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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省心的小侍。

赵慎舒心的同时,对淙子那头也放了心。能叫这些眼高于顶的内宅主妇弯腰奉承他,定然是淙子给了她们家夫君很大的压力,叫他们不得不低下身段,真正认识到淙子作为抚台所拥有的权利。没有这些人掣肘,淙子定然会很快理清头绪,安抚好两府百姓。

的确如赵慎猜想的那般,自打接了圣旨,挑根深叶茂的石家敲打一番后,在衙门办事的项渊就发现,艾玛,啥啥都顺手了,说的话,发的指令,再没人敢挑三拣四,也没人叽叽歪歪,一个政令下去,属官就跟陀螺似的转起来,几日功夫,河间府和江南府内萧条的商业,便整个活起来,那些因抄家而紧闭的院门,也都试探着打开。农桑、水利,道路、城防等等,在属官不齐的情况下,一律有条不紊的按之前惯例执行。

没有对固有惯例大刀阔斧改革,这使得两府官员私底下大松一口气。据闻项抚台在通平府任职时,新手段、新想法那是层出不穷。他们也并非排斥革新,只是如今两府刚经历变动,若此时打破惯例,怕是不仅官员要惴惴不安,便是治下百姓,也要心生惊惶,不利民生稳定。

项渊自然深谙此中关窍,便是对其中一些惯例很看不顺眼,他也忍着没发作。如今对两府最为重要的,是稳定,稳定官员,稳定民心,要把庆王和高敏行造成的影响尽量减到最小。特别是庆王谋逆的事,圣人没有大白于天下的想法,项渊便要把握好其中的尺度,一面要对和庆王牵扯的大小官员毫不手软,一面又要尽量把波及面控制在两府之内。

站在圣人的角度,项渊倒是很理解圣人不愿公布庆王谋逆之事的考虑。毕竟圣人才刚刚压住世家,拢皇权。若是在此时爆出庆王这件大事,只怕有些不甘心就此沉寂的世家,宁可铤而走险,也要光复世家荣耀。特别是圣人待成年的皇子,如今可只有太子一人。至于太子口里那个刚出生的黄口小儿,项渊微微冷笑,不是他心里黑暗,而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小小孩子,能不能成功活下来,还是未知。皇权争斗,从来都不是和善仁慈的。

今个,是整个两府地区上得了台面的官员的集体会议,项渊主持召开。

作为世家代表,按察使周大人,之前还仗着身份,对年轻的项抚台很是不屑一顾。项渊上任,不仅没第一时间过来报道请示,之后也是净拿些打发职场新人的琐事敷衍项抚台,有心叫项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真正紧要的事务,除去被高敏行把持的,剩下的全捏在他这一派人手心里。

可如今,周大人老老实实的坐在项渊下首,按照项渊要求的,手执毛笔,一笔一划认真的记录分配下来的任务。隔壁坐着的隶属府衙户房的李佥事,偷瞄一眼,见周大人面容平静,毫无怨言,不由心生佩服。

果然是大家族出身,经此变动,竟看不出之前半点和项抚台有嫌隙的模样,这份养气沉稳功夫,值得他好生效仿。

殊不知,正被他暗地里佩服的周大人,此时面上一派平和,对项渊说得事还连连点头,心里已经在骂娘。

脸黑手黑的项抚台,果真是记恨之前他的怠慢,瞧瞧分派给他的事务,都是些什么啊,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反观对面那个嫩脸书生样的参政白成,悄没声的搭上项抚台的船,如今不仅成了项抚台的座上宾,而且一改之前手里没半点实权的境况,一手握着江南府府衙大小事务,钱粮都抓到了手里,若是新到任的知府没个眉眼高低,只怕根本摸不到政务的边。

还有,下头那个黑脸膛、严苛的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的崔进学,也没听说他和项抚台有什么交情啊,怎的项抚台还特意把人从下头提上来,一来就管了衙门要紧的户房,为人又是个刻薄小气的,夸张到便是支出一个铜板,他能叫你打个批示过来的狠人。

越想周大人越头疼。河间府和江南府历来富庶,便是小小的大手大脚一番,于人于己都方便,大家伙日子都好过,有什么不好?偏偏项抚台特立独行,弄来一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拎出来的倔驴子,愣是对他们之前的惯例装聋作哑,偏偏他们又不能嚷嚷出来。虽然项抚台没有变动惯例的迹象,可他们也不能嚷着叫项抚台为他们谋取私利做主吧?越想越憋气,周大人抬手揉揉眉心,刚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听上头传来项抚台关切的问候。

“周大人可是神不济?不如下去用些糕点,稍作歇息?”

周大人神情一震,急忙表态:“下官无碍,一时无状,还望抚台海涵。”

项渊微微一笑,挥挥手:“无事便好,若是累了,定要说出来。本官可不想这个时候把你们累到。”说着话,视线扫过全场。

在场的官员,急忙个个表态自己神状态极其、非常、特别好,便是再加班加点一个白日一个整夜,都没问题。

项渊:(⊙o⊙)…

其实他刚才是真的关心来着。

第107章壮壮打架

无烟碳燃得旺旺的,时不时发出哔声,红泥小炉,咕噜噜翻滚着热气。项渊把一块茶饼丢进去煮开,又亲手烫了茶盏,依次推到对面两人面前,微笑道:“微雪天气,凉亭煮茶,咱们也效仿一回魏晋风流。”

林宏侧头瞧向亭外,透过草帘缝隙,果然见外头已经开始飘雪粒子,簌簌而下,亭外小径,片刻功夫就像撒了一层白盐。

崔进学为人严苛,此时坐在项渊面前,对着比自个年轻近十岁的项抚台,身板挺得直直的,竟片刻都没放松过。

“来,尝尝,这还是按察使周大人特意着人从岭北带来的,味道与岭南这头大不相同。”

项渊提壶给两人倒了茶,微笑着介绍。不仅是崔进学,便是林宏,因着如今两人身份上的差异,对着他,总是拘谨小心的。所以项渊特意放缓语气,以自然随意的态度行事,消解二人的紧张感。

林宏对比之前,消瘦了很多,脸颊带着些不自然的青白,掩唇咳了几声,微微笑道:“淙子煮茶的手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项渊大笑,姿态洒脱的饮一口茶,对崔进学道:“崔户不必拘束,今个权当私下里的友人小聚,分主宾,不分上下,你这么端着,博之可要辛苦喽。”

崔进学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端起茶盏品一口。对着项渊,他心底感觉着实复杂。

想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曲州那个穷困的小县,他离任前,得知接任的是年纪轻轻,没有分毫为官经验的项渊,足足忧心几载,生怕脸嫩的项渊压不住官场的老油条,降不住地方豪强,把个本就穷困闭塞的曲州,治理得越发萧索。却不知,被他小看的项渊,却是一个狠角色,不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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