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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日子发生的这件事?”

“就是这段日子,左右不过两三日。”

赵慎答得飞快。

项渊暗地皱眉。这么肯定,可不像是做梦梦到的。

联想之前大卖的布匹,项渊心底模模糊糊有个惊异的猜想。

“被劫杀的是谁?”

“是通平府卫所家眷,一百几十号的人,全被杀了,就连襁褓里的婴孩都没放过!”

“通平府卫所?”

项渊单手摩挲下颌。他任职的曲州县就是通平府治下,通平府卫所又是通平左右三府的兵力之所,轻忽不得。

正想得出神,外头传来小豆清脆的应答声。

“正是,我们爷是要去通平府的。这位大哥你们也是要去通平府吗?”

外头一道浑厚的笑声响起。

“是啊是啊,我家主人归家,就在前头,见你们只一辆马车出行,忧心路遇不测,特意叫小的前来问问,若是同路,不如和我家主人一路同行。”

项渊挑起帘子,只见外头有汉子骑着大马,正和小豆说话。

小豆见项渊出来,正想报告情况,项渊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转而问那汉子:“在下项渊,敢问你家主子如何称呼?”

那汉子被项渊如此礼待,立时惊得差点坐不住马背。低垂下头颅,恭恭敬敬答道:“主家乃是通平府西山卫所贺指挥使的家眷。”

通平府西山卫所家眷?!

赵慎一听这个名号,立时也坐不住了。从马车探出头来,急急问道:“你们是通平县西山卫所的?”

那汉子见赵慎脸色极差,又打断他的话,心下有些不喜,不过语气还算平和。

“正是。”

赵慎一把拉住项渊的手,俩人齐齐朝前看去。只见官道刚转了一道弯,前方不远处缓慢行驶着五辆马车,随行数十下仆,最前方和最后方,还各有十几个佩刀的壮汉,一瞧就是行伍出身。

看来之前没见着这个队伍,恐怕是他们人多走的慢,而项渊他们轻车简行,即便后出发,也渐渐赶了上来。

那汉子挠挠头,继续道:“主家此番归家,见公子一行人丁单薄,唯恐路遇不测,特遣小的前来问候一句,若是同路,便可和主家一路同行。”

项渊心底苦笑。

意外的碰见通平府西山卫所家眷,这会即便有赵慎的示警,牛顶山的惨事怕是也躲不掉了。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那家眷明明有兵卒护卫,人数还不少,怎么可能碰到山匪却毫无还手之力,被屠杀殆尽呢?

心底存了疑惑,项渊便打定主意,要趁还未到牛顶山前,好好探探底。

客气的道了谢,又委婉的表示若是方便,想当面致谢后,项渊目送那汉子骑马哒哒回到前方的队伍里。

“淙子?”

对上赵慎忧心忡忡的双眼,项渊微微摇头。

前头逶迤而行的可是近百条人命,明知有惨事发生,却不做任何举动,他过不去心底那道坎。

只是,要怎么做才能保证既能剿匪又能保命呢?

项渊绷起面皮,皱着眉头思索。

这条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性命,项渊可不想平白挥霍掉。还有,身边同样皱着眉头的赵慎,这是他这辈子娶得媳妇,还没稀罕够,怎么能放手呢?

所以,得仔细谨慎筹谋,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赌上一场!

穿越这样神奇的事都能叫他赶上,他的运气应该不会太差。

第30章定策

项渊亲自过去道谢,对方是女眷,隔着帘子客套了几句,叫他不要放在心上。项渊听音辨人,这女眷语气温柔,嗓音柔美,是个和善绵软的。

不过护卫的领队就不是那么好脾气的。听项渊委婉表示担忧前方有山匪,稳妥起见,想大家一起改道后,那领队毫不顾忌哈哈大笑出来。

“项公子是读书人,想必平日很少出门,有此担忧无可厚非。不过公子大可放心,这条道兄弟们不知走了多少遍,平安得很!”

言下之意,项渊这类胆小如鼠的书呆子就不要指手画脚,瞎巴巴。

似乎听到领队张扬的笑声,马车里传来女眷略显担忧的声音。

“袁领队,项公子说的话也不无可能,不然你先派人去前方探探,我们拖家带口的若是真有山匪,岂不糟糕?”

项渊瞥见袁领队自以为隐秘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嫌他多事,之后才面带笑容的敷衍坐在马车里的女人。

“夫人安心,虽然这条路不是官道,可末将随将军不知走了多少回,别说什么山匪,就是大点的野兽也见不着!”

袁领队说完,马车内就沉静下来,少顷,那夫人柔柔的嗓音才重新响起。

“既然如此,那就趁日头还未落山前过了这座山吧。”

袁领队立马应了下来。可项渊知道,依他们的速度,今个天黑前,他们是不可能过牛顶山的。眼睛向四周一扫,项渊立时便弄明白了之前心底的疑惑:为何他们拥有近三十人的护卫,却居然抵挡不住区区山匪。

这些护卫,除了袁领队,其余都是未见过血的!

近一半的人脸庞犹带稚嫩,虽身姿挺拔,却是实实在在的新兵蛋子。

太平年间出山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又怎会落草为寇?

可是,总感觉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紧锁眉头回到马车,赵慎立时跟过来,焦急低吼:“不能再拖了淙子!他们可是通平西山卫所的家眷,被全杀光的倒霉货!跟着他们,我们也不可能幸于难!”

“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

想起离去前,马车里传出来的两道属于婴孩的哭声和笑声,项渊就觉得心底沉甸甸的。

“叫他们跟我们一起改道啊!”

吼完这句,见项渊不为所动的盯着自己,赵慎也哑了。

没人会信他们的话!

即便他跑去信誓旦旦的说前路会遇到山匪,会被全部杀光,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八成会以为他得了癔症。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对方信了,可是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预知?会不会被当成鬼怪附身,被人敬而远之?

激灵灵打个寒颤,赵慎神色复杂的看向项渊。

项淙子是唯一一个二话不说就笃信自己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旁人。

“即便说服他们改道,牛顶山的山匪始终也是一个祸患,不如趁此除去!”

赵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瞅着项渊,觉得他简直是在白日说鬼话。

“淙子,你莫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除去?怎么除?呼风唤雨还是隔空点穴?”

项渊揽过赵慎,安抚他的情绪:“你说的茅山术法,我确实不会,不过你尽管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压下心底的烦躁,赵慎没好气的斜了眼项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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