府大人所做的决定,可是关乎他们仕途升迁的关键,由不得他不紧张。

足足一刻钟过去,金安知府才似下定决心般,吩咐道:“他们既低了状子过来,就按规矩走,去叫陈通判过来,之后,你亲自跑一趟卢家,把这件事告知一番。”

见师爷转身要走,金安知府又叫住他。

“别叫其他人知道。”

师爷会意,之后,换了装束,悄无声息的离开府衙,一路遮遮掩掩去了卢府。

陈通判早就等着知府传召他,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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