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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眨巴眼睛,那两人基本就由着自己闹腾了,于是这会子话说完了,急忙死劲眨巴眼睛,皮卡皮卡的。

张彦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强装镇定的小孩子,见他努力说服自己,还眨巴眼睛卖萌,虽然也觉得他闪吧的挺可爱,特想摸摸他的头。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张彦冷哼一声,压下心底突然柔软的一角,重新变得冷硬。

“不用卖弄你的那点小聪明了,你就安心等着吧,爷会带你去见你的爹爹。”

项安珏憋着嘴,眼泪都快掉出来。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不是跟爹爹有仇,就是想害爹爹,不然不会绑了他,还阴阳怪气的。

脑子里想着爹爹之前特意给他编制的应急救难小册子,一个个对应,可是越急越是回忆不出来。小小的项安珏硬是凭着一股子傲气,才没在张彦面前哭出声来。

倒是张彦,见项安珏明明怕的很,眼圈红红的,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冷嗤一声,转过头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此时的江南府,数年来歌舞升平、富贵安乐的地方,却在几日前,乱成了一锅粥。

那不知打哪传出来的流言,一经散播,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到江南府大大小小的县镇村,尤其是那些今年选定要征召徭役的地方,流言散播的速度,简直是见风就涨,而且更恐怖的是,一传十,十传百后,流言从一个版本,变成三个,再变成五个,最后十七八个都有。人心惶惶、躁动不安。很多人自发的开始集结,朝府州庆王府的方向来。各县衙门阻拦过几次,发现根本没效果后,也不敢放出衙役武力镇压,就怕一个不小心,激成民变。最后,只得一面放任自流,一面给上峰紧急送信。

有一个地方放出百姓,其余的就再没立场狠拦。所以,不出两日,府城外,就围满了乌压压的百姓,吵吵嚷嚷,叫着要见之前被征召去的家人。

江南府知府宋清辉在城墙上一眼看过去,急得嘴里冒火。为这事,他不知去过庆王府几次,可每次都被草草打发出来,连庆王的面都没见着。此时,见着类似民变的情景,宋清辉腿脚都是软的,心底暗骂庆王不仁义。明明只要把征召的徭役放出来见一面就可以解决的事,偏偏不肯,还叫王府管家敷衍塞责,说什么再拖一拖。这是能拖得起的吗?

被人暗骂的庆王,此时也是一脑门官司。

不知是有人暗地里作祟,还是真的那么点背。运送特殊药物的货船,还没驶出海港,就发现底仓进了水,把好好的一仓货全泡了水不说,还差点害得整船人都跟着沉了海。最后一查,那底仓渗水的地方,口子不大,却有十几个,看痕迹,像是被老鼠啃咬出来的。船工晓得兹事体大,不敢隐瞒,事发就急忙报给了庆王,庆王开始没觉得是回事,只命令属下暗坊的加急再造一批药丸出来,赶着日子送出海。

结果第二次更是夸张,货船驶到半截,整个底仓突然掉了下去。一船的船工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往下掉。随船跟过来的庆王下属,其中有一个是个旱鸭子,一掉下去就拼命折腾,等旁人把他连拉带拽救上来,腿都伸直了。

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两次怎么看都不寻常。庆王阴着一张脸赶到海边,只看到被拉回来的破破烂烂的半截船。不用说,船上的药丸一个都没保住,全沉了海。

想到如今还被关在岛上密室里的太子,庆王阴鸷着脸,呵呵冷笑。

这时,王府管家匆匆赶到,递来河间府高敏行送来的密信。庆王打开一瞧,居然又是坏消息,本就糟糕的心情,哗的又蒙上一大阴影。

高敏行说,钦差来了河间府,正在查官盐,已经查到张家港,望庆王想法子遮掩。

遮掩,遮个屁!

第101章焦头烂额

高敏行困兽般在背着手书房来回转圈,半盏茶的功夫,从外头远远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

“老爷?”

“进来!”

高敏行掩下急躁,走到椅子上坐好。

进门的是高敏行自个府邸的护卫,一进来便低头报说:“老爷,打听清楚了。张先生接了信便掉转车头朝回赶,不过半路上又重新掉回官道上去,据看到的人说,似乎最后是带着一个小娃娃走的。”

“小娃娃?”

高敏行拧眉。

突地,他灵光一闪,想到项渊那个四五岁的儿子。

“你问清楚他是怎么带着那个娃娃的吗?两人之间是个什么情形?”

护卫想了想,斟酌着道:“瞧那人的描述,似乎那个小娃娃很怕张先生,叫往东不敢往西的。”

高敏行笑了。

这就对了。他就说张彦不可能背着他又改投项渊门下。先不说他之前对项渊的迫害,就说如今的情形,他投过去,项渊信不信他,还是两说。不过,凡事都有万一,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

“你再去盯着。若车子不是朝河间府来”高敏行说到这,故意顿了顿,那护卫等了半晌,不见高敏行说话,大着胆子稍稍抬头看去,只见高敏行一脸平静,语气却分外阴冷:“你就找个好点的墓地给张彦吧。”

那护卫一抖,快速低下头,沉着嗓子应了一声:“是!”

护卫下去后,高敏行又坐不住,起来站到书房的窗前。

钦差三日前来到河间府,他示意属下把录着罗织项渊十几项罪名的册子递了上去。细眉细眼的钦差看后,果然大发脾气,当即便表示定要代表圣人查明原委,铲除贪官奸臣。之后,当着一众河间府下属的面,表示他带的人手不够,还需要高敏行把布政府衙门的差役给他使使。

一听说要调用衙役,高敏行便感觉不是很妥当,心里头隐隐不安。只是迫于当时的气氛,还有两个蠢货属下,没等他开口,就满口子答应,只差拍着胸脯保证定助钦差铲奸除恶。衙役借调出去,而且还不得不写了一封盖着他布政使兼三府巡抚私印的接调令给钦差。

结果,那狗屁钦差的确是下死力开始清查,可惜使的劲却完全没朝项渊去,反而快很准的朝着河间府的官盐和赋税来了。

高敏行很快察觉事情不对头,急急召集属下严防死守,发出命令,若是谁不小心在钦差那漏了底,那就一个人背全部的锅,若是敢背地里出卖同僚,那便等着整个三府官署的报复。

只是,再怎么布置、筹谋,那钦差像是知道暗地里隐藏的秘密似的,一打一个准。前两日都摸到张家港去了。高敏行此时不敢托大,急忙送信给庆王,希望庆王能搭把手,给钦差施个压,他只要两日时间,钦差离开两日,他就能保证把河间府再次打造的固若金汤,没有一丝缝隙可钻。

信已经送去一日了,庆王若是回信,只在这一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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