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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气。

“大晚上的去挖尸,你也不怕那仵作事后反咬一口,告你个亵渎死者的罪!”

赵慎闻言却有些得意,道:“淙子你尽管放宽心,这事我早做了预防。那仵作事先便签了保密条款,无论做什么都不许反悔,也不能泄露,不然我就要朝他索赔大笔银子。不过这些倒是白功夫了,淙子你是不知道,那仵作知道要去挖坟验尸,比我都积极。那小丫头被挖出来,开始我还不太敢看,那仵作却兴奋莫名,念念叨叨的,最后还拉着我的手大声道谢,给他这么个机会。”

说道最后,赵慎皱皱眉,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遇到专研狂了吧,项渊也有些无语。痴迷研究的人还真不分朝代,无论什么时候都有除了眼里感兴趣的事外其余一概不在乎的。

不过话说回来,媳妇一找就找到个这样性情的仵作,不仅专业极,嘴巴还严,这运气还真不是盖的。

至于这事后扫尾的工作,还是由作为相公的自己来清理吧。

“那你们可有发现?”

“嗯,说起来还真有些渗人。那个小丫头一脸青紫,口鼻出血,仵作特意撬开嘴唇挖出里头的积血,居然都是黑的。那小丫头分明是被毒死的,根本不是孙骏所说的,自缢而亡。”

“那小丫头现在何处?”

“我叫仵作抬回去放在他们的停尸房用冰块镇着呢。亏着如今天气转凉,不然还真不好存放。”

项渊一手无意识的圈着赵慎肩膀来回捏着,一手摸着下巴,琢磨怎么把这件事安排得合情合理。

约莫盏茶功夫,项渊回过神,首先就察觉到自个搂着赵慎肩膀的手不知何时被赵慎捏在手心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按着。

项渊看着便不自觉露出笑容,神情温柔,语气都不由低下来。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若是没估算错,大概今日赵夫人就会到通平。你找个机会把这件事的疑点和她讲一下,由她出面状告孙骏,先把孙骏拖住,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回离中把那小丫头的家人找个出来带到通平,由小丫头为突破口,查出赵馨兰的死因。”

“我们已经有小丫头这个证据了,不能直接状告孙骏谋害赵馨兰吗?”

项渊摇摇头。

“不行,我们不是直接人,没理由状告。且小丫头的尸体是你私下挖出来的,这点绝不能叫别人知道。等孙骏被看管住,你就带人把尸体埋回去。届时公审,由衙门的人挖坟验尸,这才最有说服力,也最有理由对赵馨兰开棺验尸。”

赵慎点头,见时辰不早,便急忙下去安排人回离中找小丫头家人。幸好赵慎记得这小丫头并不是牙婆卖过来签了死契不知身世的,她家就在离中,和赵府签的只是十年身契,时候到了,是要放其归家的。孙骏八成是不晓得,不然也不会弄出个小丫头忠心殉主的故事来。

埋好这头的线,项渊理理衣衫,抬脚朝前衙去。

此时,已到巳时。知府衙门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还有人推着小车,担着担子卖东西,四周全是一股子烧饼油条炸麻雀的味。

刻漏刚指向一刻,府衙门口的大鼓就被衙役敲响,紧接着,项渊便从衙门出来,坐到了府衙门口设置的法案后。

那十几个仙瑶村村民被带着跪在下头一边,另一边也跪着五六人,瞧其穿着打扮,并不像普通农户。围观百姓对着这五六人指指点点,纷纷猜测他们的身份来历。

项渊敲响惊堂木,开审。

先要那十几个村民叙述事件经过,文书在一旁记录,记好后由在场的秀才们传看,无误就给村民签字画押。力求所有供词,全都公开透明。

“既如此,那么,另一头的几人,你们可认得?”

项渊并没有事先告诉这些村民另一头跪着的人的身份,所以这么一问后,那十几个村民全都扭头去看,半晌,迟疑着摇摇头道:“瞧着似乎有些面熟,仿佛在贺家庄子上见过。”

“那他们可是强占你们田地,并打伤你们之人?”

“不是,那人是贺家庄子的庄头,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

开口的是那群人中最先朝项渊诉冤的老妇人,一旁的中年汉子也跟着点点头,口里说的和老妇人一般无二。

项渊对另一头跪着的几人道:“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们是谁?”

“回知府大人,小民正是贺家庄子的庄头,在贺家庄子已做了十一年之久。”

跟他一起的几人也纷纷到自己是贺家庄子的巡庄家丁,在贺家庄子不是做了八九年,就是五六年,并指天发誓道他们并没有强占村民田地,更没有出手伤人。

在那人说出自己是贺家庄子庄头的话时,不论是仙瑶村的村民还是围观百姓,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正当众人全体懵圈时,混在其中不怀好意的人又开始冒头了。

“是不是真的啊?突然咋就冒出来这么几个人说自个是庄头?那之前强占村民的庄头呢?”

“不会是贺家人倒得鬼吧?”

被有心人故意煽动,围观百姓一时全存了疑虑,嗡嗡嗡的议论纷纷。

第68章大白

项渊一抬手,下边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就上前大喝一声:“肃静!”

项渊示意特意招来的画手上前,道:“还请这位先生,根据几位村民的描述,把他们口中的那位庄头画出来。”

那画手冷不丁被项知府这般礼遇,受宠若惊,立时点头如捣蒜,打了鸡血般备好笔墨纸砚就坐到那几个村民边上,严阵以待。

仙瑶村的村民得到项渊的示意,开始描述贺家庄头的样子。随着他们的话语,画手笔下贺家庄子庄头的模样渐渐清晰。到最后笔,那庄头的模样简直惟妙惟肖,就连脸上长了几颗痣都标记了出来。

项渊一面暗中感叹高手在民间,一面示意画手把画作呈现出来。

仙瑶村诉冤的村民一瞧那画作,都纷纷点头,直说就是这个人。都是他出面占了他们田地,还叫人打伤他们。

确定后,项渊示意衙役把画作传下去,给围观的百姓都过过目。

“大家伙都瞧瞧,可有认得这个人的?若有认识的,那么这人是不是真的贺家庄头,便可知晓。”

画作被围观百姓小心传递,一连传了几十个,都没人认得。项渊特意注意到,那混在人群中的几个捣鬼的也有瞧见画作的,却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来这几人不过是小卒子,就只负责吆喝的。

直传了大约两刻钟,才有一人迟迟疑疑道:“这人,似乎是何家田庄的蔡管事吧?”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认识的邻里全都围过来细瞧,边瞧边点头附和。

“是啊,确实像。”

“你们看,脸上的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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