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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疑惑的抬眼看去,心猛地一跳。只见项渊脸色阴沉如水,剑眉紧缩,眼底死死压抑着惊惧,毫无血色的双唇紧抿,一张俊朗面容,顷刻间凝固成雕塑。

秦勉看得心惊肉跳,一时竟有些后悔讲了刚刚那番话。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许那梦便是上天的警示。项渊在此,多谢秦正君相告!”

说完,项渊长臂一伸,双手交叠,俯身行了一礼。

秦勉走时都有些晕晕乎乎,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被鼎鼎大名的像太傅施礼的一天!这要搁在前世,分分钟要被围观,被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值了!不枉他担了天大风险说出此事。

哈哈哈,真值了。

秦勉畅快大笑,惹得周青林皱眉,秦勉瞥见左右无人,快速的拉拉他的手。周青林立马松开眉头,露出个憨兮兮的笑。

这边,项渊回到内室,赵慎仍旧睡的深沉。老大夫走前特意交代过,说媳妇这几日奔波劳累,身体绷得太紧,嘱咐多叫媳妇休息,能多睡尽量多睡。这样大人身体放松,更有利于养胎。

项渊轻手轻脚过去,坐到床头,盯着赵慎看了许久,感觉手指不再发抖后,才慢慢伸出手去,紧紧握住赵慎放在外头的左手。

“嗯,淙子?”

赵慎动动眉头,醒过来,眼睛要睁未睁,瞧出是项渊坐在身边,放放下心般有闭上眼,嗫喏着:“什么时辰了?”

“你若还想睡,便睡,不用管什么时辰。大夫说过,你要多睡,才能养好身子,对胎儿也好。”

赵慎皱皱眉,嘀咕:“总感觉一下子娇贵起来。”

项渊失笑:“你这算哪门子娇贵?那些大户人家主母但凡有了身子,众星捧月的,那才是真娇贵。你不过是比平日多歇了歇,便觉得娇贵起来,可见往日有多忙碌,我这个夫君有多失职,竟累得自个正君只不过歇息一下,就要诚惶诚恐。”

赵慎睁开眼,他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淙子看似笑呵呵的面容下,似乎压抑着什么,而且,话明显多了。

“你今个休沐?”

“没,刚刚有事处理,所以晚了些时辰。我这就要到前头去,你若是起来,灶上温了汤,先喝一些,再用饭食。”

项渊唠里唠叨说了一通,这才起身去前衙。赵慎拧眉目送他离去,一面起身洗漱,一面找人来问。

待听得下人说大老爷之前是找了周青林和秦勉夫夫谈话,赵慎便放下一半的心。淙子许是被自个之前又吐又昏吓到,所以这会子才非要来瞧瞧自个才放心。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暖呵呵的。赵慎含笑用了饭食,琢磨着自个暂时不能朝外跑,那就搁家里好好规划下商队的事吧。

*

项渊到了前衙,杨烨已经早早候在那。见了项渊,小跑着上前,躬身道:“正堂,小的已经找好人,保管个个明能干,嘴巴也严。”

项渊笑着瞧他一眼,道:“明能干不错,嘴巴严不严的倒是无所谓,本官要做之事,并不不可对人言之处。”

杨烨一凛,心道活该叫你多言,好悬马屁拍到马腿上。

“前日闹事的无赖地痞呢?”

“打了几板子就放回去了。”杨烨跟在项渊后头,无奈道:“也是没法子,这些个地痞无赖,就像苍蝇似的,整日嗡嗡嗡,惹人厌烦,可又没犯多大的事,够不上监禁。就是偶尔闹大些,也不过是关几日班房就放出去,期间还得衙门的粮食养。所以,大家伙都不愿搭理这些地痞无赖,有时见他们闹事,不过是口头训训,谁也不愿伸手。这也导致曲州县内的地痞无赖越发猖狂,踩着线闹腾,实在叫人烦不胜烦。”

因刚刚表现失误,杨烨这会子卯足了劲弥补。

项渊点头,夸他一句,接着道:“不管之前你们怎么办的,今个本官告诉你,打今日起,你带着挑出来的衙役们,给本官密切注意这些地痞无赖,一旦见他们犯事,无论多小,统统抓回来,本官自有用处。”

杨烨心底一惊,忍不住胡思乱想,连县官大老爷想抓壮丁去关外送死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得越恐怖,后背冒得冷汗越多,一时竟骇得自个坐立不安。

项渊瞧他一副心神不属的模样,奇道:“怎么,有困难?”

杨烨一个激灵,立马反射回道:“没,正堂尽管放心,小的定然办的妥妥当当。”

项渊点点头,示意他下去,接着把郝县丞分管的事务报告拿起来仔细研读。

说起这个郝县丞,他也算是个能干的,只不过他的能干全用在为自个和家族牟利上。借着之前崔正堂抑商重农,他巧使手段,硬是把本就不多的商税,生生抹掉两成。商税不上来,农税又低,衙门没别的入,每年都是堪堪维持在入不敷出的基础线上,不过年复一年,日积月累之下,这个数目也够可观的。这也难怪县衙残破的不成样子,县城内的公用设施更是破破烂烂。没钱,啥都不要想。

项渊摸摸下巴,似乎曲州的穷困,在整个靖安朝都挺出名的。还真难为那些人,尽心思给他选了这么个地方。

不过,项渊自信一笑,越是穷困的地方,其实越容易出政绩。等他治理好曲州,那些人的脸色不要太好看哦。

打量着手里头的账目,项渊挑唇冷笑。

若他是个只懂读书的呆子,怕是连郝县丞做的账目都看不懂,一眼瞧过去,只看得到抹的平平整整的支。可惜,他项大少之前专攻经济,各种疑难杂症看得不要太多,郝县丞这点子微末伎俩,他都不好意思出手太狠,以显得自个太过重视。

起记录报告,项渊一手轻敲桌面,吩咐人去叫郝县丞来。

郝县丞没能挣到县令的位置,这段日子一直心气不顺。正巧项渊到任后,整日除了调查曲州风土人情外,也就干了件拉到通商的大事,其他的事项还未腾出手来管理。郝县丞憋着劲想给项渊点颜色看,也不主动提起,每日里只规规矩矩的到衙门点卯,其余一点正事不干,只坐着喝茶闲聊加小憩,

听到项正堂有请,郝县丞慢条斯理的站起身理理衣衫,又端起茶咂摸一口,拍拍肚子,喟叹:“倒是有些饿了,我早去早回,咱们一会下了衙去吃酒,我请,你们可都等着啊。”

同屋的下属相互看看,都笑着应承下来。他们这些属下,多半都是曲州本地人,和郝县丞又有七八年的共事经历,情感上,自然多偏向郝县丞。胡主簿路过听到,眯眯眼笑笑,没应承,只把手头的事交代下去,就径直回了自个办公处。

胡主簿和杨烨很有些交情,自然从他那知道不少项正堂的行事风格。杨烨是衙门的老油条,人又聪明机灵,很懂看风向。胡主簿瞧他如今温温顺顺的跟在项正堂后头兢兢业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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