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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美食,都是之前在河间府不曾见过的,这个也好吃,那个也不错,项壮壮觉得若不是刚回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他好不容易保持的文雅吃相准定早就破功了。

赵慎瞧项壮壮吃得开心,面上也露出笑意。这一路急赶慢赶的,饮食上自然没有往日细,也难得壮壮从未叫苦,给什么吃什么。这会儿回到离中安顿下来,赵慎私心里也希望壮壮吃得好吃得饱,所以,便是见他用饭的动作稍生猛了,也没说什么。

视线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圈,赵慎并未发现什么生面孔。想来经过春梅的事,项大哥也不会再任由妾室在这种场合登堂入室。

与他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凤娘,赵慎借着时不时盛粥、拿糕饼的动作细细打量,惊讶的发现,不过几年光景,凤娘竟似一下子老了十岁般。眼角带着细细的鱼尾纹,眉目间总似笼着一层轻愁,整个人显得暮气沉沉。

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慎心底不好受,嘴里美味的早饭,也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赵慎用饭的动作一慢下来,项渊便发现了。抬手给他又盛了一碗五米粥,项渊轻声道:“怎么?胃口不好?这个粥不错,多少再用一些。不过若实在吃不下,也不用强撑着,等饿了我再吩咐人做给你。”

如今身子沉重,赵慎也不敢拿肚子开玩笑,闻言点点头,虽胃口不佳,不过还是端起项渊盛好的粥慢慢喝。

项礼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淙子一如既往的对赵慎温柔以待,不由有些出神。

李氏瞧项渊夫夫两个感情还是那般浓烈,反观再瞧木子夫妻俩,虽顾忌面子,俩人还是挨着坐,可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凤娘只顾着照顾两个小的,木子呢,就只沉默着用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八成还想着那个新出生的小闺女。李氏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用过饭,三个孩子,壮壮、安玖和安玮三个小兄弟窝在偏厅玩九连环,这头正厅大人们喝茶谈天,只不过,气氛却不那么融洽。李氏只呆了不到盏茶功夫,就揉着额头回屋歇着去了。

凤娘瞧着赵慎鼓起的肚腹,跟他低声谈些养孩子的乐趣和烦恼。项礼拉着项渊坐在另一头,神情略微得意的跟他一一讲这些年他在家里头做的事,生意扩大多少,垂柳巷的宅子扩建多少,翻过年还打算买下隔壁的隔壁之类。项渊只静静听着,见他讲完,便示意赵慎把礼盒拿过来。

“听闻你多了个庶出的闺女,满月酒做弟弟的没赶上,礼物却不能少了。”

闻言,项礼面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讪讪的接过礼盒,道:“不过是个庶出的,哪里就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项渊一挑眉,道:“不算什么,比不得你当爹的大宴宾客来得兴师动众。”

项礼越发尴尬,尴尬之余,还有一点恼羞成怒。

“本不想办那么大,谁知道消息一传出去,但凡有些牵连的,全都登门贺喜,着实把我也弄得措手不及。”

赵慎听项礼这么解释,连忙去瞧凤娘。只见凤娘神色淡淡,眼底波澜不惊,似乎毫不在意。

“不用担心我,打从我下了决心,就没想着还指望什么。只不过,到底是亏钱安玖和安玮两个了。”

说到两个儿子,凤娘眼眶一阵湿润,瞧赵慎还在看她,急忙拿起手帕掩饰性的按按眼角,低声道:“瞧我,眼眶就是浅。”

赵慎心底蓦地一软,难受的不行。

“那个妾室如何?”

斟酌半晌,赵慎问。

凤娘听出赵慎的言外之意,微微摇头,苦笑道:“是好人家的姑娘,父兄是开香油铺子的,家世清白,为人还算老实。”

赵慎闻言就没再说什么。既是好人家的姑娘,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打发。

这头,项渊和项礼结束尬聊,各自坐着沉默喝茶。项大姐见此,几次张口欲言,却瞟了瞟坐在另一头的两位弟媳,终是没言语出来。

项渊一早就觉得项大姐这次孤身回来定是有事,此时见项大姐一脸焦躁,便放下茶盏,道:“大姐,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项大姐连忙应声,频频点头,不过却没有开口述说何事,反而拿眼不住瞧赵慎和凤娘。

赵慎抬头撞见,便站起身,对凤娘温言道:“嫂子,咱们去瞧瞧娘吧,打从回来,还未好生向她老人家请安呢。”

凤娘也瞧出项大姐不乐意她们坐在这听她诉苦,便依言站起来,笑着附和:“娘不是小气的,定不会怪你。不过她一个人在后头,定也烦闷,咱们去陪她解解闷去。”

项渊见赵慎起身,急忙道:“外头冷,披好大氅,慢些走。”

凤娘捂嘴笑,低声朝赵慎打趣:“淙子还是这般放心不下,真不像外头传的大官,倒像个操心的管事。”末了,又叹:“锦言是个有福的。”

赵慎被项渊这般毫不掩饰的关爱臊得面红耳赤,强忍着羞臊应一声,果然缓步出去。

项大姐觉得不太自在,总觉得自个面上臊臊的。赵慎刚进门那会儿,她回娘家来,总想着摆个大姑奶奶的派头,遇事还喜欢挑赵慎的刺儿,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到底显得自家小肚鸡肠。而今,瞧着淙子对那赵小哥的紧张劲,就知道淙子有多在意对方,反观她之前的行为,越发被今个的情形衬得不堪。

转眼正厅就只剩姐弟三个,项渊和项礼都望着项大姐,等她开口。

“我也是没法子了,婆家生意出了问题,银子周转不开,我,我就想着回来找你们帮帮忙。”

项渊望向项礼,项礼很憋闷,沉声道:“别看我,她回来说这事后,我就已经表过态,需要多少银子,我能帮上的,绝无二话。”

项大姐动动手指,朝项礼瞧了瞧,面上闪过一丝心虚。

“这,这不光是银子的事。婆家那头是被人故意陷害的,若不是有人从中作祟,哪里会周转不开银子?所以,淙子,你能不能去一趟,帮忙震慑震慑?”

项渊皱起眉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家那头的意思?”

项大姐蓦地心底一抖,急忙道:“是我的意思,我自己想的。”

“谁叫你回来的?”

“我自己”话还没说完,项大姐就见项渊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不自觉声音小下去,最后一撇嘴,吐了真话:“是婆家的意思。”一旦开了口,仿佛终于可以宣泄委屈,项大姐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哽咽着道:“若不是淙子你位高权重,那起子小人想借机拿捏,怎么可能朝李家下手?最可气的是,他们专门挑季然的铺子挑事,弄得家里头对我们夫妻二人极为不满,甚至放话若再不解决,就,就要叫季然休了我!呜呜呜呜”

“什么?他们李家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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