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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听到马车内传来交谈声,这会子突然息了声,心底奇怪,可又没听到其他别的动静,越发好奇。不过他很明白自个身份,只是挠挠头,就撇到一边,专心赶车。

另一辆车上的秦勉,不动声色的瞥眼对面坐着的杨烨,视线右移,瞧了瞧一无所觉的周青林,暗叹口气。

以那个傻大个的心性,估摸这会子还正感激项渊把他们也捎带回来,却不知他们能跟着一道坐马车回来,不过是那项大人疑心病发作,瞧见赵正君又是晕倒又是呕吐的,不知脑补成什么样,带着他们显然是打算留待观察的。

这么紧张,真不愧是长情十几年的项太傅!

果然不出秦勉所料,到了县衙,赵慎被送到内宅歇息,他和周青林则被带到厅堂,上了茶和果子,项正堂这个尚为年轻的狐狸用他惯常的温和假面套话了。

先是语气温和的询问周青林关于乌骨鸡的情况,接着又仔细问赵正君平日都和他们去哪里啊,做什么啊,自然而然把话题转到今日,重点关注今日出去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发现特别的事情什么的。

周青林这个大傻个,事无巨细,汇报的仔仔细细,神情激动,语气热切,表现的像是得了项正堂的青眼就高兴地找不着北了似的,一副憨乎乎的模样。

然而,等离了项正堂视线,俩人坐到安排好的房间内歇息时,他认为的傻大个周青林却一脸严肃道:“正堂刚刚许是怀疑我们使啥坏了吧?不然不会问的那么仔细。”末了,周青林又理解般道:“不过如是换了媳妇你出去一趟这么难受的回来,我也要找人问清楚的。”

秦勉:(⊙o⊙)

他错了,他不该叫周青林傻大个,他该叫自个傻大个!

*

赵慎心神不安的等在内室,时不时瞟向门口的方向,巴望着项渊下一刻就推门进来。

刚才进了内室,他才猛然记起之前走的急,居然忘记起和离书!可等他再看时,却发现桌子上空无一物,和离书不见了!

他和项渊的内室,通常是不允许下人们进来的,即便是拾整理,也是他自个动手。所以下人们拿走的可能性很小,最大的可能,就是淙子看到了!

想到这个可能,赵慎的心就猛缩一下,不由有些惶然。

他不该那么冲动的,写什么和离书啊,淙子和他过得好好的,凭什么给别人白占去!他又不是没能力,难道还怕一个姑娘家?至于子嗣,大不了他去看大夫,配合着吃吃药,应该总会有的。

正胡思乱想着,项渊推门进来,一眼瞧见赵慎眉头紧锁,神情忐忑的靠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淙子,你,你看到了?”

“这个吗?”

项渊扬扬手,那份薄薄的一张纸上下翻飞。

“那个,我,我不是,我是。”赵慎终于尝到什么叫百口莫辩,他越是急,越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写下和离书的自己。瞧见项渊面无表情的看过来,赵慎心底难受,他觉得受不了,平日若是这样,淙子早就蹭过来哄他,俏皮话一箩筐的说,定要他笑出声才算完,可这时,他就站在那里,平平静静。

“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写下这个东西,我本来想撕掉的,只是出门急,居然忘记了。”赵慎眼眶微红,瞪起眼睛看过去:“我现儿就告诉你,我不会和离,也不会允许你纳妾,你若是敢,我,我,你敢个试试!”

发狠的撂下话,赵慎赤着眼睛,只觉得又酸又涩,努力控制半晌,才没丢脸的掉下眼泪。真是奇怪,不过是闹点矛盾,他怎么就这么容易起情绪?

被倒打一耙,项渊哭笑不得,又见赵慎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一软,还是舍不得他难受。上前一步,强硬的把人搂住靠在肩头,叹口气。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妾的?这辈子除了你,我可没打算再弄一个来。”

赵慎抽抽鼻子,瓮声瓮气道:“你不是说要和那个徐慧慧成一家人?”

怎么扯到徐慧慧头上了?

“是啊,她不是瞧中小豆了吗?我不过是打趣打趣,我瞧小豆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喜欢她呢。”

赵慎愣了,细问下,才知道项渊一直以来都认为徐慧慧等的是小豆!根本没往自个身上想!

这是什么样的大乌龙啊!

着脸,赵慎竟不知项渊还能这么迟钝。再问,项渊却很奇怪。

“那徐慧慧小小姑娘家一个,我向来当她和小豆一样,属小辈的,怎么会想纳她?!”

你不想,却不知别人家整日惦记着呢!

赵慎酸溜溜的把之前无意中听到的话,学给项渊,末了不忘加一句:“咱们项正堂如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正是惹得姑娘家春心萌动的好时候,没看连人家娘亲都不在意自个闺女做小,上赶着想送进来。”

这个徐妈妈,真是留不得。

项渊一面恨恨的想着等会立马遣了徐妈妈,连带她的闺女,一道统统赶走,一面拉着赵慎坐下,严肃的,正色道:“不管这事如何是误会,锦言,咱们得好好谈谈。”

赵慎一凛,本能察觉出项渊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他的心,咚咚咚,躁动起来。

第47章心头好

瞧见赵慎一副紧张的模样坐在面前,项渊心底有些想笑,不过他俩之间的问题一定要严肃解决,决不能轻忽大意,不然下次再来这么一出,太伤感情。

于是项渊绷住脸,定定看着赵慎,道:“锦言,你相信我吗?”

“我信啊!”

见媳妇毫不犹豫的回答,项渊一面心里美美哒,一面又想叹气。

“不,虽然你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可实际上,你心底深处,还是不安,还是没有完全的,彻底的相信我,相信项淙子这辈子就只打算和你赵锦言过,再没他人。”

赵慎张张嘴巴,怔愣住,眼圈慢慢泛红,鼻头酸涩,喉咙哽住,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滴泪就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项渊伸出拇指,温柔的擦去那滴泪。

“也是我不好,没有察觉出你的不安来。累的锦言一有风吹草动,就惶惶不可终日。”

“不,不是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我是没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能叫你一直守着我一个人,我,我”

他想说,前世那五年的折磨太过深刻,虽重新活过一次,和你好得蜜里调油,可他依旧不安,偶尔午夜梦回,一头冷汗醒来,靠在你身边,都要反复确定多次,才能安心。

他想说,淙子你很好,一点都不像之前认识的那样。可你表现的越好,我反而越发不安,生怕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他仍旧是那个凄惨行走在流放途中的赵锦言,生生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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