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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整个曲州县内乌骨鸡的养殖情况。结果发现,虽然乌骨鸡味美肉鲜,价格也高,可惜却没多少人养殖,更没有成规模的。纳罕之下,项渊知道了乌骨鸡这种曲州本地特有的鸡种,养殖并不容易,从孵化到长成大鸡,死亡率特别高,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花力气养活,他们更愿意养容易成活的蛋鸡。自打知道周青林养的乌骨鸡数量颇多后,项渊就猜他应该有特别的养活办法。

不想秦勉率先告了罪,拉着周青林去了内室。盏茶功夫,俩人一前一后出来,周青林道:“正堂,乌骨鸡养活不容易,所以虽然味道好,价格也高,可惜村里养的不多。小民之所以能养这么多,是应为小的从小的爹那里学到一种方法,养活起乌骨鸡来,活的多死的少。今个正堂处理了老欺负小民们的周里正,小民心里十分感激,所以想把这个法子献给正堂,以表心意。”

项渊意外的挑挑眉,他能看出,想出这个主意的,并不是周青林,而应该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名叫秦勉的小哥儿。此时秦勉低垂着头站在那,态度虽恭敬,却并谄媚,一身书卷气,像个大家公子。

项渊无意探究这两人的秘密,摆手制止周青林开口,正色道:“为民做主,本就是为官者应尽的职责。放任周里正这样的人继续为祸乡里,就是本官的失职了。你的感谢,本官心领。至于你的法子,本官确实需要,不过本官不白要。”项渊说到这,侧头看了眼赵慎,见他先是疑惑,然后恍然,便不由露出个笑意,转头继续道:“本官承诺你,曲州县内乌骨鸡养殖方法,都由你负责教授,且五年内,凡是乌骨鸡售卖取得的利润,每次取两成给你,如何?”

察觉出项渊话里透露出的深意,周青林刹时愣住。反应过来后,心底不由涌上狂喜,忍不住急切追问道:“正堂你的意思是,衙门不再禁商了?”

“正是,过几日具体细则本官会叫人挨个村镇张贴,也会吩咐识字的人念给大家伙听。”

“太好了!”周青林一激动,也不顾项渊就坐在面前,狠狠一挥拳头大喊一声。

“正堂的意思是衙门会发告示叫县内百姓都要养殖乌骨鸡吗?”

项渊看一眼问话的秦勉,颔首。

“是的,会建议大家养殖,不过不会强求。所以周青林的养殖方法极为重要,本官可不好意思白拿。之前的提议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青林不由转头看向秦勉,秦勉也被项渊异常大方的承诺镇住,聪明人容易想得多,便一时沉默不语。

整个曲州县全部由周青林负责教授,单是各家各户给的谢礼就要好大一笔。而每次抽取两成的利润,更是笔不小的入,而若是买卖的银钱多,抽取的银钱数目将更为恐怖。周青林不过是石桃村的小小农户,身无功名,家无恒产,若是没有保证,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

周青林见秦勉不语,便道:“正堂,这太多了,而且,小民也从没教过别人,恐怕做不好。”

“无妨,多教几次自然就熟练了。至于抽成,现在还不知销量如何,若是卖的不好,你得到的银钱也没多少,若是卖的好,你拿的也不过是你该得的。”

周青林拧眉,只踟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狠狠一点头。

“好,小民多谢正堂。”

项渊笑笑,道;“回去我叫人拟好契约,你明个来县衙取吧。”

听说有契约,秦勉松了口气,冲周青林微微颔首。周青林露个憨憨的笑容,猛点头。

杨头在一旁把项渊说过的话仔细嚼了嚼,得出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不眼底放光,心思浮动。赵慎瞥见,直接开口道:“杨头若是有心,也可以和周青林学学怎么养活乌骨鸡啊。”

秦勉听赵慎这么说,不由看向项渊,见他不仅半点不悦,反而笑着赞同:“是啊,今后通商的事,可是交给我的正君来办,他说的话,你要好好听哦。”

杨头急忙诚惶诚恐应下,心底不由对赵慎越发恭敬。而秦勉心底,则越发惊诧。

前一世他听说项渊的时候,项渊身居高位,却孑然一身,周身气质冷硬,手段不近人情,所以虽然功勋卓然,却并不被同僚所喜。若是没有同门师兄和太子殿下相护,恐怕早就被构陷入狱。

秦夫人说,他和项太傅的亡妻出身颇有相同之处,容貌才情又是一等一的好,定然能博得太傅青眼。

可惜,那时周身凛冽之气的项太傅连眼皮都没夹一下。秦夫人大为失望,忍了两年就把他胡乱许人,最后落得个惨淡场。

没听说项大人再娶过别人,那么眼前这个名叫赵慎的哥儿,就是那个叫誉满京都的项大人念念不忘的正妻?

原来是这个模样性情的人啊!

再看项渊,眉眼舒展,神态温润,却是连一丝冷硬之气也无。

看得太专注,猛然察觉到项渊暗含不悦的目光,秦勉急忙回视线,不敢再看。心底却记下,等人走了,一定要记得告诉自家那个傻大个,项正堂的正君,绝对不能惹!

第43章各方打算

项二姐坐在睡着的孩子边上,一面对着烛火缝小袜子,一面时不时看下门口。又等了大概两刻钟,项家二姐夫徐仲安才踏着夜色进门来。

项二姐急忙下地,亲自打水给徐仲安洗漱,觑着他的脸色,轻声问:“相公,爹娘怎么说?”

徐仲安把手帕蒙在脸上好一会儿,才一把抓下来,胡乱擦了擦,走到室内坐下,道:“爹说若是我去淙子那,家里头就不会再提供银钱给我们,同样,我们也不用再交公,日后赚多赚少,都我们自个担着了。”

“爹这是想叫我们分出去?”

项二姐大惊,急忙追问。

徐仲安摇摇头。“不算,只是先这么着,估计时日久了,也就自然而然分开。”

项二姐心绪繁乱,坐到孩子身边,见他睡不安稳总是翻身,急忙伸手轻拍。

“相公,不然我给淙子送信去,说咱们不去了吧。”

徐仲安沉默,少顷摇摇头。“不,我去!”

望向项二姐担忧的目光,徐仲安拉过她的手,道:“在这边生意一直也没起色,又要顾着大哥小弟那头,我也累了。淙子好心好意提供机会给我们,没道理不去闯闯。”

“行,只要相公你打定主意,无论怎样,我都没意见。”

项二姐私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徐仲安去的。在这边,虽然衣食无忧,可手里头没多少余钱,家里头孩子渐大,也倒了入学的年纪,可以他们如今的能力,恐怕请不起更好的夫子。而大伯哥和小叔子的孩子们,却用着公里的银钱,延请的都是名望高的老师。天长日久,将来各自的造化高下立判。他们已经比不上大伯哥和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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